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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19,我的NKU——浮生半日梦游散记(下)

我的1919,我的NKU——浮生半日梦游散记(下)

作者: R小队全球应援会 | 来源:发表于2018-12-19 00:03 被阅读0次

    (本篇即为梦游系列三部曲的终篇。近日流行的文章颇有怀旧意味,读罢感慨之余又觉不该仅限于此;既然时间轴为单向,每一秒钟终成过往,不如坦然面对,愿人事已非仍不畏变迁)

    中篇谈到的三个重要地点包括给莘莘学子以爱的供养的二食,主要负责高等教育洗礼的浴园,和毁人不倦的金屠刀。这三者中,虽然金屠刀最小,重要性最低,但是它足以抵消前两者的成果。当年我并未察觉到这一点,直至近日翻出老照片,惊觉每张都足以成为个人黑历史插图,这才感受到该刀的威力,并对当年无意中曾造成的视觉困扰报以深深的歉意。由于金屠刀地处校本部中心,覆盖面极广,事后看来其当年在NKU男女比例并不悬殊的恶劣条件下,对单身人群的扩大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从而间接地推动了黄埔社团(据传为某鹊桥社团)的蓬勃发展,极大地丰富了校园精神文明建设。化用贺贺同学的话:关于金屠刀历史地位的公正评价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因为审美是如此必要,我强烈建议学校在大一把西方美学史设为必修,至于对美学、逻辑学等方面颇有造诣并自谦为横跨中国近现当代三伟人之一的孟宪堂老师,我想还是不必特意从TJU邀请了。倘真如孟老师所言,以他横跨三时代之资,当初改练跨栏应该就没有孙海平和刘翔什么事了,至少能推动中国田径向前发展30年。无论怎么看,TJU都阻碍了我国体育事业的进步,是历史的罪人,作为校友我为此深深地汗颜。

    在金屠刀附近有一家我四年仅光顾不到四次的书店,大一下为准备六级考试曾于此购入一本新东方六级词汇。机缘巧合,我拿到的这本词汇书为乱序版,第一个词不是abandon,在没有负面心理暗示的情况下坚持每天中午背2页,(并且碰巧其他课程学了也不懂,就不浪费青春了)一个学期下来除了少数有事、不想学、吃得太饱、困、打篮球、玩电脑、扯淡等特殊情况,到考前为止总共背了100页,对于这本300多页的书和我个人来说都是不错的成绩。凭借单词的积累,我的6级考试成绩跻身宿舍前三甲(486分),总算摆脱了4级考试宿舍垫底的尴尬(561分)。虽然分数更低了,但在全室排名的上升令我窃喜起来;近些年才知道这叫作小确幸。后来看到一句话:有时问你过得好不好不是真心希望你过得好,即使我过得差,只要知道你比我还差,就能够安心了。吾深以为然。

    图中的楼位于金屠刀斜对面,这次返校发现其已修葺一新,私以为该楼的条件从外看去可算本部一流。十年前确认录取后便迫不及待地上网搜索学校生活信息,在那段时间了解到21宿、西区公寓和高培楼为宿舍条件三甲,随即天真地暗下决心自选公寓时一定要抢到这哥仨中至少一个。待到报道日揭晓宿舍分配表,走近古色古香的12宿,那年从不用淘宝的我才痛苦地领悟到买家秀和卖家秀的区别。

    大一大二那两年时而前往TJU的鹏翔公寓拜访王思贺同学,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每次参观完毕不愿回去的时候,一想到12宿可是历史文物,顿时骄傲得恨不得踢着正步穿过天南门。10年穿墙计划实施以前,我一直以为整个“疯子”专业会被安排在鹏翔公寓,后来才知道是毗邻学三学四食堂的52斋,条件都差不多,离南开更近;住下之后果然往鹏翔跑的次数少了很多。52斋亦留下了R小队的一些故事,暂且按下不表。本文的重点是南开。

    大活(大学生活动中心)依旧,马路对面却堆满了小黄车。现在的学生应该不会像我们那时一样四处买车、买锁、丢车、下课找车、假期存车,然后不停重复这一循环了吧。整个大学生涯我在不同时期曾不同程度地拥有过四辆自行车,除了第一辆一手车最贵、最差之外,其余都是便宜好骑的二手车(黑车)。按本地规矩,买二手车须到八里台桥下,偷偷摸摸地寻找销赃人,然后在有限的时间内躲过人民公仆的重重围剿完成交易……这一过程在传说中煞是惊心动魄,以至于我一度考虑先利用军理课研究毛主席的游击战思想与公仆们斗智斗勇。等到在下需要买车时,因为严打,八里台已无销赃点;为此特地同瓜皮学长奔赴传说中闹鬼的日报大楼附近进口一批绿色环保的经典交通工具。彼时提心吊胆,不怕鬼怪怕Police蜀黍,因为传言中万一买黑车被抓会失去保研资格,事实证明果然想多了;不是不会影响保研,也不是Police蜀黍不抓黑车交易,而是两年后纵使我大三觉醒拼劲全力也没拿到保研资格。咳,年轻人嘛,总是有一些天真烂漫的想法,而且事后看来还都很幽默。

    关于自行车,还有种种记忆,恐怕以后的学弟学妹们都不会经历了:TJU08化工的贾默同学曾用一顿饭的功夫在食堂门口丢掉一辆新买的车子,印象中本班同样的纪录一直由小弟同学保持至毕业。另外,据贺贺同学描述,JJ博士曾骑车载某任女友于北洋园游弋,因避让不及,与某TJU同学的车子迎面相撞,博士和女友无碍,唯此同学在宏观低速条件下遵循牛顿三定律运动,被撞到了北洋园内多年生木本植物上,经事后估算各物体质量及运动速度,此次相互作用介于完全弹性与完全非弹性碰撞之间,且符合经典力学的各种假设,因此贺贺同学的描述应该是客观真实的。据JJ博士披露,该同学事后返回沈阳老家养病半个月,后经博士殷切关注一再过问方痊愈复学。

    此外,我曾不止一次目睹瓜皮学长坐在前嫂嫂(前文提及的人工闹铃)的自行车后座上在校园里穿行,那句经典的“我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后座笑”似乎就出自同一时代;当时我没有想到这些,只是单纯地佩服嫂嫂力大无穷可以骑单车载人,学自行车用了三年的我自然是做不到的。时代果然变了,都说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此言诚不欺我。

    正如其名,西南村和周边位于本部的西南角,是校园吃喝的大本营,大一的时候每周三晚前往迎水道校区开校学生会例会都会经过这里。在期末考试压力陡增的时候来西南村吃点东西,买点水果,消磨一下餐后的时间往往会使人因不能完成当日预习计划而更加绝望,此时恰恰就是学习效率爆棚的时段。如果西南村再大一些,能够容纳四分之一在校学生同时造访的话,我可以不负责任地说:学生的挂科率将大大减少,同时商户的收入会在期末显著上升。此举既能保证教学效果,又能带动校园经济,堪称神来之笔。

    这就是小有名气的生命科学学院,NKU前前任校长饶子和院士的实验室正是位于此楼。在大四毕设阶段,蒙李老板仙人指路之恩,我得以与饶校取得联系,并成为他名义上的学生,混入生科院完成毕设。说是混入,此言不假,该院出于安全和管理考虑不能给外院学生办门卡,每次我潜入此楼都要靠保安哥哥或其他嫡系部队的施舍。如果到了晚间时段门卫下班,又无人出入,开门更是不知道要等到子丑寅卯哪个时辰。可是出于认真严谨的态度,每个实验步骤持续的时间必须精确控制,在勇攀科学高峰探索人类未知领域这样激动人心的背景下,区区这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饶校的实验室里,我头一次经历了组会这一环节。其实和现在公司的部门会议形式大同小异,只不过需要做PPT罢了。大四的我对化学掌握得勉强可以,凭死记硬背曹博士(按桶哥说法,又称北洋智慧女神)的笔记,生物化学重修也得了94分,可是对于生物物理还是一脸懵逼。

    说到这想起来大二时人人网上的一张照片,内容是文科妹子给一只化学汪的字条:同学,看到你期末刻苦复习(不是预习,妹子很懂礼貌)我深受鼓舞,在你离开座位的时候不禁翻看了你的教科书。因为学文的缘故,我在高中时对物理和化学成绩好的同学非常敬佩,然而今天我对你的景仰则完全在另外一个层面。虽然理科不好,我勉强能够明白物理和化学分别是什么,但是没想到世界上居然还有物理化学这个学科。看了你如同天书的课本,我现在既忘了物理是什么,也不记得化学是什么,至于物理化学我想我应该永远都不会懂了。小女子只能深深地佩服。祝你期末复习顺利哟 ^^ 

    我当时对于生物物理就有同样的感觉,尤其是在组会上被动接收师兄师姐们天花乱坠的分享时;起初听得一头雾水且感受到深深的不安,随后则是既来之则安之的那份坦然和挥之不去的困意。至此,在第一次组会假积极坐在前排之后,每到周五下午我都碰巧坐在最后一排某个老板视野外的角落里,脚踏实地做好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比如时不时应对一下周公上访之类的事宜。

    我在毕业答辩环节要向天大导师团汇报,所以幸运地跟老裴、蓝猫上尉等人被划入工程(也可能是工艺)某组。在李神附体般自信地(手心直冒汗)介绍完自己的工作以后,导师团对于本项目感到莫名其妙,因为这恐怕超出了他们的研究领域。而在一个陌生领域里妄加评论很容易说出一些不好意思又令您贱笑了的话,若是什么都不问直接放走我又无异于告诉所有人他们真的完全不懂。所以导师们并未难为我,基本只问了一个问题:你这个SDS电泳图怎么看起来像是从网上下载的?这是你自己跑的胶吗?这时仁厚的苏荣欣名义导师为我解了围:我证明,他确实做了这个实验。于是导师们沉默数秒,故作高深地彼此对视点头,随即表示没有其他问题,我可以滚蛋了。最后的成绩单显示:毕设占10学分,我的成绩是91分;就当作是对四个月间在生科院做牛做马的补偿吧。

    这次毕设虽然做的是民工活(师兄的原话),在实验室折腾了一学期也未得到明显结果,但至少证明了一件事:我真的不适合研究生物物理。如果此事不在毕业前想清楚,万一硕士阶段千辛万苦去某野鸡大学入坑读了一个生物物理学位,到时再惊觉自己不是这块料可就只能享受命运带来的SM了。本科就是一个不断尝试的过程,试过之后不论对错,只要有答案就值得。在拿到毕业证的时候,我对自己从未真正开始过的学术生涯稍加回顾,发现和四年前刚来到这座海滨城市时一样,还是不知道自己适合做什么,想做什么;但至少我已经成功地排除掉三个错误选项:化学、化工、生物。巧合的是,它们分别对应着我的本科学位,本硕学位,和毕设领域,可谓干一行错一行。

    敬业广场坐落于生科院以北,东南西北四面分别由化学楼、范孙楼、新图和新阶梯教室守卫。十年过去了,广场丝毫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依然是光秃秃一根旗杆插在正中央,出于经济考虑,也算为新图和新阶梯教室省去了安装避雷针的费用。因为TJU敬业湖的缘故,敝人一直以为敬业广场应该叫其他奇奇怪怪的名字,此番多亏李老板提醒,不然不知要被默契的两校继续无情戏耍多久。

    关于化学楼的记忆都很淡,以至于最关心的还是门口两侧院士肖像数量的军备竞赛。毕业那年似乎经典队已经追平了流行队,这几年零零星星听过不少二手消息,不知比分战成了几比几。众多院士里,只记得申老爷子赠予我们每人一套他主编的《近代化学导论》,分享自己读外文文献的经验方法,以及捐给化院一整个机房这些小事;斯人已逝,后继有人乎?

    记忆中的新阶梯教室早已旧貌换新颜,乌鸦变凤凰,丫鬟变正房,不知何时成了医学院的创新中心。以前每周五早上和药院的兄弟们来这上C++的时候都会犹豫要不要逃,然后权衡再三,悻悻地跟在大部队后面慢悠悠晃进教室。冬天教室里人多易缺氧,为了不损伤脑细胞,我回笼教信徒遂掏出手机默念教义以破之,虽动作千姿百态,入教有先后之别,效果却高度一致;遂以星火燎原之势迅速成为本校第一大教。

    就像我虽然是职场小朋友,转眼都快30岁了一样,新图其实也并不新,其始建于1988-1990年间。作为文科图书馆,这里没有令我头大的本专业书籍,故大一时常常来此避难。此间最中意的自然是电子阅览室,08年阅览室的登录系统还未升级,仍是老版的金xx。每次周六下午充值后便迫不及待选好一台键盘鼠标都健全的微机,开始周末的网上冲浪节目。以那批微机的制造年代,上机恐怕应该穿鞋套才对,然NKU对此并无规定,足见其自由开放以学生为中心之先进理念。

    熙熙攘攘的校内网一刷就是两个小时,在批阅过所有新鲜事奏折后,轮到了酷6、土豆、优酷和内网影视登场的黄金时段。这时如果手边恰好放着一袋刚刚路过新三角超市时带的鱼皮花生或怪味豆,再配上一瓶午后红茶,那简直太过惬意。在新图看电影有一个弊端:不能忘乎所以地大呼小叫。不过优点也很明显:在如此宽敞明亮的室内,一个人看恐怖片绝对没问题——方圆十米内坐着的可都是信仰科学法制和谐民主等四字真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所以我自豪地单刷了日版《午夜凶铃》系列,《咒怨》系列,《人皮客栈》系列,《致命弯道》系列……

    似乎多数情况下,下机都是因为余额不足而迫不得已;这时显示器果断将界面切到登录窗口,哪怕系统仍然在尽职尽责地播放着影片的大反转。我无奈地瞥向管理员座位,确认充值时段已过,然后便深呼一口气,抓起书包前去一食随便扒一口冷饭。

    写到这忽然想起选课的花絮。每学期期末,在考试尚未结束时预选就已开始。由于本阶段选课全凭运气,(那个年代叫RP)所以还看不出大家争先恐后赶英超美学习先进知识的饥渴感。等到正选那天清晨,大家一反常态准时爬起,凡是有电脑的都早已正襟危坐在屏幕前,摆出各种计时工具反复核对确认当前时间,大有日后秒杀春运火车票和双十一凌晨为女票清空购物车的架势。谨遵全室万事通宣老大教导,在正选即将开始的时候就不要频繁刷新网页了,不然NKU横扫整个80年代计算机界的小霸王服务器肯定卡成狗,等到几分钟后回到界面保证贴心地给追风少年留下女子防身术,给怀春少女剩下男子健美课,以促进同学之间的交流。我的运气不算差,连选四个学期,终于在大二下中了电影精品解读和羽毛球,只是选课手册上坂井宗晴的日本茶道与艺术从未听说有谁学过,至今仍是一个迷样的传说。

    从敬业广场绕出来,不知不觉就到了十字路口边上的外国语学院(7教)。出于清净(妹子多)的考虑,我曾间断地在这栋楼里面备战考试。当年一楼大厅的镇院之宝是一台50英寸的家庭影院,能够流畅播放国外各种主流电视节目。某日午间用膳归来,照例准备在正厅凑一下热闹,忽然发现比平日拥挤许多。据事后考证,那应该是2009年6月26日,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Michael Jackson逝世的新闻。

    在7教并未认识任何妹子,这与我之前的设想完全不符。现在反思,一定是当时觉得认真的男生最有吸引力,然后一不小心太过投入,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书本上。背诵马基知识点是在晚间时段进行的,由于是夏天,周围虎视眈眈的蚊子络绎不绝,宝贵的考前预习怎能被它们毁掉?于是边打边记,到十点钟清楼时,整整一面墙上粘满了我的战果。成绩出来后傻眼了,才62分。这件事从结果反推,应该是记住的知识点太多了,写字速度跟不上,操之过急导致字迹难辨。尽管结论是与这里的蚊子和妹子无关,此后我仍旧选择避开这方宝地,不忍打扰。当然,期末复习场所的选择余地很大,我每次期末都会更换主场,因为回到从前复习呆过的地方就会想起彼时的绝望心情,进而变得焦躁。于是到了最后一学期,果不其然,我无论走到哪里都很抓狂——活像一只犯了狂犬病的理工汪。

    7教虽小,却迎接过瓜皮学长的大驾。据学长亲口描述,他曾出于对德语(缩写,意为:主修德语的妹子)的好奇想方设法混进教室旁听,可惜还是被发现了:这个班只有可怜的6人。结果就是全班像欣赏珍禽异兽般向学长致以感情复杂的眼神,此后学长从未驾临外国语学院,据我分析一定是那次前嫂嫂领略到学长的万人迷属性,并由此产生深深的危机感所致。

    从外国语学院兜回来,就走到了三食和新三角餐厅门前的这座小桥。桥下即是曾为化学院向全社会无偿赠与大量安全、无害试剂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小引河。左岸水泥台上刻有‘I LOVE NKU'等字样,大抵是毕业离校的某届学长学姐恰好赶上河岸维修,便趁水泥未干刻下这绝版字样。多年后若他们事业有成,哪怕说这是南开的星光大道也毫不为过。

    我期待着那一天。

    穿过小桥,绕回到大中路上,左手边坐落着二主,右手边则屹立着NKU的标志建筑:主楼。比起现代化且冬暖夏凉的二主,主楼的硬件设施只能说是忠于历史。然而这可是NKU第一楼。在诸多版本的明信片上,主楼都是和总理像平起平坐的logo。更重要的是,主楼的224室是我南开电台的家,那幅“南开声音永芳馨”的墨宝就悬挂在家中。2010年秋,正是在骑车去二食吃饭的路上,我无意中注意到跳上课桌与旁边校电视台一较高下(争奇斗艳)的白台,遂沉思片刻折返回百团大战纳新战场,顶住校电视台主播位置的诱惑毅然报名加入了电台(电视台的负责人还想让我一周干活3-4天,扛摄像机满校园转,这都是当时沉溺于科学的海洋无法自救的我不可接受的;反观电台,负责人一身王霸之气,可见本台在学校社团里面地位之高)。

    必须坦诚,在千辛万苦通过层层筛选加入电台后我一直在摸鱼。由此给白台的继任者李台长带来了很多困扰。如果少做一期节目就请吃一顿烧烤的话,我想自己恐怕早已被动物保护组织铲除,或因被高利贷讨债者追杀而浪迹天涯。正因爱惜生命,我至今也没请李台吃那些传说中在东北可以摆平一切的烤串,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现在想来,在主楼224默默剪辑音频,研究如何给节目上单的幸福时光已一去不返,当时的我对此浑然不觉只顾放肆挥霍;也正因如此,回想起来才尽是欢乐。参加的节目首次通过校园喇叭播出那天,我午间下课后专程从TJU赶到主楼,只为见证自己的声音向全校播送那一刻。尽管此事无人可分享,它依旧带给我只有身处象牙塔中方能感受的纯粹喜悦。

    与往事重逢,如沐春风。离开主楼时我终于学会不带一丝伤感地告别。不论身处何处,经历多少沧桑,只要回到这里就依然能忆起当年没心没肺的日子。

    如果我也像Tom Riddle一样有魂器,希望可以把它永远埋藏在这里。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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