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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有所悟话医之四境,无何香道茶中三昧

第二回 有所悟话医之四境,无何香道茶中三昧

作者: 古静安 | 来源:发表于2020-05-16 19:08 被阅读0次

古静安

吴澜镇仙壶山脚下有一间草庐,掩映在青山环抱,悠悠绿竹之间。草庐是几十年前建的,五年前曾经翻修过一次。但那一块“石语斋”的匾额的确是老旧的,油漆斑驳,金字褪色。当年动乱结束后吴冷窗老先生在一处柴房看到匾额时痛哭流涕,感慨自己的命运竟也像这块匾额,经风历雨,饱经磨难。

住在这间石语斋里面的,自然是钱何喜了。继吴冷窗之后,钱何喜被吴澜镇人目为仙壶大儒,。他而立之年曾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后来回到吴澜镇参加政治工作,曾担任过吴澜镇镇长,为吴澜镇的发展鞠躬尽瘁。退休后,儿子钱铎想接老人到广州去居住,钱何喜却说自己离不开吴澜镇的一方水土,便建这间小草庐,自发担当起这一带的护林员。

钱何喜的退休生活很简单,要么到平江的几处小沙洲上摸石头,要么在附近山林里转悠,要么就到曹扶伤的诊所欣赏曹扶伤看病,或陪老友喝茶,实在是没处去了,就一个人窝在书房看书。这样的生活虽是简单,钱何喜却也过得是有滋有味。

如今却有一间为难事。钱何喜在客厅踱着步子,心道:“这人生七十已是古来稀,今曹老哥八十大寿,该送什么礼是好呢?上一次老哥七十大寿,我就把自己当做病人送给了他,这次可不能两只手空空。送烟送酒?不可能。送医书古籍?曹老哥什么医书没有?送鸡鸭鹅?太敷衍了,这是八十大寿。送石头?己所欲勿强加于人,也不行,也不行。”

就这样想着,过去了好一会,忽然闪出一个念头,自言自语:“有了。让继仪这小子帮我想,正所谓知子莫若父,知爷莫若孙嘛。”掏出他那台拨号诺基亚,眼睛眯成一道缝,把手机搁老远去看,在小小的界面上查找继仪的手机号码,废了半天劲才拨出去。

“喂,是钱爷爷啊,什么事?”电话那头自然是曹继仪了。

“哦继仪,你现在回到家没?还是在车站啊,那么吵。”

“还在车站候车,大概还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曹继仪回应道。

钱何喜提高嗓音道:“继仪啊,你帮我想想给你爷爷送什么礼物好,你最懂你爷爷的,我想了半天想不出来。”

“这么回事啊,钱爷爷,你也别想了,就送你那件紫砂壶吧,我爷爷可是垂涎久矣。”

“不行,不行,再想想别的。”

“那就送一盒茶叶算了。”

“也不行,太寒碜。”

“钱爷爷,我爷爷能接受的也就这两件东西了,如果你有《黄帝外经》他老人家会很高兴接受的,不过你肯定没有。”

“好吧,我再想想。”

钱何喜刚挂完电话,就释然了,可算想到送什么了。那就送壶送茶吧。刚才他虽然是满口的“不行”,身体却很诚实,于是取来紫砂壶和一盒茶叶,兴冲冲向扶伤堂去了。

决定送壶

曹扶伤此刻坐在二楼的客厅,正在与文言喝茶聊天。儿子曹济与儿媳黄仪刚从医院下班买菜回来,现在还在厨房忙活晚宴。曹扶伤虽是过八十大寿,却也只是请了几位至交好友,并不要如何隆重。

“小文,你是之江哪里人啊?”曹扶伤问道。

文言回答道:“是湖州人。”

“湖州,出毛笔的地方。我记得湖州有个善琏镇,产的笔不错。”

“我就是善琏镇人。”

“对了,你说在之江中医药大学念过书,你们那里的刘老可还好啊。”曹扶伤忽然想起一位当年有过一面之交的老中医。

“刘老师只教过我们一门课就从教学岗位上退下来了,但现在还在之江国医堂坐诊,前年他还被评上了省名老中医,我去年还去拜访过他老人家,身子骨可不比您老差。”

“这就好,什么时候我有空了就叫继仪带我去趟杭州,说实话,这么一帮老朋友,虽是一面之缘,却好生让我挂念。对了,这茶也该好了,小文,你可得仔细给我尝尝这是不是正宗的西湖龙井。”

曹文二人品茶

语罢,曹扶伤给文言斟上一小杯茶,也给自己倒了杯。两人几乎是同步地进行了观茶色,嗅茶,呷茶的步骤,过了好一会。曹扶伤慢慢睁开眼,看向文言,柔声说道:“怎么样?”

文言说道:“这茶却乎是好的,曹老您是此道中人,但还请允许我班门弄斧。这西湖龙井向来是以‘色绿、香郁、味醇、形美’四绝著称于世的,‘淡香清远’可谓别具一格。方才饮的这茶,就兼具了这四绝。但若在细究起来,如果从‘狮’‘龙’‘云’‘虎’‘梅’五类品种分,我猜,应该是梅家坞那边产的,至于说依据,我还真的说不出来,唯口熟尔,这味蕾的感知,还真是细腻之极。就如摸脉,‘在心易了,指下难明’,感觉要转化为语言就很难,这舌头自知其中之味,却是舌头自己也说不出个词来形容。”

曹扶伤听着文言的话,不住点头,拿起茶叶盒一看,可不正是写着梅家坞产的吗。说道:“果然是味蕾不凡,确实是梅家坞那边产的茶。”于是微笑着示意他再说下去。

“曹老,这再要说下去,我肚子里的墨水怕是要倒光了。”文言苦笑着说道。

“不错了,不错了,现在还有几个年轻人说得出这些呀。品茶,其实也不是为了这一口茶水。品茶,重在借茶水之变幻,感人世之沧桑;借茶所造心境,思未思之思想。这就是所谓的‘以茶助禅’、‘以茶启思’。我就说一句自己的感悟吧,这人呐,得有淡泊开阔的心境,唯此,才能在人生这茶杯中品出味道来。”

“曹老这会儿,这茶的鸡汤味可浓了。”

曹扶伤听了,会意一笑。而那位年轻人默默的记下了方才的话。

之后两人又聊了些别的话题,茶泡了一壶又一壶,两人聊得很是投机。文言忽然说道:“曹老,您当年的那三本著作,可以说是给中医界带来不小震动啊。一部《传家宝方》仿仲景之法,有方有证,尤其是里面的十个验方,疗效极佳,在中医界反响很大。一部《伤寒杂病论验证》结合了多年行医的海量验案,还有大量统计数据,精妙的解读,发前人之所未发,也不可谓不精彩。我曾拜读过那本书,您用烧裈散的那五则医案真是让人印象深刻,谁能想到仲景这个荒诞不经的药方竟有如此疗效。还有那本《扶伤望诊》,从舌、目、耳、面四角度分享了独到经验,里面的壮医目诊技术发挥补充,让我这个绕是学了五年中医的人都眼前一亮。据说……您老已经达到了望而知之的上工境界了,这可是真的?”

曹扶伤听了,颇为和悦地一笑,说道:“小文,我这望诊要说离上工之境,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不过我的望诊水平,应该来说也是像你品出梅家坞产的龙井是一个道理,唯眼熟尔。早年我看病,诊断很仔细,把完脉,问诊完,还会再结合舌诊、目诊、耳诊、腹诊,甚至有时按压穴位再观察一下病人,有时这后面的诊查习惯是诊病手段,有时又是我要通过已诊断的信息完善经验的步骤。就这样多一分总结,便多一分学问。我们医圣张仲景为什么能写出《伤寒杂病论》这样伟大的书?就是多总结,多思考,不断验证。而到后来,中医学的理论又为什么没有多大发展呢?说白了,就是大家养成了惰性,尽信书,死读书,不晓得前贤的经验也是不断总结而来,一昧地‘阐发古意’,抱书造书,什么都想着用阴阳五行去强行解释,空对空,关公战秦琼。或是死钻文字,把自己给死死框在了前人的思想边界里。”

“曹老,那按您的意思,我们就应该抛弃中医经典吗?”文言疑惑地问。

“中医经典,当然不能抛弃,尤其四大经典,不但不能还应该熟读,读一百遍不够,读一千遍也不够,要时时读,读到老。读中医经典,有四个境界。一是学到,学到经典里字面上的东西,能基本治疗一些疾病。二是熟到,读之百遍几能成诵,见病知源,行医用药,左右逢源。三是悟到,能读出书上隐含而未言明者,触类旁通。四是道到,道者,规律也。经典中未必就完全包含了医道的所有内容,但随着读书临证,不断思考,领会,以经典为触发器,去思考出真正属于自己的治病思想,使之丰满,使之成为一个相对完满的缜密的体系,能做到这个境界……我就现在是死了以心满意足了。”曹扶伤讲到这里,凝视着这间客厅里挂的仲师像,叹息了一声。

文言听了曹扶伤的话,陷入沉思。

“经典,更像是巨人的肩膀。”曹扶伤复又说道,“有的人不愿意站上去,看不起巨人,想去寻更高的山,其实找到的是沟涧;有的人站上去了,却不愿意再攀登了,以为所在即是巅峰。这大抵是目前中医界的普遍状况。”

文言听着,很是赞同,微微地点头,默默地倾听。

还待要说些别的,楼下忽然听得一阵阵人声。厨房就在客厅旁边,曹济正在掌勺,分不开身,忙让妻子黄仪下楼去看谁来了。

曹扶伤知道是自己的老友来了。起身要下去迎接。对文言说:“小文,我那些茶水朋友都来了,你也下去看看。”

“钱叔、赵叔、何伯。你们这是约好了的,快快楼上客厅,老爷子正想和你们吹几句呢?”黄仪很是高兴地说道。

这钱叔,自然是钱何喜了。而这赵叔,乃是曹扶伤的另一位好友赵绿绮,能拉得一手二胡,也是个爱喝茶的主。所谓的何伯,其实年纪并不比曹扶伤大,只应其人早年在平江上干的是捕鱼的行当,水性向来不错,还曾救过几个溺水少年,许多人因为他姓何,想到了那黄河水神河伯,就顺口叫了,久而久之,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名。

三人都是各自带了礼物的,在吴澜镇的南街又正好撞一起了。曹扶伤下楼见三人,忙道:“来就来嘛,干嘛还带了这礼物。”虽是这么说,还是一脸喜悦,眼角瞥向钱何喜手中的纺织袋,心中腹诽:“石呆子又送什么石头之类的东西,我怎么就有这么个发小。”

赵、何两人的礼物一如上次,分别是一小罐酿酒师傅赵九用醴泉水酿的米酒、一条肥大鲜活的鲫鱼,一眼便知。倒是钱何喜说到吃过饭后再打开礼物,曹扶伤也不如何期待,便不去想它。

“这位是?”钱何喜看着年轻人,觉得眼生。

“这位是小文,文言,文言文的文言,他是《岐黄》杂志的小同志,说是要收集些我的资料,写篇文章,刊登上去。”曹扶伤先介绍了。

这倒教文言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得说道:“您是?”

“我姓钱,这位姓赵,这位姓何。你可以分别叫钱爷,赵爷,何伯。”钱何喜说道。五人聊着话,走至客厅。

钱何喜谈到继仪,说继仪如何还不回来,曹济在一旁说,方打了电话,继仪现在港城,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饭菜也没准备好。钱何喜无聊,也顾不得先时的话了。忙取出紫砂壶和茶叶来。

曹扶伤看到这紫砂壶如何不惊讶,以前讨要过好几次钱何喜都不肯予他。这次钱何喜却不声不响给了他这么个惊喜,他如何不高兴。

钱何喜掏出紫砂如意茶壶的那一刻,厅中人具是眼前一亮。在场的也有识货之人,文言就立时说道:“钱爷,这茶壶形色俱佳,该不会是出自大师的手笔吧?”

“小文,你这就有水平。不愧是做文字工作的,妥妥的文人一个。”

钱何喜说着,将茶壶壶底亮给了文言。文言只见那上面写的几个字——景舟敬赠。惊叹了一声:“宜兴古景舟。”

“有水平,有水平。”钱何喜很是高兴。

“去年就有过一部拍摄古先生的电影,我也是自看了那部电影才喜欢研究紫砂壶的。”

曹扶伤这时伸出手来,“我看看。”

钱何喜于是小心翼翼地将壶交给曹扶伤。曹扶伤端详了好一会,说道:“好壶,泡茶去。”

文、赵、何三人一听,很是惊讶,这壶既出自大师手笔,其市场价值自是不低的,却这般用来泡茶,万一摔了,岂不罪过?

三人虽是心中都这么想的,也没人反对,当下各自找了椅子坐了,看着钱何喜泡茶。曹扶伤很是高兴,在一旁拍了拍钱何喜的后背,说道:“老钱,几年前我求你都不给,这次怎么乖乖地给了。”

钱何喜在用热水淋洗茶具,说道:“还不是你孙子说您老哥挂念得紧,我要是不给呀,您老要是忧思郁结,那我可是咱们吴澜镇的大罪人。而且上次我给你送的大礼,倒教你病倒,老钱我过意不去。”

曹扶伤听了,哈哈一笑,忽见钱何喜将取出的那罐茶叶打开了,忙问:“老钱,你这茶壶是好东西,可这,茶叶可不行呀,以我多年行医诊病练就的眼力,你这茶的形不美,以我的嗅觉,这茶方打开也不如何惊艳我,没有一丝清香。你该不会要糟蹋这茶壶吧。”

钱何喜一听之下,很是好笑,看向厅中众人,说道:“大家评评理,来看看这是不是好茶。”

文、赵、何三人走上来,都细细看了好一会儿,也都说这茶并不如何,形、气尚且如此,更何况味呢?

钱何喜一脸苦笑,无奈啊。心道:“我老钱怎么说也是仙壶市数得过来的几个有品位的人,怎么就不相信我老钱的这茶呢。”

“你们等着瞧,我可要替这茶鸣不平。”钱何喜假装愤愤地说道。

茶水泡好,厅中人除钱何喜,都是更坚定自己的判断。茶没泡过,难以嗅出香气,尚且可以说是次等茶,这泡过之后端到鼻子前面嗅了又嗅,还没有什么一点清香这连吴澜镇平江村产的冲峰绿都比不过。曹扶伤故意向着钱何喜,低声喃喃道:“糊涂了,糊涂了。”

“喝。”

品茶

…………

大家都尝完了这茶,其间各人有各人的表情,但大家都没发声。静静品味,细细思量。

曹扶伤轻举茶杯,慢口呷去,茶入喉间,没有水的梗塞,茶水是热的,却仿佛是一阵流动的冰凉的空气,顺着舌头流入喉咽,潜入食道,回荡在胃。忽的一阵沁人的香似是反冲回来,只觉鼻息大通,余香满口,真正的空谷幽兰,隐隐而来,贯彻身心,使人为之一悦。曹扶伤再呷一口,竟只觉更淳,更甘冽,好像自己置身一口山泉,周围全是葱郁的青苔;好像一支二胡曲子徐徐拉来,在梁间回荡;又好像是一人荡舟在平江上吹着柔风,入目皆是两岸幽幽翠竹。曹扶伤只觉舒畅无比,并不想打破这份寂静,但还是说了声:“好茶。”

“好茶。”“好茶。”“还真是好茶。”另外三人也都回应。钱何喜很是得意,说道:“你们还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只凭管窥测汪洋。只凭颜色辨美丑,不知佳人内韵含。”

曹扶伤说道:“老钱的打油诗又来了。这是什么茶?”

“对,什么茶?”众人焦急问。

“小文,你是之江人,可知道这之江有个叫茗庄的小镇嘛?”

“茗庄?钱爷,还真没听说过。”

“回去多翻翻地图。”钱何喜调侃,“这茶,就是茗庄哪里产的茶,名唤‘白水芜香’。我儿子上个月去杭州出差,说是在一间茶叶店发现的这茶,给我寄来两罐,我喝上这一口,就放不下。这回也是看在我送的这茶壶的份上,这转手第一次,总得一鸣惊人不是。”

“石头钱,你倒说说,这茶怎么个好法。”何伯这时问道,“我是个粗人,虽然能喝出这茶的好,却嘴笨说不出它怎么个好法。”

“陆鸿渐曰,‘茶者,南方之嘉木也。’此茶名唤白水芜香,就像是一位佳人。何谓佳人?有道是,不肯哗众取芳名,却向情郎解罗衣……”

“黄老邪,黄老邪,老钱太也轻浮。”曹扶伤忙插话。

“黄什么黄!你学医的整天去摸人家女同志的白皙皓腕我都不说你,你现在说我老钱黄,我好歹是经受过马克思主义洗礼的。我老钱这么讲,也是用的艺术手法,不秀一下我的文学素养,哪能配得上仙壶大儒的大名。你可别再打断我说的话了。

“所谓佳人,在我看来,应当是将内美收敛,只等遇上对的人,对的时机,一展无遗的人,所指未必女子,也未必是人,这茶叶不就是这样吗?

“许多行家皆给品茶加入一个闻香的标准,闻着不香,就算不得好茶。于是一些人就在些茶里加进香精。搽脂抹粉无论如何妖艳妩媚,也不及这白水芜香含蓄典雅,深情款款。白水芜香的这种特质在现在成千上百的茶叶品种中,可谓一渠清水,懂得的人自然喜欢,不懂得的人终究不懂。我所说的这些又不仅指的是茶了,也可指人。是吧,小文。”

钱何喜忽然这么给文言来了一句,文言如何不懂得长辈们的套路。但也只有应承的分,说道:“是,钱爷说得是。”

钱何喜又问:“小文今年几岁了?”

“二十七了。”

“不小了。”钱何喜说道,“有没有找到你的白水芜香呀?”

曹扶伤插话道:“我的继仪才不小呢,比小古还要大上一岁……继仪,这不。说曹操,曹操到。”

曹扶伤才说话,就看到继仪进来了。继仪穿了件藏青色外套,几日前刚剪过板寸,人显得给外精神。不过再看到继仪旁边站的另一位男子,五官方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比继仪还要高出一个头来,人又那么英俊,一下子把继仪比下去了。曹扶伤问:“这位是。”

那位男子回答道:“曹老您好,我叫钟桂枝,是罗老的弟子。这是家师的手信。”说着递上一封泛黄的信笺,上书“曹兄亲启”。

原来三个月前继仪去桂林罗老那里跟师,认识了其弟子钟桂枝。桂林的罗老,也是位极具造诣之人,见曹扶伤这样有学问的人都想让自己的孙子杂学旁搜,更何况自己也教了曹继仪许多看家本领,不想吃亏,也让自己的徒儿到曹扶伤那里学习。曹扶伤看过书信,笑了笑,说:“礼尚往来呀。”

大家就都相互地认识了。文言一听“钟桂枝”的名字,就想起了他是青年中医论坛的坛主,知道他在国内年轻一辈的中医里是有些名气的。又看到曹继仪,就更是高兴了,曹老多次在自己面前说自己孙子是如何如何好,早有结交之意,今见了真人,虽不如钟桂枝那般英俊,但一对剑眉,两只明润的眼睛却又难以掩藏那份睿智,稳重。三人都是晚辈,很自然地聊到了一起。

如此很快的,饭菜一熟,一群人围坐一起,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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