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记忆里,经常割草。春天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时候是挖各种野菜,苦菜荠菜曲曲芽婆婆丁等,有的是人吃的,有的是给兔子和猪吃的。少年不觉光阴快,这样挖野菜兼带放风筝的日子仿佛过了很久,才来了夏天。
割草记各种野草们得到土地的滋养,雨水的浇灌,阳光的温暖,飞快的生长着,早已不是没马蹄的高度,而是能没过小孩的腿或腰了。
割草记小伙伴们就一起拿起镰刀去割青草,喂兔子,喂羊,吃不完的还要晒干,为牛马等备下过冬的口粮。在我家里,这些牲口们长大卖了钱之后,会给我们小孩分些奖赏的,(具体是几分之几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会想到给孩子们发股份制的。所以眼看着兔子们一天天长大,每次割草时都被触手可及的期待鼓舞着,干劲满满的,每次都比小伙伴们割的多。
割草记秋意渐浓后,野草们渐次失去了生命力,叶子枯了,茎杆黄了,这时割草只能烧火了。
割草记它们在灶塘里,发出哔哔剥剥的响声,吐出橙黄色的火苗舔着锅底,把水滚滚的烧开了,把米煮得软软糯糯的,把馒头蒸的白白胖胖的,炒出菜香味,鱼香味,肉香味。把整个厨房烧得热气腾腾,烟雾缭绕。这大概就是人间烟火的样子吧?还顺带把奶奶的土炕也烧的热乎乎,暖煦煦的,家里一来人,奶奶就急忙招呼:“快上炕,快上炕,炕上热。”
割草记野草们穷尽自己的一生,喂养了猪马牛羊,喂养了我们的烟火生活,也喂养了我童年丰富的记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割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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