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若留了门,就回到屋里休息。按往常,到初更时分左右,女子就该来了。可今天已经二更,还未见女子的踪影。湘若躺在榻上,心下思付,女子是不是因为自己生病不来了?正在辗转间,突听得屋门喀哒响了一声,他抬头一看,那女子双手捧着一些东西走了进来。
湘若欣喜不已,连忙坐起来,道:「心肝,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女子走近,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原是一些当季干果,她走近坐于湘若身边,柔声说道:「公子你躺着就好了,好生休息。」。
她一边说一边又给湘若整理被褥,「公子其时不知,我这几日晚上都在门外等你,怎奈你屋里有人很不方便,我是到了凌晨才走的。今天我来时,细听了半天,确定屋里没有别人,我才进来的。」
湘若内心满是感动,见那女子面带关切之意,忍不住将其抱在怀里俯身欲示好。女子用手指着他额头,娇啧道:「公子身体现在可已经安好了,就这么猴急?」湘若不管,说:「好宝贝,你且让我一回,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想想,我们这已有三四天不见,这不是已经九年有余未见了。」女子听了,啐道:「还是那么油腔滑调。」
这一下,女子每晚带些吃食来,和湘若嬉笑一番后,必是云雨一场。只是湘若身体欠佳,如此几晚,已感疲乏。有天凌晨,女子将腿搭在湘若腿上,轻轻摩挲,湘若挪了挪身,道:「心肝,容我休息休息,实在太累了。」
女子娇声嗲语:「公子,春宵苦短,怎舍得让我一边冷清。」
「宝贝,现已是深秋,哪来春宵苦短?」
「哼,你知道是深秋,那还不好好暖和暖和我呢?我就不饶你。」女子笑着,翻身钻进湘若怀里乱动。湘若无法,只有顺着女子要示应付,却第一回心生不耐烦。
女子似乎不知湘若心意改变,依旧每夜前来索欢,湘若想拒绝,她要么嘲笑,要么纠缠,总之必行鱼水之欢。湘若苦撑了两天,越发感觉自己力不从心,却又一时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他在床上闭眼思前想后,觉得女子现在的行事异于之前。
这晚吃过饭,湘若心生一计,让一小厮留下掌灯伴读。读到三更,小厮泛困,坐在边上不停地打瞌睡,湘若也有点疲倦,用手支着头。正在这时,他听到外面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一下一下的,不紧不慢。湘若心中一紧,知道是女子在院外,他怕惊到小厮,只得起身走到院里。门一打开,那女子楚楚可怜地立在门边,一脸幽怨地望着他。
湘若看在眼里,心中又是不忍,只得说:「我身体一直未痊愈,今天家里人把这事给村头庙里的和尚说了,那和尚说我被妖怪迷惑,所以这病就一直不会好。家里人说明天委屈他来一趟,求他贴几道符,再念念咒语,驱驱邪。」女子听湘若这么一说,脸色大变,退了两步,恨恨说到:「公子,你,你这是疑惑我吗?」说完,不待湘若答话,转身疾步消失在夜色底。
湘若怕大声吵着旁人,又不舍女子,提着灯,在门口急得跺了几下,轻轻「嗐」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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