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怀念

  坐在小公园安静的树林里，想：上帝为什么早早地召母亲回去呢？迷迷糊糊的，我听见回答：“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我的心得到一点安慰，睁开眼睛，看见风在树林里吹过。

                                                  ——《合欢树》

        再读《秋天的怀念》，眼泪又不禁留下来。

      也似文中的母亲，那时的她已是癌症晚期，被病魔折磨，每天都是在疼痛中渡过。可最初，我却不知母亲是病的那般重。

      照顾母亲中途几次的离开，后来每每想起自己都很愧疚。

第一次，八月初我见母亲病情已稳定，买了回惠州的票，当我回到惠州的第二天母亲又发起了高烧送进了医院。当时惠州受台风影响，交通也受影响。心里着急却不能马上回到母亲身边。回到杭州，觉得她更加消瘦了。我买了一些干虾，用来煲粥给她喝。她很爱喝。于是我又想着给母亲做些清淡但又营养的菜。鸡肉炒芹菜，鸡肉炒香菇。哥哥喜欢买鱼回来。他说让母亲喝些鱼汤补补身体。长大以来都是母亲给我们做饭，在那段时间也许她是开心的吧，有儿女的陪伴，有儿女的孝顺。

八月二十日因为我们学校要求上班，于是有了我的第二次离开。在我去招生的车上，向哥哥询问母亲的情况，得知导流管很少东西流出来，要不就是少量的黑色液体流出来。意味着肝的排毒能力在降低。可我那时却没有想到事情是如此的糟糕。

      最是让我悔恨的是自己的第三次离开。开学不久，有一天晚上，哥哥一直在和我说着一些话。问我睡了没，学校里忙不忙，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我觉察出他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想和我说。但又没说，我后来就去洗澡了。等我洗好澡，我听到老公在接电话。我问老公，他说是我哥哥打给他的。我问怎么了，他说没事。那天晚上哥哥最终还是告诉我了，母亲被检查出患胆管癌。听到那个消息的那一刻，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内心是慌乱的。那晚我在大厅的沙发上躺着痛哭，我觉得自己很无力，无助。在中秋前我请假来到了杭州，看到母亲消瘦没精神的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我忍住了眼泪，轻轻地抓住她的手，说我来了。哥哥告诉我她已几天没怎么进食了，肚子涨。后来我怕她饿给她喂稀饭，她痛苦地皱眉，摸着自己发胀的肚子，摇头。中间有些记忆都不敢去回忆，流鼻血，大西瓜似的肚子太多不忍回忆！最后家里人决定带母亲回家乡的医院。因为她也想家了。在家乡医院陪伴了她一段时间，我在9月25日又重踏回了回学校的路上。我不知当时我为什么这么决绝地走，当时母亲发着高烧，盖着几床被子还打寒颤，咬着体温表，嘴巴都是在打抖。烧退下来，父亲送我去火车站，我还假装坚强地安慰起他。我恨自己当时的离开，为什么不多陪陪她。国庆回来后的第五天她就离我们而去了。也许她也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就召她回去了。

      母亲已走了整整两年。有很多个夜晚梦醒了发现原来那只是梦，梦中的她每次身体状况都是很不好，我很想去抱抱她，可却不再有机会。

        回想在杭州照顾她的那段日子，似乎就在昨日。每隔一周就要做一次取石头手术，母亲受着身体上疼痛的同时，精神上也有治不好的担忧。作为儿女只能用言语去安慰，我知道母亲喜欢看综艺节目，网上搜索星光大道给她看。在节目的欢乐氛围带动下她也许会稍稍忘了当时的病痛。

      如果还有机会我想陪你一起看你喜欢的节目，想陪你一起逛街，想陪你一起去摘菜，想陪你一起做饭......太多的想......想最后一次抱抱你。真的想你了。你在那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