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消灭了剑齿虎、长毛象等试图挑战智人的野生物种,占据生物链顶端的智人,并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茫然四顾,智人非常孤独,孤独不是因为自己强大没有对手,是自己的群体人数太少。生存依旧非常艰难,走出非洲将近九万年了,经历过与尼安德特人、倭人的恶战后一统江湖,子嗣在全球开枝散叶,可是也不过几十万人。采集、狩猎的生存模式,限制了群体的发展,一百多人的部落已经是大的群体,靠采摘野果、猎杀野兽,一个年轻力壮的精壮汉子也养活不了几个只吃不做的智人,靠直立行走的活动范围也极为受限。那个时候还是母系社会,女智人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不出去觅食,只负责繁衍,群居生活,孩子只知道母亲不认识父亲,当然,母亲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如果这样持续下去,再有九万年也未必能发展成现代人。还好,没有如果。
大概一万年前,远古人类发现并驯化了麦子。也可能不该叫发现,当时跟杂草相处的麦子可能早就是智人的食物来源,只是考古发现,那个年代前后,原始人类开始自己种植麦子。于是农业萌芽了。农业这个种子发芽周期可能也很长,长到以千年计。或许原始人在杂草丛中采集麦穗带往自己宿营地的时候,麦粒无意掉落地面,第二年又生根发芽长出麦子。如此往来反复,智人中的智者发现如果自己有意识把麦粒埋在土里,麦子也会自己长出来。有了人工种植,原始人类开始相对稳定地在某处聚集,既然聚集了,就要找到洞穴藏身或搭些窝棚避雨,群体又不能相隔太远,村子的雏形就出现了。有了农业,远古人类风餐露宿的日子才算渐渐结束。有了村子,大家的居住条件大大改善,抵御猛兽袭击的能力也大大提高。有了村子,可以开垦更多的土地获得更好的收成,多余的还能储存,大家生活更加稳定,也才有能力繁衍更多后代。这些都有了,才会有条件在原有群体里让某些具有天分的智人,做些载歌载舞的娱乐,或专职管理祭祀祭奠,群体才有分工。等人数更多、聚集地更大、分工更细,文明就出现了。
都是非洲智人的后代,中东人驯化了麦子。中美洲人驯化了玉米和豆类。南美人学会种植马铃薯。中国则种上了水稻、小米和开始了养猪。
动物的驯化过程和植物差不多,最初也是猎杀过多一时吃不完,又没有冰箱冰柜可以储存,干脆圈养。养着养着发现这些家伙还可以自己繁殖,这就省事很多。当然,不排除被圈养的这些家伙妄图逃匿的时候挨过不少打,被打多了,自然就知道安安生生躺着不动有吃有喝还不挨揍,再跑,猪脑子?有人提出,人类为了享用美味,限制这些被驯养动物的活动,譬如猪只能终生居于猪圈、鸡则活在鸡舍、牛要么耕田要么被宰,奶牛奶羊为了多产奶,长大后一直都在怀孕产子再怀孕的周期循环。其实自然界何尝不是如此?鳄鱼捕杀过路的角马的时候,何曾有过点滴同情?自然界固有的法则而已。
另一方面,爱心人士只看到驯化动物的时候,人类施予它们的惩戒,其实也会有另外一种可能,动物会主动接受驯化呢?驯化前和采集的人类一样,饥一顿饱一顿还危机四伏,驯化后至少食物不会短缺,有危险还得到保护。代价当然有,失去了自由,但是,天上不会掉馅饼不是?至于宠物,受人类溺爱,外来同类想进入某家,原有宠物会坚决抵制,人类看是帮人类保卫了家园,但是会不会是宠物担心外来者受宠后自己被冷落呢?
现代人遥望过去,应该感谢一万年前的祖先,现在人类食用的主要食物都是那个年代养育成功了的,小麦、水稻、大麦、小米、土豆、黄豆、高粱等等以及猪、狗、鸡、牛、羊、马等等。一万年前的祖先吃这些东西,一万年后的人类还在吃,胃的体验一万年不变,只是那个时候没有化肥、农药、抗生素,这些食物更纯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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