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阅读聊斋,常撞上生癖字:狎之,特困惑,思之不解,总在脑中萦迥,即成隐影暗印也。
昨夜,入寐。
在某荒山顶上一小站,执检测乘客有无患新冠发热事。
夜半,阴风拂拂,乘车者己极稀少。我独自守露天桌旁,畏畏缩缩,见无行人经过,懒散地想偷打个小盹儿,便伏桌勾头缩脖,假寐。
忽一阵唧唧哝哝,悉悉索索之声入耳,我忙抬起头。搭眼望桌前路面,经过有两人,其一前其一后,欲要躲过我安检桌前,踅入候车室去乘车。
不想安检也行,只要不让咱洒家逮着。
我搭眼一瞅那会儿,就分明断定这一前一后两人不是一路货。前者四+开外,挟公文包,官样打扮,意气风发;后者+三四岁少年,麻杆儿细腰,青舂靓丽,着黄白色风衣,拉一轮滑红蓝方格的小箱包。
你说你们一前一后各走各的,谁也不打绞谁多好?也许前头那个中年人鬼大,当多年官宦当出了油滑,也许它真的认为我沉沉入睡了…趁后面的少年低眉走路不提防时,前面那中年男子猛出反手,撩拔了一下后头的俊美少年,少年猛打了个趔趄,唧唧有声,差点儿躲撞到我的桌角上,我惜其弱势,随咳咳两声,以解其危也!
前者深感无趣,手段不太光明正大,在我监视之下,不敢恋战,赶忙越围栏,跳入侯车室蹿远了。
我目送其影,深表鄙睥。心想,这当官儿的货,还好龙阳之术呀!因我感觉后面的少年分明就是一英俊的男童啊!
待中年男消逝的一刹那,少年也欲举步拉箱往前赶。我恐其再受前者骚扰,就暗伸手从桌侧拉了拉它的风衣下摆,它一迟疑,就收了走势,一股奇香扑向我之鼻翼,以我平生之经验,从未闻见过,纳闷儿世上还有如此美妙而温馨的味道?简单一下子有点眩晕的感觉。
少年在我暗中拉它一下后,它就立住了,仿佛它心神领会我在救助它,它感激地向我笑笑,露出细碎如贝的白牙,那一刻,其美艳,天下无双,绝伦不可方物。
我看看腕上瑞士夜光表,说发车时间早着呢!随手拍拍我坐的长条凳的一端,示意它也坐下歇歇。
它欣然落座,倚我身侧…一股奇味儿又芳香扑,阵阵若袭…我弄不明白一个男孩儿少年,怎有那么浓烈的奇异体香?刹那间,我真有点醺醺欲醉了!
世人皆知,醉了的人,多举止出格,不老实,最大特点表现在:醉后乱性上。这是任何人勿庸讳言的!
我凡胎俗骨,在那种气氛薰染下,也几几乎把守不住了马鞍桥防线…佯装着向它问寒问暖,实心神早己游荡出窍了,成了心猿意马,不听了本尊原神的指唤,特别一双不安分的爪就异常不老实了…在它嘀嘀咕咕回答我它要去南山拜会一个多年不见的同学…它的话莺歌细语婉转悅耳啁啁啾啾,让我的魂魄都几乎勾飞了…我倒底不知道它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大脑意识不清,也无辩别能力了!
我朦朦胧胧中,环视四周,夜深人静,再无行者啦,内心的贼胆又大了几份,再抬眼望它时,它也迷离着秀美的双眸,秋波阵阵,宛若射电,攻势连番不断,让我浑身酥麻,心神荡漾;再瞥它时,它俊丽的容颜正对我微微笑得欢快,笑得忘形…仿佛是八月茉莉,美得成了一朵花!
我糊哩糊涂象中了邪…犹如色胆包天的某地教师专打不谙世故小女生的馊主意…无法无天地向清纯的处子伸出了罪恶的咸猪蹄儿…。
隔着它的风衣,咸猪蹄儿从它娇艳的瓜籽脸下那柔润湿滑的脖颈敞口处猛地伸了进去…鸡头盈盈,两峰宛然…亭亭身段,凹凸有致,分明是木兰佯装打扮…西子身材,天经地仪了,不可置疑。
它莺莺啼啼妞妞捏捏半推半就若即若离欲罢不能…一方痴情如火欲焚欲烈…神魂颠倒,哪还管那么多?刀山火海,俱往矣,扑去也!
…天昏地暗,大约折腾了两个时辰,雄鸡啼鸣,东方欲晓,我急拆起,环视左右,独我自个孤独而立…哪还有豆寇美妍少年之影子?
细视,周匝一片狼籍…。
鼻吸,一股股难闻的腥骚臭气之味…。
静忆,该是夜梦中遇到艳狐了!
5月7日下午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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