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毕「人間滋味」。想去内蒙背条羊腿驰骋草原,尝尝只煮三十分钟的“羊贝子”;想去见识苏州松鹤楼的乳腐肉,扬州的拌干丝,淮安的狮子头;最想去昆明,大概西南联大的生活让汪老把这座城摸透了。
几座茶楼,在哪条街,各自特色,悉数道来,如在昨日,如数家珍。
护国路上东月楼,武成路东口映时春,还有正义路近文庙街拐角的过桥米线。最得意的当属正义路近金碧路西的汽锅鸡,这家店无招无幌,只门前一块牌匾,上书:“培养正气”四个大字。很想带着书按图索骥走在昆明的街道上寻访一番,看看哪些馆子早已不在了,哪些依然“顽抗”至今,想想也实在是一种乐趣,遍尝古味,不念旧情。
话虽如此,实为无奈,现在到哪里去寻那武定壮鸡,黄河锦鲤呢?
读罢此书,更觉中华文化历朝不断,美食当作一派,可考的名菜佳肴,烹调之法甚矣。
汪曾祺先生更是谈吃而非谈吃,许多方面或隐喻或挑明,都谈到了吃和文化,和人民性的关系,正所谓苦瓜之苦亦为五味之一,何妨一尝,不必大惊小怪。
汪曾祺老先生说到读大学时,生活清苦,每有几个钱就去吃掉了。看来不管如何窘迫都不能亏待了嘴肠是自“古”有之。
最后即是读到为《学人(做学问的人,学生)谈吃》作的序最为共鸣,「中國飲食藝術源遠流長,千年不墜,和學人的著述是有關係的。現存的古典食譜,大都是學人手筆。但是學人一般比較窮,他們愛談吃,但是不大吃得起。」
《知味集》後記中說
「談吃!再有,就是使人有'今日始知身孤寒'之感。我們的作家大都還是寒士。鱖魚賣到一斤百元以上,北京較大的甲魚七十元一斤,作家,誰吃得起?名貴的東西,已經成了走門子行賄的手段。買的人不吃,吃的人不買……於是,作家就只能寫豆腐。」
阅毕此书,当为小记
生不逢年
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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