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正门儿,右手边儿的杂货店小老板。可能是有点愁。天生着急的样子吧。拉着小板儿车先我一步进了小区。我也就跟着顺了进去。我走左,他走右。
一个姑娘晃动着子宫,在我前方走了过来。我有点害羞的低了下头。再一抬头,大爷摇着蒲扇,挺着胸脯。
不理会,走进小区单元门儿。这个单元门是南北通,南边一扇门,北面一扇门。猜我看见谁了?杂货店老板拉着板儿车从我对面门拉了进来——是为了走对面的残疾人通道。板车上放了一个大纸箱和一大桶水。
他又先我按了电梯。这栋楼是2梯4户,我站的这边客梯刚好先到。我进去按了7,他是十几。
第一次对他有印象是今年年初的时候。腊月三十还是正月初一忘了。去他店里买鞋垫儿。我那双军鞋,底儿都该穿掉了。夸张了,底儿是没掉。底布是掉了,已经露出橡胶了。我就去他那鞋垫儿堆里去翻我的号码儿的鞋垫儿。翻来翻去,大一号的也有,小一号的也有,偏偏没有我的号。走到柜台跟他讲了一声,“没我的号”,然后我就走了。“嗯”,他应了一声,语气似有似无。
这附近,腊月三十晚上也没有开门的杂货店了,除了他家;这附近,腊月三十晚上更没有人去杂货店里买鞋垫儿了吧,除了我。
想起来了,腊月三十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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