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梅子
两串冰糖葫芦我记忆中最早认识的冰糖葫芦,是在儿时的电影中:画面中有一中年男人,扛一根稻草人木棒,木棒的上头一圈又一圈地插满红红的冰糖葫芦,他每天不停地在大街小巷里吆喝着叫卖着。
冰糖葫芦:它是用山上新鲜的山楂来加工,首先挑选好大小一样的果子,洗干净收拾好,然后用一根干净的竹签,一个又一个,七八个串在一起,最后放进事先熬好的麦芽糖稀里,均匀地粘上糖稀,再放在台面上慢慢冷却,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就做好了。
我从百度搜索知道,冰糖葫芦,它是中国的传统小吃。京城北京的冰糖葫芦在民国时期已经很盛行啦,其中最有名的是东安市场南门的“隆记”食品店制作的冰糖葫芦。还有“不老泉”, “九龙斋”和“信远斋”这几个老字号的品牌比较出名。
说起好吃的冰糖葫芦,它还有一段传奇的故事。相传在南宋年间,宋光宗皇帝(赵惇 )为给自己心爱的黄贵妃治病,用遍身边的御医,却治不好她的病。无奈之下的皇帝只好张榜求医。
一个江湖郎中用他独特的药方,轻而易举地治好了黄贵妃的病。他让贵妃每天坚持喝冰糖和山楂熬的糖水,而且每顿饭前都吃五个或十个熬好的山楂,半月以后贵妃的病就医治好了。
我也记不起我第一次吃冰糖葫芦是什么时候啦,也记不起当时吃它是啥味道啦。只记得上初中的儿子女儿,他们每次见到卖冰糖葫芦的人,都会跑着追去买。
懂事的他们都会先让我吃一个,他们才开始吃,外面那层晶莹剔透的糖块,咬进嘴里甜丝丝的,那嘎嘣脆的感觉记忆犹新,但最后的那抹山楂酸,总让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后来孩子们渐渐长大了,不再围在我身边撒娇啦,冰糖葫芦我也没再买来吃啦。每次和卖冰糖葫芦的人相遇,总会不自主地吞吞口水。
年快半百的我,只记得儿时在父母的怀抱里撒娇撒痴。自从成为人妻成为人母,处处把自己活成了孩子们的天空和依靠,却忘记了自己也是父母的孩子和他们的掌中宝。
寄居它乡快三十年了,父母远在家乡,逢年过节里有无尽的思念和乡愁。幸好有二哥一家在异乡陪我,兄嫂的疼爱替代父母的疼爱,让我在这里不再孤单。
二哥本有自己擅长的工作,十几年前,他为了关心和照顾我,放弃了在天堂之称“杭州”的现成工作,放下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侄儿侄女们,来到我生活的城市,和我嫂子还有我在同一个工厂上班。
那一年我家正式供楼,孩子们尚小,他和我的爱人错班上班,只为照顾我两个年幼的孩子。他却愿意在我们的工厂做最辛苦最脏的工作,哥哥是个退伍军人,随时都可以找一份轻松的干净的工作。
哥在厂里做差不多一年,跳槽出了一个香港手袋厂上班。留下嫂子继续帮我带小孩,早晚班的辛苦工作后,嫂子都要帮我做家务和带孩子们。那是我家庭最困难和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兄嫂给了我极大的支持和鼓励。
工资不高的哥,为了多赚钱,买了一辆摩托做摩的,烈日炎炎里,寒风凛冽里,他都在拼命地忍受着,只为赚多一份钱,回家抚养老人和小孩。
一份艰辛,一份收获,一滴汗珠,一份收入,兄嫂辛苦了好几年,在帮我还清房贷后,又拼命省钱在老家,建起一栋漂亮的楼房,把年迈的父母接到他们的新家居住。
住进新房的父母,眼里溢满了幸福的泪水,儿子媳妇在外打拼不容易,人后抹泪的大人,只能眼巴巴看着苦累的他们继续外出打工赚钱。越老越独立的父母,省去了我们做儿女的许多后顾之忧……
哥在上个月买了一辆新车,也许在有钱人的眼里,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可对于我们打工一族来说,那十几万的价格,却是一滴滴汗珠堆积起来的。以车代步对有些家庭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在我们的生活中它来之不易。
哥的家门口新修了一条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兄嫂开着车来接我去玩。在他们的眼里,我永远是被宠爱有加的那个。
爱人下班回家后,我们一起坐哥的车去看那条漂亮的宽敞的新车道。坐在哥的车里,我的心暖暖的,我把身边的车门慢慢摇下来,让温柔的夜风轻抚我的脸颊,本想让哥打开天窗,让我像小孩子那样任性一回,可害怕爱人说我,只好做罢。
走在新的道路上,想想我们自己的人生之路,通过自己的努力创造,也是会越来越好,越来越精彩的。
我们四兄妹坐在车里,幸福的感觉都是一样的,一同感叹时光,一同感叹惠州和惠州人们的伟大,总觉得这幸福好像虚幻的一样,可它却真实地发生在我们的身上。
方便快捷的十五钟车程后,哥把我们带去工业区的公园玩。偌大的广场里,我们一边欣赏夜景,一边聊着身边的改革开放以来的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要吃冰糖葫芦,我要吃冰糖葫芦,”我冲着跑在前面的爱人猛喊,爱人还没反应过来,嫂子已帮我买好两串冰糖葫芦了。
哥带着我的爱人去附近练习开车,我和嫂子坐在凉风习习的广场,一边聊天一边吃冰糖葫芦,好吃的我连着吃完两串,才觉得心满意足。
我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抬头望见那夜幕中的白云是那么的洁白无瑕,而我却在不该撒娇的年纪,不经意间任性了一回。
长不大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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