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国庆七天假期就即将过去。其实我喜欢等待,将到未到的节日更让人憧憬和幻想。冷不丁的假期明晃晃摆在眼前时,竟不由自主地露了怯一一要怎么个玩儿才配得上当初殷切之情?
好在,这个节日充满幻象,不经意回望一下,重拾旧日美好时光:
1号,与友人开了三部车,老人小孩一起去了一校长的乡下老宅。刚到时在校长的四哥家落脚,他家临溪,溪内圈养着水鸭,陆上鸡儿度着方步,一点也不怯场。最吸引孩子们的是院旁的池塘,四哥取来网兜和竹杆让孩子们实地“捕鱼”,老人则在场边做技术指导。到头来赚了一身汗,外搭一只蜻蜓,鱼儿死活极力不肯配合,便罢。享用了当地道地的萝卜糍后,步行百十步,便去到校长家。
校长家在小半坡上,三层高的自建房外装端庄,屋檐两边各筑着一个燕子的窝儿一一我听奶奶说过,和善有福的人家才招燕子,不由对他家的宅子感兴趣起来。
两百多平米的门坪,地上镶着方正的石块,居中一个直经一米多的内圆外方的石头浮雕,里边雕刻着荷花、锦鲤等吉祥物儿。门坪三面,用一米多高的石条石板砌就,大小形状不一的石头错落摆放。周遭种着花草和矮树。
正屋的左边,一条小径拾级而上,共呈三个平面。最上边的是一大池,上边堆砌几个大型观赏石,大石下围了个圆形的平面蓄水,水从石间流出,顺级而下,连通最底下的鱼池,再人工将水返引至源头,周而复始般循环利用。中间平台放置一圆石桌,周围是石凳,此时正是晌午阳光最炽热时分,正屋把西晒隔断了。最神奇的是当年四哥种下的十数棵杜仲,已有三十多年树龄,疏密有致,又天然把其余的阳光阻在一端。清风微拂,鸣蝉和奏,我们在石桌边纳凉,妇女们在洁净的石板上捡杜仲种子,收获的悦喜,在不经意间。
我最喜欢的是他们家的堂势,开阳开阔,视觉雄浑,前堂正对峻岭,连绵高耸,层峦间有三个状如笔架的峰儿,恰似承接了主人家这杆无形的巨笔,不由惊叹当初谁的慧眼,相中了这方宝地。
原计划是在这里小憩一下,然后上山采板栗。看着远方晴明的天空和洁白的云下,太阳火辣辣。
说真的,好想赖在这地方呆久一点。同行的黄书记打趣我道:“此时此刻要不要赋诗一首?”我心想,如能在此呆上一晚,何止一首?
从没见过板栗树的孩子们,对采板栗这个活动雀跃不已,于是主人家帮找来多顶各色草帽和斗笠,带上工具就出发。
他们本家一后生,敏捷上了树,将一个个栗子球摇落下来,然后四哥用木筷把球儿夹进篮子拎到“安全”处,一众就开始用刀背敲球取果了。也许是养尊处优久了,敲了一段时间后,竟觉得食指痛得难受,一检查,原来握刀柄的地方,竟磨穿了一个血泡。只得换人操练。
下午接到家里电话,说内弟梁瑜从省城回来,约晚上一起去梁珂处吃饭。于是辞别了校长,先行回城。打着车时猛然想起,刚到四哥家时见竹筐里有新鲜的鸭毛一一有点小失落,已然无福消受当地著名的泉水鸭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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