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了父亲,淑珍的心也随着父亲的离开,让自己的心更加冷淡,她知道,以后的日子里,没有父亲为自己遮风挡雨了,母亲羸弱的身体还需要儿女们的照顾和体谅。
杜子看到淑珍的亲生父亲离世,失去了依靠,自己也失去了一个被教育的对手。对淑珍的毒打更是变本加厉,他把淑珍的不孕都怪罪到淑珍头上。在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面前,淑珍整日以泪洗面。
淑珍不但被杜子毒打,还要受男人的辱骂。在这个家里感觉不到一丝温暖,还得不到谅解,在这个家里已经是没有生活下去的希望。淑珍又想到了死,已死了解生命,一了百了。
淑珍在想到死之前,必须要看看母亲,看看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妹们。她独自一人来到娘家,看到可亲可爱的妹妹们,还有体贴入微的母亲,她舍不得,犹豫了。
为了母亲,为了妹妹们的未来,淑珍得忍。淑珍在婆家待不下去了,就住在娘家不想回去,想着躲避恶魔的接触。可是,厚颜无耻的杜子,又跑到魏采凡家破口大骂:“你个贱人,你给我出来,别以为躲着我就找不到你。我就是把你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揪出来。”
说着跑到屋里,当着魏采凡的面,拉起淑珍就走,淑珍反抗,杜子就抓着淑珍的头发不放。魏采凡气得操起锄把吓唬疯狂的杜子。
杜子一看岳母那阵势,是要和自己对着干。叫嚣道:“耿淑珍你不能老是待在娘家,你要是不回去,我天天来骚扰你,我不会放过你。我让你鸡犬不宁。不要太小看我。”
叫嚣一番后,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淑珍被这无赖气得心脏通通乱颤。回去吧,日子看不到希望,不回去吧,老待在娘家也不是个事呀!淑珍的心里七上八下,纠结的左右为难。
魏采凡看到愁眉苦脸的女儿,耿贵林死时都没有崩溃大哭的她,了解女儿过得日子是这样的焦心难耐,心疼得直落泪。她抱着耿贵林的遗物伤心落泪,一是哭诉自己的命苦,又哭诉孩子的命运比自己更苦。真是一步走错,悔恨终身呀!
魏采凡哭着哭着,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对淑珍说:“孩子,你跑吧。跑得远远的,逃离这个地方,逃开这个魔掌。”
“不,娘,我舍不得你们。我不能走,我走了,你和妹妹们咋办?妹妹们还不懂事,还不能替你分担忧愁,不能……”
“孩子,你别说了,不要为娘考虑太多,你也要顾虑自己呀,你真的走了,他能拿我怎么样?我一个老太婆给他拼了。有村上的人为我撑腰,他不敢对我咋样。”
“不,娘,我不能走,爹走了,我就是这个家的大姐,长姐如母,有为家分担忧愁的责任。我走了,这不是逃避吗?”淑珍不忍心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撇下母亲。
“孩子,不要考虑那么多了,如果这个社会允许女人解除婚约,你不至于遭受这么多罪。可根本没有我们说话的余地呀,我苦命的孩子。”
魏采凡用带茧的老手抚摸着淑珍的头发,满眼慈爱,心有不舍,可又万般无奈地说着心里的想法。
“不,娘,我不走,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走,我不能撇下妹妹你们不顾,我只考虑自己。落下不忠不孝的罪名。”淑珍忍着煎熬的心说。
“孩子,只要你过得好好的,为娘也放心,可你的苦日子啥时候到头啊,看着你遭受虐待,让娘的心也跟着揪心难受。”魏采凡劝解淑珍。
“不,娘,只要我能忍受,我就不会走。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淑珍用坚定的语气说。
“孩子,让你受苦了。”魏采凡拦着淑珍泪流面面。
一个晴朗的早晨,淑珍背着锄把上田地里干活,在走到村路口的时候,刚好碰到村里的一个叔叔辈的年轻男子,那人看见淑珍下地,随口问了一句:“干活去呀?”
淑珍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低声说:“嗯,上田里去。”
“咋不见你们家杜子呢?”男人关心的问。
“……”淑珍无言以对。
淑珍随便的应付一下,扭头就走了。和村上的男子打声招呼,被杜子知道,晚上,杜子对淑珍无端指责:“不要脸的娘们儿,看到老子不在身边,是不是想找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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