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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大理的第一印象,源自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有多情如斯的段正淳,用情笃深的段誉。当然,还有炫酷的六脉神剑。可以说,关于这个城,骨子里的认知也就仅此而已。再之后,就是休闲、舒适的一些想象了。大理的苍山洱海,是文青们的必打卡之地。但于我而言,这只是行程的起点,远没有稻城亚丁来得有吸引力。但既然命运已安排肉身到访,那么既来之,则安之,有义务完成我来、我见、我所感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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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关系,只安排了两日的行程。没有阅读准备的旅行,注定是走马观花的。即便在高铁上匆匆了解了历史梗概,所能知的也就长春影厂拍摄的《五朵金花》,以及南诏国、大理国这样的国名。但当初大理国之大,远超现如今的云南全境。鼎盛时期跨越滇、川、黔三地,更是远至现如今的越南、缅甸等国。于过往的历史而言,这座城配得上“古城”这一称号。如果对我国历史的年代熟悉的人,看到大理国对应的937-1253的年代跨度,自然就想到了同期的是北宋-南宋朝,960-1279。
想起之前去过的江南周庄、山西平遥、贵州镇远等古城镇,对其所谓古城的期待,可以说是几乎为零。因为内心深处,已不太相信,经济高度发展、全球近乎贴合,物欲横流的今天,不被染污的古城正如五柳先生的桃花源一般,只存在于想象中。更多的只会是,人头涌涌,和彼此起伏的商业叫卖。事实上,后来的行走,也印证了这样的印象。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我的感受,5岁儿子一进“古城”,就嚷嚷吵吵,闹着要离开。与前一天在洱海边的快意骑行,孩子仿佛若两人。
于孩子们而言,他们的世界更单纯与纯粹。不会知道黄渤在电影《心花怒放》中唱的去大理,亦不知头顶有灰尘,生活不如意等等事物。更不明白,洱海可能有爱情这样的事。但西靠苍山,东望洱海的骑行,孩子们也一定能感受到大自然的馈赠与辽阔,亦能在骑行中听到耳边的风声。7月22日的这天,天空阴沉,淫雨霏霏,然于我们一家而言,这样反而是天公作美。让身体免予暴露在高原的夏日之下,免去了涂防晒霜的繁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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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齐齐整整地沿着洱海骑行。从出发点处的人山人海、摩肩擦踵,到骑行一小时后,几乎独享一片海。路遇一片不知名的花海,我们都能感受到幸福。当雨点小时,骑过路上的一小片潦水,任由车轮溅起水花,留下孩子们的欢笑声。雨大时,躲进路旁的民宿,叹一杯咖啡,撸店家的猫,发呆地望着苍山的云雾缭绕,洱海的烟雨空濛。所谓的幸福,有时其实也简单,忘记了时间,把心安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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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咖啡过后,发现了民宿的一片留言墙。看着那些或杂乱,或有型的字样,都是每个过往行者的心声,以及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盼与向往。是啊,于芸芸众生,谁人不向往富足、心安的生活呢?
我们从一千多公里外的城市,来造访大理。诚然会有新鲜感,大理自身亦有自然的馈赠,青山常绿,湖水长青。短时间里,人自然会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暂时忘却了日常的烦恼。但我不尽会想,那些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他们还会欣赏周遭的美景么?还是如我们生活在自己的大城市一般,早已视霓虹初起、灯红酒绿为日常?
诚然,我们普通人,大多是做不到圣人们,先忧后忧的境界。但也要开始慢慢地观察这副肉身,既要觉察到缘起缘灭,也要学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把心安放在每一个日常,善于发现日常周遭的美。也许,这来得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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