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的小宝来到卫生间,看到妈妈正在洗脚,看了一会说“妈妈,我也想洗”。
我正好泡完脚,就穿上拖鞋,拿出姐姐的洗脚盆给他倒上水,让小宝开始洗。
可是,小宝面露难色似乎不安的把脚放进去拿出来。
看着小宝看看盆,看看我,眉头紧皱。

“你担心姐姐不同意你用她的盆?”我试探着问。
“嗯”说着,小宝干脆把脚拿出来,拒绝再放进去。
“姐姐,你的盆能让小宝用用吗?”
“不行”在卧室的姐姐拒绝的斩钉截铁。
此时的小宝眉头皱的更紧了,还有一些愠色。
我赶紧把我的盆刷刷把水倒进去给人家。
此时小宝似乎已经不能控制情绪了。要爆发了。
“哼”“哼”……脚在盆里踩出很多飞溅的水花。

此处省略五分钟。
一通闹之后,小宝还是没能理顺自己的情绪。
我去抱着他坐到沙发上。
此时小宝开始哭“我就要洗脚,我就要洗脚”还愤怒的张牙舞爪。
“那妈妈现在给你倒水,咱再洗一次吧”我抱着他问。
“不要,不要,不要”……越问越生气。

此时的我也有一些无所适从。我想先等他哭完,我们再处理事情,可是显然刚刚过去的五分钟小宝没有很好的消化处理。
我猜测他其实不是真的想洗脚…
“你现在很愤怒,是因为为什么姐姐有盆你没有?”
“嗯”小宝的哭声中有坚定清晰的确定。
“你很生气是因为妈妈答应给你买盆但是一直还没实现?”
“嗯”小宝坚定的声音还伴随着重重的点头。
“你觉得姐姐有盆,你没盆,妈妈就是只爱姐姐,不爱你?”
“嗯”似乎更委屈了。
“姐姐有盆是因为姐姐先出生,所以才有,你很快也会有”在旁边的姐姐出来解释。
呜呜呜,小宝的哭声由刚刚的大哭小哭到听到姐姐的解释后再次放大。
“你也想象姐姐一样早点出生,这样都可以有盆了?”
“嗯”。听到小宝的哭声我此时是又想笑又想哭。

看来多子女家庭的序位之争从小就开始,谁都想当老大,谁都想有优先权发言权和特殊性。
“妈妈很爱很爱你,像宇宙一样多”。我得先让他知道哪怕暂时没有给他买盆但是妈妈还是很爱她。
我本来想着他听到这句话情绪会缓和一些,但是却有点意外的不是。
他似乎有了更大的愤怒,拿手砸我。
“你是不是觉得妈妈说的是假话,妈妈都没给你买盆,怎么能爱你?”

“嗯嗯”看到小宝再次确认我有点想笑。我似乎小时候也有这样的质疑和委屈,但是那个时候从没有表达的机会,也不知道原来这也可能是问题。
“妈妈没给你买盆,是妈妈答应你了但是没做到,是妈妈的错,对不起”。
我抱着他给他道歉。
小宝又哭了一会。中间有停顿,停顿时间持续越来越长,但是当我想建议做点别的,小宝又有点止不住的哭。
我抱着他想了一会。
“你是不是听到妈妈说话,就有点止不住想哭?”
“嗯嗯”。
“忍不住就再哭一会”。

“哼”。
此处省略两分钟抱着哭。
再次哭的时候我发觉小宝有点“胡搅蛮缠”了,有点故意和矫情了。
“现在是红小人赢还是蓝小人赢?”之前已经给孩子们讲过大脑里控制脾气的红小人和理性思考的蓝小人的故事,告诉他们他们可以自己选择让谁赢。
小宝停下来思考片刻又开始哼唧。
“那小宝是选择让红小人长大?”
“不是,蓝小人赢,长大”
“那你怎么做能让蓝小人赢?”
静止。……
“妈妈抱我回去睡觉”。
“好,恭喜小宝选择了让蓝小人长大了一些。”
嘻嘻
“蓝小人,蓝小人”姐弟俩开启了嘻嘻哈哈打闹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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