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冰箱,里面放着一盒西梅。西梅装在一个透明的塑料饭盒里,一个个大约比拇指头大一些,果皮深褐色夹杂着棕红色,上面不均匀地布着白色的果霜。我把饭盒拿出来,打开盖子,轻轻地捏起一颗,感觉有些绵软,惋惜这次没能买到更新鲜的果子。
取了十来颗西梅出来,放在白色的瓷碗里,打开水龙头逐个清洗,果子清洗后,白色的果霜被洗去部分,果皮被水冲湿,折射出亮晶晶的光芒。
因为西梅的皮已经软了,整个口感和清脆的果子有很大的不同,放在嘴里一口咬下去,果皮没能咬破,倒是果子的某个地方绽裂开来,果汁迸射而出,溅到手上冰冰凉的。我赶紧仰起头,小心地咬开一点点果皮,用力吸吮,于是整个果肉连同果核被我吸进嘴里,手指头里捏着软塌塌的葡萄皮似的果皮。
甜甜的果汁在嘴里弥漫开来,果肉绵绵软软,还夹杂着些许纤维。门牙和舌头熟稔地推滚着果子,将果肉沿着果核刨下,再轻轻将果核吐出,甜蜜的汁水成了犒赏它们的美味。想来它们已经合作过千万回,只是作为主人的我第一次察觉罢了。
冰凉酸甜的果子,一个接一个,不一会儿,手心里只留下了满满一把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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