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米虫毫不犹豫举手，爹抖擞抖擞肩膀看向娘，眼巴巴等着。
思忖半天，娘不想吃豆包，不想吃肉包，不想吃发糕，选择“包子吧”。
“那我去买个豆包，买个素包，再买个烧饼”，爹细细地复述一遍，瞟一眼这个瞟一眼那个，似乎等着变更统一。
“我也吃烧饼吧”，米虫变节得很有眼色，顺便调侃一句，“有卤肉夹两块”，嘿嘿嘿，爹无声地挤眉弄眼。
“我要夹馍，夹素”，娘的话带气，絮叨着深了去，“上次那个卤千张，打结的那种，薄溜溜还有味，挺好，不要海带，我咬不动，不要夹豆皮啊，那也嚼不动，就要打结的那种”。
爹原地踮起脚尖上上下下运动上了，娘费解，米虫也费解。
“去吧”，娘忍不住催了，火气犹在，“就这”。
“我买不了”，爹大刺刺放大招，“我不知道你说的卤千张”，这妥妥就不去的威胁啊，娘瞪眼发飙，“夹肉就知道了？”
战火一触即发，“走走，我带你去”，米虫赶紧薅爹的袖口，抓起帽子套上大衣这就走。
“别拉我”，爹一肚子气，“你想买你去买”。
“不开窍了吧？”米虫嬉皮笑脸，“不想跑那么远就说没出摊啊，兜个素包就回呗，咱该吃啥就吃啥嘛，是吧？”
爹斜瞄一眼米虫，背个手昂首远去。
耶，米虫拐进零嘴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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