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标准的理工男,从理科参加高考,到获得工学硕士毕业,再到职称上清清楚楚写着的三个字“工程师”。可我的朋友,同学,同事等都在我的名字前面要加一个标签“文艺青年”,这么多年我也不太清楚是我的什么无意中的举动打动了他们,也许是我曾经嘴里不经意的咬文嚼字,也许是我曾摆在书桌上的一堆摇滚CD,还也许是我在硬盘里面塞满的各种文艺电影……我觉得这个称号很光荣,这么说来,貌似我还挺喜欢这个标签。因为作为一个上学时看书只看各种编程思想,数据结构,工作了看书只看德鲁克,稻盛和夫的人,内心本质的没文化,却能给别人一个这样的表面现象,你说我惊喜不惊喜……
可我今天真的是想写文章了,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我也感觉很奇怪。最近脑子里面频繁的闪现一个从未曾实现的场景,我一个人坐在喜马拉雅的半山腰,穿着一件橙色的冲锋衣,左手高举,回头看天。我把我的这个奇怪的想法告诉了我的的好朋友,他轻描淡写的问我确定不是在喜马拉雅山玩自拍,够刺激的呀。其实那个场景的来源是电影《遗愿清单》的结尾,只是我还不想面对死亡,想趁我还不算年长去满世界走走看看。这是我工作的第七年,开始痒了,我的心野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实的我的想法,也不确定周游写作是适合我的路,但我想与其在脑子里面做白日梦,不如一试。
回想人生从记事起到现在,我都没有分清楚理想和期望的差别,老是把别人的期望当做自己的理想,却不想在某条划定的轨迹越走越远,而逐渐牺牲自己的理想。曾经我想当天文学家,父亲说你好读了找不到工作;曾经我想当足球运动员,母亲很直接的告诉我那么多踢球的有几个踢出了名堂;还有一些曾经的梦想,到最后都埋葬了我对理想二字的理解。现在回头看来,不是父亲母亲或者其他人否定我的理想,而是自己曾经让别的家长羡慕不已的听话,乖将我自己带到了理想的对立面。我的叛逆直到快30岁的时候才到来,一个人学习工作了快十年的时间,重塑了自己的兴趣爱好,努力寻找自己的思想。可我觉得自己的思想还不够成熟,还在理想与现实之间患得患失,叛逆到现在来了,还不算晚,可是什么时候才结束,我才能勇敢踏出改变的那一步。
看了一些电影,听了一些故事,很多都是直到人之将逝,才想起真正的自己。现在的我有稳定的工作,稳定的收入,稳定的人际关系,如同温水一般冷暖适度,而我不想做那只青蛙。每天面对仿佛是如约而至的人群,模式化的交谈,互怼,夸赞,贬损……;每天都在可预期的水泥森林中挥洒不多的时间,工作,休息;酒桌上与人互相举杯,称兄道弟,酒桌下与朋友面对面却相互视而不见……飞速发展的人类,用物质的繁华营造了一个盛世,而我却在这盛世里感到慌张。我们的世界被越来越多的东西牵绊,所有的社会组织开始臃肿庞大,运行机制模式化,人际关系复杂化,生存的色彩在现实中五颜六色,而人心里却如一张黑白照片。貌似我有点消极,好吧,这只是我个人的思想,也许与我最近的境遇有关。我怀念泥土的味道,怀念红花绿草,怀念昆虫的叮咬,怀念蓝色的天空和皎白的云朵……而我希望用文字能够记录下我怀念的,我经历的,……环境,人和事。
今天是一个起点,让我向真正的文艺青年迈进,也许还只是一个码字青年,文艺中年,但我想我终于是走出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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