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与你共在文字中徜徉的第18次
穿着热裤准备出门,想想万一碰到老妈,还是换上长裤。好了,这下子一点都不显得张扬。
确定不开学了,我有大量的时间做些喜欢的事情。
十年前,我念三年级,穿着校服在大大的操场上蹦跶。不知哪个男孩又与哪个女孩打闹,叽叽喳喳,暗生晦涩的情愫。
上课铃声响起,一切又恢复秩序。只是偶尔的挤眉弄眼,藏在桌椅间的欢愉。
十年前新开了一家大商场,传单发遍,开业大吉,打折优惠。父母工作忙,表哥和女朋友接我放学去买零食,我抬着头看高高的货架,只选了一盒画有跳跳虎的软糖。
我住在一条小巷里。
小巷真小,小到站在窗台上就可以看到隔壁家晾衣绳上新洗的衣服。巷头巷尾,一条街道。是一条并不宽阔的水泥大道。而我的成长就是顺着那条水泥大道飞快奔去,渐渐淡出。路仿佛没有边际,小学,中学,一次次驶过这条路。
我嫌这里小。
年少时无知,心气儿高。总觉得来自小地方是件不光彩的事情,内心的虚荣不时作祟。好像不论如何总有一些时刻击中心中脆弱边缘,没底气,扭扭捏捏。
后来我知道,那种感觉,其实叫不自信。它以另一种方式,仍伴随我到现在。
十年。
那时想,十年好长,够我再从头活一遍的了。
十年的历史像一部影集,厚重又叫人恍惚。十年把我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又或者每个人都是这般,悄悄地成长着,由稚嫩到稍成熟些。连五官也跟着改变,我们说他长高了,说她张开了。
总之我们早就不一样了。
现在我十八岁,是严歌苓笔下的芳华。爱玩,爱吃,新起的名字也潇洒。荷锄归去,学林黛玉的文艺与诗情。
和老妈走在热闹的街上,看夕阳似要把整个世界融化在阳光里。恍惚间回到了小学放学时,坐在妈妈的自行车后座。
一个人在家时抱着甜瓜啃,然后美美地睡一觉。午后鸟鸣,微风吹进房间,楼下孩童玩耍声,车辆声,不知谁放的旧音乐,咿咿呀呀唱回了从前。窗外哐哐当当,新盖的体育馆快要建成。
倒是很享受在家的时光。房间里整整齐齐,坐在窗边看书,人生最畅快之事莫过于此。
曾经的路还在那里,周围的建筑变来变去,我们也在变。小时候的玩伴长大了,一切有关“曾经”的元素好像埋在了那条路旁。
但当我再次走过那条路,在红大门旁驻足,数檐角的麻雀,摘下夕颜花像喇叭那样吹。一切回忆便又开始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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