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响起鸟叫,至少有几十只鸟儿,各种嗓音,清脆的,柔软的,透亮的,温顺的,像在开晨会。我听不懂鸟儿的语言,拉开帘子,它们藏匿在一片晨光熹微的青翠之中,只留下开会的声音。
白纱曼印着橘黄的太阳影子,久违熟悉的晨光晃进眼眸,记得好久好久之前,心中记挂着大事件,总被莫名叫醒,万籁俱寂中得已见过五点钟的清晨。
近来的人生开始进入一个无法控制的状态,在各种路上的奔袭,可是哪一个都不是自己安心踏实的路数。尤其对待身体,总是熬夜总是晚起,报复性贪恋垃圾食品,似乎要把亏欠了三十年的垃圾食品都吃个够,其实我真的不适合这些东西。
从小家庭饮食清淡,家庭里没有任何成员为减肥担心,父母都是极自律的人,从未见过他们大快朵颐地享受过“美食”,对于各种欲望皆为淡漠。从不让我去吃快餐,抽烟喝酒更是不被允许。我在近乎幻境中长大,不吃厚重味道不吃油腻更不会碰生冷,可是,我竟然每日饮酒,冰凉油腻辛辣甜,几天竟然喝了十几瓶可乐,像有瘾似地像要故意而为之。
终于意识到,我在自暴自弃。
因为到了一个线,我终于厌倦了这样的自暴自弃,不到十点就因为巨大的虚脱去睡了,当我再次我站在五点的阳光里,才看见真实的自然的舒适的自己。
那些踏进无数征途的脚,要逐一收回来,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路。并非哪些具体的目标,而是听从内心,消灭贪念,开口前要想一想,我是否真的可以言出必行?是否真的能预见接下来事情发生的趋势?
面对很多事项,又退缩了,有两种力量在打架,一种力量说:“你上啊,你去啊,你没问题啊,这些跟你没关系啊”;另一种力量又说:“算了吧,拒绝吧,没意义,太不应该了。”我索性让他们拉锯吧,静静地看着他们其中一个力量的胜出。
还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风景,让我眼花缭乱,一边惊叹窃喜一边迷茫踯躅,最不喜欢被牵着走,可是我已经被牵着走了很久。说白了还是内心不够强大吧?我需要的没那么多,真没那么多。现在开始要开始扔包袱,一定要扔掉包袱,去做最想做,必须做,不做就会抑郁的事情,完成一个个言出必行。
但是近期不许再发声,剪切掉一切不舒服的关系。我向来具有独立认知,也有孤独的勇气,从不站队也不向往抱团取暖,单位如此复杂的人际关系都如此云淡风轻游刃有余,更何况其他环境?
我坐在一切无赖往来走过的门口发问:有谁要来骗我?我的第一种处世之道是:我让自己受骗,为了不对骗人者存戒心。在世人中间不愿渴死的人,必须学会从一切杯子里痛饮,在世人中间要保持清洁的人,必须懂得用脏水也可以洗身。
我常常如是安慰自己说:“好吧!行啊!我亲爱的心,你遭到不幸,把这种不幸当作幸福尝尝吧。”
受伤害的虚荣心不是一切悲剧之母么?可是在骄傲受伤害之处,那就会生出更超过骄傲的东西。为了让人生使我们好好欣赏,人生之戏必须演得好,可是这就需要好的演员。
我发现一切虚荣心强的人都是好演员:他们表演而且希望人们爱看他们,他们的全部精神都贯注在这种意志上面。
指针在动,我的生命的时钟在透气——我从没听到过我的周围有这样的寂静,终于可以听到内心深处的响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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