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回母校看看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毕竟,经常路过,毕竟,其实不远。
可是真正回去这次,已经是十二年后,刚好,一个轮回,十二生肖都走过了一遍,我才姗姗来迟。
我一直在怕,怕什么呢?回去,很怕这里已经变得不认识,怕自己最后的回忆会消失掉。
怕一个人回来。
很意外的遇到了马飞、怡充(泽嘉)、惠曼(少芳),没想到十几年过去,龙老师还是隔了一个操场,隔了一大票人,隔了十二年,把我认了出来。用蛋蛋的话说,叫你这挫样,化了灰都这么挫。
才想起来,原来我小时候那么调皮,这段记忆好像急冻室的冰凌,慢慢结霜,慢慢被遗忘在记忆的角落,却在你们的阳光下飞快的融化,吖,原来我的节操丢了那么久……
进校门的时候,迎宾人员问我有没有请柬,我拿出手机打开电子请柬,工作人员有点为难,怕我是坏人想混进来,这时一个老师(李老师),原谅我,我只记得他教过我,但我实在不记得教的是什么课,大约是思想品德罢,出来替我解围,说,这是我学生,是校友。当时一种莫名的感动,就像来之前的“近乡情更怯,翻似烂柯人”的情绪一下子全部涌动了出来。
嗨,我回来了。
曾记得,蘑菇亭下,参加猜谜比赛,我把忐忑不安读成了惴惴不安……
曾记得,每天下课的时候一帮人飞快的跑到会议厅(大约是这么个功能)外的楼梯上,谁先到谁就能占领最高的阶梯,充当一品大臣,玩起升降级的游戏……
曾记得,那屋顶的蓄水池,在深圳唯一一次见到天气冷到结冰……
曾记得,那年的庆典,因为被拖到很晚很晚,一群人非常不满的在走廊里高呼“炒鱿鱼”,别问我为什么是这个词,我反正就是喊了……
曾记得,那天毕业,拿着学校发的雪碧,听到老师说这再见,然后飞也似地跑向校门口,呵,终于不用再上学了,显然,那个年代,我还是天真的……
这声再见,就是十二年。
学校有个奇怪的习俗,开门之前总有很多人来的比较早,就在校门口聚集,然后等保安叔叔一开门,就呼啦啦飞奔向教室,我也不例外……
当年跑着来,那年跑着走,今天,我回来,在校门口徘徊了二十分钟,想进,不敢进……
想把那年跑掉的时间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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