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是一个早已逝去却仍存在于嘴边笔端的词语。今时今日,欣赏过各大城市让人迷醉的夜景后,很多人仍会将之归功于“霓虹灯”。殊不知,那些广告牌并非霓虹,而是LED。
初中化学课上种种发光变色的实验就足以令我惊奇了,后来看到霓虹灯发光原理,更是不明觉厉。“霓虹灯是明亮发光的,充有稀薄氖气或其他其他的通电玻璃管或灯泡,是一种冷阴极气体放电灯。”此为百度所释。久违的,最新一期的《了不起的匠人》再次将它身上的灰尘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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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灯始源于1910年的法国。浓艳的色彩、高度的可塑性和空气穿透性赋予了它得天独厚的优势,使之很快便作为城市亮化与广告招牌的宠儿风靡全球。正是它,为上海滩和后继的香港蒙上更多的旖旎,营造出一个又一个梦幻迷离的世界,为一场又一场风花雪月、醉生梦死提供了绝佳的舞台。可世上大多数的繁华总是转瞬即逝,霓虹灯也不例外。随着1995年LED的面世,霓虹灯迅速走向衰落。
上海的绚丽早已更新换代,香港的缱绻如今倒还有迹可循。无论是繁华街头还是僻静街头,偶尔还会有几个霓虹灯广告牌,前朝遗老般,静静地发着光。
大部分都是LED,霓虹灯已经很少了记忆里,我从未亲眼见过漫天霓虹的场面,所有的认知与好感全来自于港剧。于是想起助力王家卫成就多部经典影片的知名摄影师杜可风曾在纪录片《霓虹光影》中说道:“霓虹就像女人的口红,在夜间涂上口红的你,走进某个空间、某个地方,然后在这个地方的氛围下,焕发出独有的光芒。”
絮絮叨叨这么多,不免落入“怀旧”的窠臼。“怀旧”一词近来被大谈特谈,批驳者有之、欣赏者也不少。王琪森说怀旧之风的兴起正是因为“这个地方的文明记忆没有中断,人文家底没有失落。”而笔者却偏执地认为这正是中断与失落的表现。从来最吸引人的是盲点,正因为过去扑朔迷离,才会引起人们的追捧。正因为过去与现在断裂,产生了距离,所以才产生了美。因为陌生,那个时代黑暗的一面也隐藏在角落,人们津津乐道地独有神圣的一面,诚如斯维特兰娜·博伊姆在《怀旧的未来》中所说:“有时候,怀旧也不是指向过去,而是指向侧面。怀旧者感到被窒息在时间和空间的常规界限之中。”
正如,纵然霓虹灯曾勾勒出很多人的美好回忆,但它被更省电更安全工艺更简单的LED灯取代是不可否认的改良。
《了不起的匠人》中,霓虹灯曲管师唐师傅沉默着站在街头。放眼望去,LED广告牌晕染了近处的天空。他的一生,随着霓虹灯的辉煌衰落而起起伏伏,经历过从客户求着做广告牌到上门讨生意。他看穿了这时代变化,却始终固执地守候着霓虹灯的最后一片土地。
其实,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辉煌与没落,每一代都不过是时代轨道中一个匆匆别过的站点,还未来得及欣赏够站台边的风景,火车便又鸣笛前行。有人随之而去,也有人就此停留。留下的人,独自赞叹于眼前的绝伦精美,偏过头去想要与他人分享,却只看到火车渐去渐远的背影。不可谓不苍凉,也不可谓不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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