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概述:英台的女工加工厂越来越红火,随之而来的是英台越来越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英台决定关了加工厂,山伯也放冬假从私塾回到了家,他们过上了一段相对安静恬淡的生活。
祝英台嫁给了梁山伯(8)平静的日子是过得飞快的,夫妻两人似乎回到了书院生活,每天举案齐眉,读书写字,老母亲缝缝补补,一转眼,一个冬天就过去了。
院子外,河岸的柳树发出新芽的时候,山伯又离开了家,出发到私塾教书,政府的私塾补贴已经下发,按照人头每个孩子都有一份,肩周炎的衙役把补贴份银送到山伯手里,山伯发现,居然数额出乎意外,私塾所在的破庙可以维修了。
这个事情,只有水生可以做,水生是个麻利人,也是生意人,他对山伯说:这次修私塾,我不可能像给你家盖房子一样了,我必须得有点利润,不然我的工人要喝西北风了。山伯开始不同意,孩子的份钱,怎么可以挣呢?水生说:那你试试找找别人。
确实没有人愿意做赔本生意,到后来,还是全凭水生发落。
水生动作很快,端午的时候,私塾修好了,绝对是焕然一新。窗子全部更换了,屋顶的漏雨处也补好了,课桌椅子也都是新的,剩下的钱,山伯添置了一些必要的办公用品。
私塾的一切都新了,远远近近送来读书的孩子越来越多,山伯一个人已经应付不了了。
马医生有一次行医路过私塾,对山伯说:既然政府支持你办学,补贴是按照人头发放的,那你何不索性扩大规模,再招几个落榜书生来做先生,就可以啊。
山伯抽空回家一次,和英台商量此事,不料英台说:那不如我来好了,哥哥不在家,我也无事。
再合计,母亲也一起跟去。
新房就这样空关起来,一家人收拾收拾来到了私塾。
私塾虽然是庙,却是典型的江南民居结构,前围墙,后三间,中间是一个天井,天井四周是落水的小沟,三间正房的中间是孩子们读书的地方,现在已经密密的拍着十多张长桌和春凳,二十多个孩子围在一起,课余的时候叽叽喳喳闹得慌。左边房间分山下两小间,前面本来是小厨房,后面是山伯的住所。右边房间堆了一些庙里原来的杂物,挨挨挤挤的,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左右呢,都是抄手回廊,都闲置着,现在一家三口来了,梁母带着几个大孩子,花了几天时间,把回廊和杂物间都整理好了。
山伯说既然我们夫妻两个做先生,索性就叫梁祝书院吧,一块木匾额上,烫了梁祝书院几个字,挂到大门上方。
小庙现在是彻底变样了。白墙黑瓦,书声琅琅。
不久,又有二十多个孩子来了。
按照本来的规矩,私塾是几家富裕乡绅合办,先生的工钱,办公的费用,孩子的伙食,都是几家合拼。也有乡绅人家的穷亲戚孩子,也跟着一起来读书,那是谁家的跟屁虫,谁家出钱,毫无争议。
现在,情况有点复杂了,政府有补贴了,那这钱是出还是不出?几家牵头的乡绅商议的结果是:请山伯把账目公开账目公开的结果发现依靠政府的补贴,根本维持不了开支.英台细细核算了一下。每个孩子每个月必须1两银子。
乡绅们提出,余下不足部分平均摊派。本来是自下而上的自愿出钱请先生,现在变成了自上而下的摊派,实际上每家出的钱也变少了,可是,那些家长们居然都不高兴了。
这让山伯很费解。
这时候英台说了:剩下的我来承担好了。
英台乘一顶小轿来到典当行,黄老板一打眼,就知道真主顾到了。二话没说,收下了英台的玉镯,却把原来的簪子还给了英台。山伯不解,英台也没细说。
玉镯换来的钱,让梁祝书院整整维持了两年的运转,这两年里,学生不知不觉已经满一百多,十里八乡都知道这个免费的书院了。
政府的投入也慢慢加大。
让山伯有点为难的是,每次政府来人,必定都得招待,而且,都点着名让英台出来迎接。
而英台,早已没有了刚到梁家庄时候的陌生和抗拒,乡村生活抖落了她一身高堂大户的小姐样。每次有政府来人,或者外乡的私塾乡绅来参观,都落落大方的出来。
这种书院的生活,英台是喜欢的,所以满心欢喜的忙碌着,生活着,一切蓬蓬勃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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