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诗】 襄邑道中(宋 陈与义)
飞花两岸照船红,百里榆堤半日风。
卧看满云天不动,不知云与我俱动。
偶然的机会,读到了“不知云与我俱动”这句诗,挺有意思,我便想了解更多。出于好奇,我查阅了这首诗,可惜只知道到属于他的前期作品,语言明快。
于是,静心赏诗。
“飞花两岸”解决了基本知识,进入初读阶段。一字一句,瞬间构成了一幅春景图:飞花两岸,船行河中。想象诗人乘船而行,两岸风景绝佳的画面,我似乎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可是,诗人更对云感兴趣:“卧看满云天不动,不知云与我俱动”。诗人不仅有闲情观云,甚至还能注意到云的移动,看来不止是心情不错,观察还细致入微。
再读时,特别留意了字词,发现这些细微也能“说话”。
“飞花两岸照船红,百里榆堤半日风。”
“飞花”在两岸,颜色照船红,细想那定是千树繁花,花开似锦。春天总给人喜悦,更何况是盛花齐放?那美景,那亮色居然照红了船。虽然有些夸张,却能反映当时情景:船行当中,人们已经将花的一半颜色挪了过去。
记得第一次读到“飞花”,特别诧异花飞起来是什么感觉。它会不会与我们乘车出行,观窗外景一样?人在船上,船飞速行进,两岸景物飞快后移。可是船能有多快?欣赏美景的时间还是足够了。
飞花后移这种情景常见,不常见的是“照船红”。 “花红”可以理解,那么“照船红”如何解释?
古诗文网的解释是:“两岸飞花,一望通红,把作者坐的船都照红了。”有些不可思议。花又不是太阳,也不是灯光,如何能照红船只?不过两岸繁花,表明春景,再加上诗人任满归来,那种愉悦心情可见一斑了。 这样的美景,心情一般不会特别糟糕,毕竟像黛玉葬花的人不多。
如果只有繁花锦簇,颜色未免单调了些。百里榆树立于堤畔,正值春时,那片深绿定可谓壮观。纵有千种风情,来这里都可以化解一二。
“百里榆堤”的出现,为画卷增添了那一抹绿颜;”半日风“的生成,一下子让画卷动了起来,仿佛你也可以跟随他游览一番。当时,船行进的速度快,只看树和花是不够的,于是作者换了一种方式——看云。
“卧看满云天不动,不知谁与我俱动。”
作者有点像闲来无事的少年,躺在船上看云舒云卷。那般自然,心情自然不必多说。但是他还是注意到了不同:在船上看与在草坪上看,一个在运动,一个是静止。
天空碧蓝,一望无际,“谁与我俱动”就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思考。它既出现在诗中,又常常会出现生活里。当诗人找到答案时,那种愉快,那种惊讶,可以清晰体会到。诗中并未有半字提及心情,但字里行间都在表达愉悦之情。
不知谁与我俱动这样看来,在文中表达情感,与重点字词有关,与典型事情有关。因此,贾岛的“推敲”,古人的“斟酌字句”精神还是发扬光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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