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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草季,漫山的阿甲阿弟,兴奋的奔驰大G,泡面里放上几根,叫乞富家

虫草季,漫山的阿甲阿弟,兴奋的奔驰大G,泡面里放上几根,叫乞富家

作者: 小鹿学诗 | 来源:发表于2024-06-06 21:16 被阅读0次

    和往年不同,那曲今年的虫草壮大粗实,价格比往年更贵。今年虫草更丰盛的原因在于今年藏族的斋月导致挖虫草的日期推迟了一个月,我们不要小瞧了这一个月对于虫草的收获:首先,原本迟长的虫草得到了充分的成长,其实,往年挖虫草时,有很多还未长成的虫草不易被人发现,也就错过了采挖的季节而令产量不足。而今年的虫草不但在数量上多得令人惊讶,在尺寸和重量上也非旧年虫草可比。据说很多虫草贩子现已蹲守在各个山下村口,为的是收到最新鲜的虫草。且由于小视频等新媒体的介入,挖虫草和卖虫草的直播在各平台上争相播出,几乎占据了所有的热点头条。

            老夫来拉萨近七年,对虫草自然也不陌生,对虫草的价值更是有着清醒的认识,在我眼里,虫草这种所谓高贵到极致的尊贵物品还远不及一朵小花来得有价值,这或许是我这种世间清醒者的悲哀吧,这与我在疫情三年期间硬是扛着巨大的压力没有打过一针疫苗一样。

    到拉萨的一段时间里,我经常咳嗽,于是便有好心的藏族同事告诉我可以买些藏贝母,能够根治这种咳嗽,抱着希望有效的愿望,花八十元买了不到十克,按他们所说泡着开水,连吃了好几天,效果全无。我才知道所谓的世间良药,本就没有。此后藏族同胞说什么这好那好,我是半个标点都不信,至于常年的咳嗽,我把烟戒了后,咳嗽便自然消失。这不得不说是对所谓藏药的一种莫大讽刺。

    和藏贝一样,虫草这种所谓的高级补品我更是没有放到过心上,虽然身边的同事经常会买一些送人或自己食用,但如果有人问我,我会直接说,虫草这种东西,不妨看看方舟子是如何评价的。或许很多人不知道方舟子这个人,但如果连一个医化博士的科普都不信而要信一些连字都不认识的人的说辞,那自己不就成了没有头脑的白痴吗?    

    今天之所以想写虫草,是因为前几天刷到一条讲三观的视频,把三观讲得非常透彻,不妨先引用这段讲三观的言论:

            所谓三观,毛姆说:你敬畏天理,他崇拜权威,这是世界观不同;你站在良知一边,他站在赢者一边,这是价值观不同;你努力是为了理想的生活,他努力是为了做人上人,这是人生观不同。

           读到这段话,委实惊异到我,如果有科学有素养有良知的专家站出来说,虫草所谓的营养价值就象钻石一样,只是个美丽的谎言,这会使得多少商业链上的人失去饭碗,使得那些靠着一年一度的挖虫草换大G的人失去致富的梦想,然而,我们的专家并没有,不但没有,还会在这个商业链上分一杯羹,这是多么无奈而凄凉的现实。

            活得清醒本身就累,还想唤醒无知的人去提防被骗子利用,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导致的结果则是受到无知者和骗子的双重打击...... 我读过莫言的几本书,比如《丰乳肥臀》,比如《红高梁》等等,那种真实的岁月我也经历过,为他的敢说真话感到敬畏,但我不明白的是,欧美都已经到了人工智能时代了,我们却还停留在病忌讳医粉饰太平的年代。

            我不是营养学的专家,对虫草的营养价值不敢臆断,但我从不因众人的叫好而肯定,也不因众人的抵毁而盲从。不随波逐流,只相信科学才是我保持人间清醒的不二法门。

      很多年前,读到过一首诗《最后的预言》,令我感到深深的震撼,兹摘录几句如下:

    握紧我的手

    让我的图腾烙在你的手上

    请传递这一把火 直到

    百年之后 

    我所有绝望的嘶叫凝固

                            ······

    这是一首很长的诗,读来令人热血沸腾,而沸腾之后又感到无比的悲凉,这让我想到鲁迅所写的小说《药》,当前的状况和鲁迅所处的年代相比,又有多少发生过改变呢?

    鲁迅在《药》这篇文章里,借着刽子手的口吻这样写道:“包好,包好,这样的人血馒头,什么痨病都包好······”

    据说有高官的太太,因吃了过多的虫草而出现汞中毒身亡······,当然,虫草里不可能含有高比例的水银,然而,在以黄金价格的虫草市场里,在虫草里加点水银,增加点重量,从来就是不良商贩的拿手之作。

    今年挖虫草的序幕已然拉开,这种把山翻个底朝天的决心和力量正持续暴涨。其实虫草这种“山珍”不仅西藏才有,包括云南,四川,甘肃等地亦时有出现,甚至包括与山南邻近的尼泊尔其虫草遍地皆是。然而,为何独以雪域的虫草吃香呢?或许这与这种极寒有关吧。

    然而,如果虫草真有独特的营养价值,我就不明白,这些长期生活在这种没有污染过的环境里,吃着人间最好的营养品的藏族同胞们,为何平均寿命却要比内地少五到十年呢?呵呵,不细想了。因为逻辑这种东西,本就不适合在这里生根。

            这段时间在看冯·哈耶克的著作《通往奴役之路》,我突然明白为何具有远见卓识的人不能在东方诞生的原因。无数愚蠢而狂热的现实事件在这个浮燥的社会中不断的重复发生。我不知道今年丰收的虫草又会让多少高官的太太们因水银中毒而折寿。

     每年一到虫草季,公司的藏族同事便忙于辞职回家,因为在这短短的一个半月,他们便能收获到在公司打工一年甚至几年的收入。有些家庭,如处在嘉黎县的牧民们,仅此一个月的收入,便可买下一辆价值二百多万的大G或普拉多。而六月过后,拉萨的酒吧里便会如潮水般涌进来因虫草而口袋丰满的年轻藏族小伙们,他们将在灯红酒绿的灯光里和伟哥的加持下迎接下一个虫草季。

            PS:很久没有更新过公众号,不是不想写,而敏感话题太多,以致于无法动笔。写写虫草,大抵应该不会有所触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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