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过上了陶渊明的归园田居生活
文:我是素颜
归园田居·其三
[ 魏晋·陶渊明 ]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早晨六点半,三个要好的女文友骑自行车、电动车,到我家门口栅栏上取羊奶。忙着赶时间的我顾不上与她们拉扯,我从地里锄草回来,得把小三轮车上的杨树枝搬到墙角。得和老郝叔取热毛巾给羊擦乳房挤奶,得过滤好羊奶,再往瓶子里装两个半斤,一个放门口,一个放冰箱。得摆花样早餐,照像打卡,吃饭。得叠被子,兼收拾自己,七点四十出发去上课。
三个拿了羊奶的文友并不着急回家,还得到我的地里去寻视一番。第一日去时,她们仅知道大概的位置,并不确切哪一块田是我的。在众多长得茂盛的玉米地中间,看到一块"草盛豆苗稀”的田,几个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不敢冒进,万一也有如我一般不合格的农民呢,误入了人家地里,被赶出来岂不难尴。
说来也巧,另一个文友正好要去培训班上课,她天天与我在田边晨练,熟知我田的位置,一锤定音:是地主婆的地。几个文文势如脱疆的野马,在田里姿意妄为,和向日葵合个影,摘一窜牵牛花臭美臭美,又拍视频又拍抖音,玩个不亦乐乎。到了第二天,也亦然,照玩不误。玩过之后不忘取笑:作家种得地就是不一样,草盛豆苗稀,真真和陶渊明过上一样的日子了。
心里偷着乐。可不就是作家在种地。早晨拿着小锄头在田地锄草,马路上路过的种田人会建议,拿个大锄头来锄,用小锄头,得锄到牛年马月。用长把子大锄头锄地,腰极不舒服。还是愿意蹲地上一步一移,这样得劲。不过,锄草的速度远远比不上草长的速度,这边还没锄完,那一边又葱葱郁郁了。还有就是看到野花就留着,大片的紫色和带点粉红的牵牛花连成了海,看上去颇为壮观。
爱写文字的文友能疯到一起,平日里到穷山恶水的地方玩,也能玩出新高度来。到地主婆家花草盛庄稼稀的田里,又发现了“新大陆”,天天打卡,要么与向日葵共舞,要么与牵牛花牵手,要么摘两株没太长成的花生尝尝,要么拔开红薯根看看,长红薯了没。
在天龙山,我们见识了“网红桥”,看来,我得打造一个“网红田”了,让幺娥子们再找个新的打卡点。日日寻找不一样的收获。至于她们嘲笑“草盛豆苗稀",只能看见草,看不见庄稼,颇为不服气。前几天才摘了两大把绿豆荚子,一个一个剥开,皮喂了羊,绿豆熬了粥。这不,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约好幺蛾子们带齐了种田装备,一早到地主婆的田里碰面。专门提了几个小篮子摘绿豆荚和红豆荚,不一会子就摘了一个大篮子了。这已经开始有不小的收成了,还能说豆苗稀?
锄草的时候,一不小心会拔错,把花生苗当杂草拨了。只见花生苗根部挂着几个乳白的小贝壳,剥开来,白白嫩嫩的白皮花生,鼓鼓囊囊,咬一口,还有奶香。向日葵也结籽了,沉甸甸地垂下头来。黄豆刚刚长出豆荚来,绿豆和红豆的已成熟。黑玉米已结穗。红薯和土豆也在地下发育着。这么多的果实,用累累也不为过。又没有一亩要产多少粮的硬性指标,只要有收获,就会大大的满足。
和幺娥子们在太阳初升的田野里尽情嬉戏玩乐,快乐的心情,挡也挡不住。我坚信,当下的我是一块磁性超级强大的磁铁,能吸引来可以与我共振的人群。我拥有的,可以感染更多更多的人。我的快乐,我的坚持,我的阳光,可以放射性地辐射出去。
我爱今天的自己,放下虚荣的一切,活出了真实的自我。我庆幸,生活中遇到过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是他们助我的心可以腾飞。
我爱极了今天的生活,我只为自己的快乐活着,我已完完全全具备了快活的能力。
我傲娇,今天所有的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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