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想让我组织一场读书会,不过大家各自有事要忙,能参加的人寥寥无几。瑞的心思是藏一半露一半的,他希望见到卢思雨,还给她准备了小小的礼物。
这个年龄的孩子,开始把父母往外推了,对同伴却格外珍视起来。好在我又约了东爵,约了卢思雨妈妈,得知卢思雨下午刚好约了同学在体育公园里玩,瑞的心情马上晴朗起来。
在楼下等到东爵,我们顶着烈日往山上走。到了山上,等了片刻,卢思雨妈妈带着小球球(思雨的弟弟)赶到了,不过,她说思雨已经去了长岭。人数不够,气氛不够,我们的读书会随即改成了自由活动。
思雨没在,不过五岁的球球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快乐。
坐下几分钟,见妈妈和阿姨(我)聊个没完,他等不及了:“妈妈,我要去捞鱼!我要去捞鱼!”
我一看,他只有一个捞鱼的网兜,如果捞到鱼儿,用什么装呢?刚好袋子里有瑞儿喝完雪碧的空瓶子,递给他,让他捞了鱼儿用水养着。
东爵也赶到湖边,和球球一起捞鱼。过了一会,小球球兴高采烈地举着瓶子跑来了:“妈妈,看,好大的鱼儿!”
哎呀,看瓶子里的鱼儿,还真是挺大!我笑着逗他:“哈哈,回家了把鱼儿养大,就可以喝鱼汤了!”我和他妈妈都笑了,因为这是不可能的。
我说:“最好把盖子打开,鱼儿要呼吸。”
“可是我怕它跑了。”他很不放心地说。
“不会跑。”
“它们会跳出来的。”他盯着瓶子说。
他妈妈说,“我们打开一会儿,让鱼儿呼吸一下空气,好不好?”
他答应了。不到两分钟,他催道:“可以了吧?可以盖上了吗?”
他生怕鱼儿跑了。他的妈妈只好把盖子拧上。
回家的路上,小家伙一手牵着妈妈,一手紧紧地抱着他的“鱼儿”,走得很欢快。我说:“今天你的收获最大!”走了一段路,他开始央求妈妈:“不要喝鱼汤嘛,不要喝鱼汤好不好?这些鱼好小,还没有肉……”
我在后面听见这为鱼儿讨饶的声音,觉得既有趣,又感动。只有这样小的娃儿,才会如此认真地为一个小生命祈求生的权利。这声音是那样温柔,那样真挚。
又走了一段路,他扭头看见我,问道:“咦,你爸爸哪去了?”
我和他的妈妈再次被他逗乐了。我们都晓得他说的“你爸爸”指的是“哥哥的爸爸”,但就是止不住笑。我说,“我爸爸”走到前面去了。
那一刻,真希望这个玩笑是真的:爸爸走在我的前面,我跑几步就能追上。真希望——童年的甜蜜和快乐能永远地定格在那样一条亲子同行的林荫路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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