可这话又说回来,这干事业光靠嘴皮子,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那也将一事无成。一点的真东西没有,那又有谁会相信你,更不会实心实意跟着你干活。你必须整出点实事来,让大家信服口服心甘情愿地跟着你干。也让大伙看看,我杨大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相对于我的满腔热忱,有个别员工还是持怀疑态度。甚至有的人还在一旁说风凉话:“前面那几位车长,都没有把这一烂摊子搞好。就不信一个小白脸,能搞出什么新名堂来。”
这位员工说的没错,咋一看我还真有几分书生气。也难怪他们对于我的工作能力,产生怀疑和其他看法。因为上几任车长走马灯似地轮换,不但没有把班组凝聚起来,反而更加让班组松散了。有好多的员工都对班组失去了信心,都想尽一切办法离开这里。
一个班组到了这样的地步,说明上几任管理者,都没有把班组和员工的利益,放在最首要的位置。特别是员工最关心的问题,都没有得到一个圆满地解决。这样一来,能不让员工感到失望,没有怨言那才怪呢。
为了彻底打开这尴尬的局面,我就先拿员工一个最关心的问题,同时还是一个非常棘手,长时间得不到解决的问题。就是一个列车餐车的饭菜问题,长此以来员工的意见非常大,但又敢怒而不敢言。于是,我就瞧准了这个机会,给餐车来了一个下马威。
时值炎热的夏天,列车车厢内超员特别大,温度也特别的高,劳动强度也是非常的大。咱先不说工作了,就是光坐在那里,也都是一个汗流浃背。当班兄弟姐妹们地辛苦程度,那就可想而知了。
并且,他们在这样的艰苦条件下,还要保证安全路风、服务卫生等各个方面的工作,都不能出现任何问题。好不容易换下班来,想到餐车好好吃上一顿,再去宿营车好好休息一下。
可当来到餐车一看,就没有什么胃口。因为摆在大家面前,是一碗碗烂面条子。没有办法有的强忍着吃几口,更有的干脆饿着肚子,回宿营车去休息。
当我看到眼前的一切,忍不住火腾的一下就冒了出来。有这样干活的吗,还拿不拿我们当人看,像这样的饭菜简直于喂猪差不多。这让谁见了,不上火那才怪呢。
我一生气二话没说,端起那一碗碗烂面条子,全都倒在了垃圾桶里。我还大声吼着让他们重新做,在场的所有的人,当看到我的这一举动,一个个都有些傻了眼,就连在一旁的寒梅,也有些惊呆了。
只见寒梅赶忙跑过来,一个劲地在劝我。她是怕我一时地冲动,把这件事情弄得不可收拾。这种情况在以前也曾发生过,事情发展到最后,还是以大组失败为告终。这样一来会让餐车,更加地肆无忌惮,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咱们大组的乘务员。
此时此刻,我也十分理解韩梅的心情。但话又说回来,在今天这个问题上,如果只是一个劲地退让,到时候在班组中,最让人失信的还是我。到了那个时候,我也只能像前几任车长一样,灰溜溜卷铺盖走人。然而在我杨大龙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词。
与其出现这样一种结果,我还不如刚开始就不来。但是今天我既然来了,那我就必须搞出一点名堂来,让大家信服口服。也让大家特别是餐车那一伙子,瞧瞧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有本事是骡子是马,咱都拉出来溜一溜。
我的这一举动,还真的了不得了,一下子捅了马蜂窝。因为这个组的大厨,是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家伙。据说他与社会上一些人常有来往,别说有意招惹他,就是光看他一眼,便有一种害怕的感觉。这也是前几任车长,没有把问题解决好的根本原因。
只见他从后台走了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嚷着:“今天这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当他瞧见是我,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这无论从哪个方面与他相比,很显然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兄弟,你就不尿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敢跟我斗,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这敢跟我斗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光让你看看我身上的伤疤,也会让你吓出一身冷汗。”
这家伙把话刚一说完,就把自己上衣给拔了下来。立即呈现在大家面前,是布满上身的伤疤。一看就会知道这位,就是久经沙场的主儿。也难怪不把我放在眼里,原来有这一身唬人的资本。
我面对这样地挑衅,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胆怯。反而更坚定了,我与她一比高低的决心和信心。还是之前说的那句话,是骡子是马,咱都拉出来遛一遛。
我也毫不含糊地拔掉了上衣,并且用轻蔑的语气说道:“老哥,你也看看我身上的伤疤,这都是从越南战场上留下来的,一点也不你身上的少吧。到现在还有一块弹片,仍然留在我的左腿里,还没有被取出来,我可是一个曾经死过一回的人了。我可什么都不怕了,要不咱们就比试一下好吗?也让大家做个证人,你看怎么样啊?”
我这把上身一亮,不光把那家伙给震住了。也让在座的其它人,有些目瞪口呆。特别是寒梅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这位搭档还有这样一身伤疤。
因为我无论是前胸,还是后背,大大小小的伤疤,真是有点数不过来。最大的一块竟有碗口那么大,当他看到我身上的一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让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位看起来不起眼的小白脸身上,还有如此壮丽的人生。
然而他身上的那些伤疤,在人家面前就根本没法相提并论。他也称作“勇敢”,但这种“勇敢”,与人家在战场的勇敢比起来,那是有着天壤之别。人家是堂堂正正保家卫国,而自己又算什么。
当他看完我身上的伤疤以后,脸上不由得有些挂不住了。刚开始的那股子蛮横劲,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说话的底气也不那么足了,就这样第一个回合,算是我赢了。他虽然从心里有几分佩服,但从表面上还是有几分不屑一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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