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读的大学把山顶高地上的一座古堡开辟成为教学楼,几百米开外是垂直向下的海岸陡崖,这几十米高的悬崖下是一片入口狭长的水滴型海湾,周围群山环绕,风景迷人。悬崖边用彩色石头砌成一道防护矮墙,成了大学师生的专享观景台。
这天矮墙边看风景的人似乎格外多,我也挤过去往海上一望,见海湾里有一头杀人鲸。海湾入口云集着正做生意的渔船和货船,杀人鲸可能是在天亮前清净的时候游进来,现在不敢原路返回,被困住了,外海也不见有杀人鲸群出没的迹象。
一个青年这时驾驶一条小摩托艇从岸边进入海湾。他向杀人鲸靠拢,围绕它兜圈子,好像在试探。杀人鲸也做出回应一样追逐这小船,还不时跃出海面。青年和杀人鲸逐渐进入周旋玩耍的状态,这种以蓝天悬崖为背景的纯天然表演平时难得一见。
驾船的渔民和商户也注意到正进行的表演。一个站在破船里收拾渔网的大婶索性停下工作,温柔微笑着向青年致意。摩托艇逐渐开向海湾的细口。青年叫喊着示意大家避让。渔船和商船会意,都尽量靠向岸边,露出中间一条还算宽敞的通道。杀人鲸一直尾随着小艇,一边玩耍一边逐渐向前,终于被带入外海,回到属于自己的天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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