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帝拿着鞭子,
把地球陀螺样抽,
马儿跑呀跑,地球转呀转,
山水依旧,潇洒依旧,
抬头向天空仰望,
天上有蓝色的笑脸,
云雀、黄鹂、杜鹃,
水晶般的歌声,响彻山野,
山顶雾气一起和鸣,
扇动着翅膀,熏陶着色彩,
来吧,再大声点,
孤岗上的风,海洋中的水,
浓醉乐声升入云霄,
借丹青迷倒众生。
(亚当把山羊赶到山上,又跑到河边捉泥鳅,天使飞过来询问。)
天使:亚当,大好的时光怎么又在玩泥鳅?
小亚当:不跟泥鳅玩该跟谁玩?
天使:你可以跟小白兔玩。
小亚当:那还不一样,都是动物(暗指没人陪他玩。)
天使:怎么,跟动物玩难道不好吗?
小亚当:我没这么说。(说完睡在河边草地上。)
雨滴落在池搪,
发出丝丝的声响,
从现在起,做只没脚的猫咪,
趴在暖灶里,什么事也不干,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一天到晚睡个呼呼觉。
天使:你可真懒,快起来,上帝要你去除草,要用服从来承接。
亚当:(抱怨)又去,工作好辛苦呀,这么大的伊甸园,只要我一个人工作,除草,修剪树木,放养各种动物……
(时间过去半个月,一天天使带来一个女孩,莉莉丝出现,天干地支的第六位,己巳年,早上九点出生,大地是一片冰雪,她从冰雪中爬起,双蛇缠绕,顺着朝阳一起上升,沐浴着冰火,到达山坡的顶端,身体发生变化,双蛇融合,变成双耳双目,有头有脸、有手有脚,混合着血肉,扩展着感官,变成人样的东西,口含珍珠,吐出光辉,以天为尊,以地为灵,向智慧树眺望,她被天使看到,带到了伊甸园,天下格局因此被改变。莉莉丝在阳光中,顺着一道金黄的线,走进小亚当的眼,小亚当惊呆了……)
绒线飞起的额头,
月牙弯弯的睫毛,
繁星四射的眼睛,
优雅灵动的鼻子,
寒帐痴梦的秀发,
梅花灿若的嘴唇,
精致优雅的无以复加,
普罗旺斯的花苞,袅袅婷婷,
她就像一支插曲,
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
性格是那样的腼腆,
节奏是那样的缓慢,
远远地莞尔一笑,
笑容里有阳光的味道
稀薄的空气、清新可人,
惊艳了时光,美了颜色,
生命在那一刻被点亮,
她慢慢走近我,越来越近,
结晶的光彩,让人目荡神迷,
稚嫩的双眼,沉浸在甜美之中,
鸟儿在叫,心儿在跳,
芝麻炸开了花,
是蜜糖,是香水,
融在一起,飞了,化了……
她忽然变成高山大树,
又忽然变成繁花涓流,
玉石般细润的双臂,
太阳光辉下伸展,
玫瑰的翅膀四处飞落,
这带翅膀的小鹿,
踮起细足穿来穿去,
在最美的花海游荡,
知了在她身边不啼叫,
清风在她耳旁不呢喃,
驼铃偎依在她的肩膀,
河流从她脚下流去,
一路挥洒到远方——
真想用爱把她捧在手中,
领略这无尽的风光,
静静观察她的双眸,
通过闪闪发光的窗户,
窥探内心的宝藏,
那美丽圣洁的心灵,
万物都不配与之相比,
在上帝所有的创造中,
此种创造最为伟大,
爱与和平,梦的故乡。
(莉莉丝走到小亚当的身边,噘着嘴看了看亚当,不满这奇怪的东西总是盯着她,小亚当想打破僵局,嬉皮笑脸地对她唱道。)
你长得很可爱,说话很奇怪,
哭时比笑的时候爽快,
胖嘟嘟的小脸,
挂着几滴泪珠,
鼓鼓的嘴唇,暴风雨的矫情,
我要吻着你的眼睛……
为什么收起脸庞,难道你不愿意?
原来不乐意我吻你的眼睛,
——应该吻你的嘴唇,
好姑娘,给个甜蜜的吻。
你的荷包藏着什么,
棒棒糖还是溜溜球?
那是用压岁钱买的,
一定要好好保管,
否则鸭子会用魔法,
把欢乐愉快偷走,
公主要带着微笑,
大地才奏起佳音,
来,对我笑一下。
想变成一个蘑菇,
让女孩围着我转,
我的爱人,我的爆米花,我的小乖乖,
女孩女孩,向这边望一下。
莉莉丝:(旁白)那只蛤蟆总在向我叫喊,该不该搭理他。
(女孩如玉,小亚当不能自拔,继续陶醉。)
芳香吸引我的目光,
真善美正在生长,
白的天使,水的纯洁,
灵的唯美,爱的神圣,
白白嫩嫩的小脸蛋,
懵懵懂懂的大眼睛,
静谧又燃烧的星星,
溢满光彩,有些寒冷,
细瓷花瓶一样,美丽、易碎,
荒原的一朵鲜花,
沙漠的一片绿洲,
哦,可爱的小精灵,
要不我把你带回家,
将你放在花园供养,
上帝用一根红线,
连接你我彼此的心,
你就是我的蓝天,
梦里的远方,
灵魂要在其中穿越,
变成海的故乡,
无论分离相聚,
接纳洪水细流,
对你永不变心。
莉莉丝:你谁呀?
小亚当:我是小亚当。
莉莉丝:能不能详细介绍自己?
小亚当:我,小亚当,上帝要我姓什么就姓什么,性别不知,年龄不知,我就是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就是我,只能从上帝的观照中看到自己,相对上帝我是个无知的人,这就是有关我的所有资料。要想问我的具体情况,请问上帝。
莉莉丝:关于自己你什么都不知道。
亚当:(一脸懵懂)我应该知道什么?(身体不断靠近。)
莉莉丝:呃,你长的好丑哦。
小亚当:(有点伤心,旁白)上帝为什么要按他自己的形象创造我,即使按石头的形象创造我,我也该长得帅一点。
莉莉丝:我跟你不熟,不要总是跟着我。
(说完莉莉丝在茅屋前的椅子上坐下来,歇息歇息,小亚当有点伤心,但缺根筋的他一会儿又高兴起来。)
女孩一句离开的话,
如同闷棍飞过来,
站在荒原的木头上,
望着空空的山丘,
四肢结满了冰晶,
忽然鸟儿叫着黎明,
我又看到了乐章,
只要把握小的纯真,
希望一定会发芽,
朝着光秃的山丘,
种下一亿阳光,
来年爱会飘在空中,
秋千会荡在月亮下,
一对金色的翅膀,
送来温暖的和风。
(小亚当高兴的手舞足蹈,不断旋转,转着转着又来到莉莉丝的身边,继续‘谄媚’。)
啊,随着一声啼叫,
神圣的婴儿诞生,
屋内充满了芳香,
光辉从屋顶射出来,
白嫩的皮肤,玫瑰的光辉,
露珠吻在脸蛋上,
你是观音的玉女,
荷花花粉擦香香。
受天命的召唤,
被派到人间行善,
手指开启我的生命,
声音传到我的耳中,
浸染了我的心灵,
我要变成小小的金鱼,
荷花池中安放灵魂。
你对着净水面梳妆,
我游动在你的倒影上,
每天在白色的莲枝下,
等你前来擦拭香粉,
水面划出爱的波纹,
你总有俯身的一刹那,
届时我会跳出水面,
在嘴唇上拾一口亲亲。
莉莉丝:擦香香?这么幼稚的词汇你也放进诗歌。
小亚当:爱就是幼稚。
莉莉丝:你现在表白时当然热情,长大后就……
小亚当:(打断她)我若对你说谎,就咒明天消失在地平线以下。
莉莉丝:那是什么意思?
小亚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把它当做一种恶毒的诅咒就行了。
(莉莉丝正要反驳,旁边飞来一只漂亮的蝴蝶,她开心地追过去,小亚当又陶醉了。)
小孩的纯真,梦似的挂起,
城市的上空,鸽子般洁白,
她在花丛中奔跑,
一封情书上飞舞,
时间流逝,天色暗黄,
这只蝴蝶闪闪发光,
她没有觉察我的孤独,
仍痴痴地看着它。
我要打开女孩闺房,
要走进她的诗中。
薰衣草的香味吹过,
闺房里堆满了温情,
还有毛茸茸的玩具,
我牵起她的小手,
把她的嘴唇飞吻,
黑夜中凝视她的眼睛。
(这时天使飞过来,把莉莉丝引到小亚当的身边,对他俩说话。)
天使:(对莉莉丝)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的伴侣,要服从他,相亲相爱。
(莉莉丝看着小亚当,有点不乐意,小亚当鼓着脸蛋笑,天使把小亚当莉莉丝带到伊甸园中央。清泉涓涓地流着,百花盛开,大地铺满了金银财宝,还有红玛瑙。在伊甸园的中央有两棵树,一棵生命树,一棵智慧树,天使向小亚当、莉莉丝教导知识。)
天使:(指着生命树)这是生命树,大地的精华,六十年一开花,六十年一结果,吃了它你们就可以长生不老,永远不受疾病的侵袭。
莉莉丝:(惊讶)哇。
(小亚当看着智慧树上的禁果,果实已经快成熟,可惜树太高,发起了感概。)
苹果长在树上,
小孩站在树下,
苹果那么大,
小孩那么小,
苹果不落下,
小孩吃不着。
莉莉丝:这该不会是诗吧?
小亚当:这就是诗。
莉莉丝:你的诗歌好幼稚。
小亚当:谁叫我才七岁。
天使:(打断他们)胡说,禁果不能吃。
(小亚当、莉莉丝很纳闷,天使扯下两棵树中间的藤蔓,两棵树间立着一个两米高的‘杂物’,上面覆盖着许多树叶,天使把树叶清理掉,露出金光闪闪的剑,剑上写着十六个字。)
“生命之源,智慧本尊,
以人犯神,违者必究。”
天使:园中各种果子,你们都可以吃,但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们不可以吃。
小亚当:那么生命树上的果子呢,我们可以吃吗?
天使:可以,但生命树上的果子尚未成熟,吃了也无用,要再等六十年。
小亚当:(高兴)太好了。
莉莉丝:那智慧果呢?
天使:(指着智慧树)你看这棵树,郁郁葱葱,锋芒毕露,这是禁树,果实是禁果,肉你不能吃,汁你不能喝,皮也不能碰,违令者——死。
莉莉丝:为什么不能吃智慧树上的果实?
天使:这是命令,无知是最好的智慧,为何要贪求禁果?
(小亚当点点头,有点惊恐,莉莉丝歪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莉莉丝:(对亚当)上帝给我取名莉莉丝,那是什么意思?
小亚当:莉莉丝意思就是‘笼中的金丝雀’。
莉莉丝:啊,好难听呀。
天使:(用棍子敲莉莉丝脑袋一下)这名字很慷慨,人类的知识是有限的,不要以短视怀疑上帝的慈爱。
莉莉丝:(抱怨)不准敲小孩头,敲小孩头是没礼貌的。
小亚当:就是,我今天早上才吃了泥鳅。
莉莉丝:这件事跟吃泥鳅有关系吗?
小亚当:关系是什么?
莉莉丝:就是逻辑。
小亚当:逻辑是什么?
莉莉丝:逻辑是(挠挠后脑勺)我不知道。
天使:要听我的话,要遵从上帝的命令,禁果——
莉莉丝:(对亚当)我想要天上的星星。
小亚当:可不可以用胡萝卜代替。
莉莉丝:(噘着嘴)不行。
(天使发现自己的话根本没人听,有点尴尬,小亚当仰望天空,向星星许愿。)
小亚当:我爱你星星,如果你有多余的尾巴,送一个给我的公主,她现在正在伤心,说想要天上的星星,今天不给我,明天一定要给我。
莉莉丝:明天会下雨。
小亚当:谁说明天会下雨,我偏不要,我说不要就不要。
莉莉丝:为什么?
小亚当:哈哈哈,因为我老爸是上帝。
天使:(叹了口气)好吧,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教你们知识。
(说完天使送小亚当、莉莉丝回茅屋,自己离开了,小亚当把床铺让给莉莉丝,自己主动申请被赶出门,羊圈里与羊羔为伍,天空一点点暗淡下来,小亚当看着茅屋发呆。)
月亮升上天空,
光辉洒满大地,
我抱着一个羊羔,
向天上的父亲许愿:
“您的正义清如黎明,
神圣之光将生命守护,
无伦的手指轻轻一弹,
可弹去我满脸的灰尘,
一切的欢愉与诚信,
皆是出自您的恩赐,
仁慈的上帝,若您喜爱我,
请让我做个幸福的(男)人。”
(小亚当看着茅屋里,想莉莉丝如何入睡,睡觉的模样。)
那娇小可人的脸蛋,
像极了午夜的海棠,
沉默的小溪安睡,轻声呢喃,
吸奶的婴儿,银装的翘楚,
鸟儿抱着你的身躯,
翅膀遮盖了额头,
你偎依在它怀中,
向大地说声晚安。
大地一片安静,
伊甸园昏昏入睡,
猫咪蹲在花丛边,
蝴蝶藏进露珠中,
田野百合在盛开,
我睡不着,思恋你,想见你,
携着月儿,转到地球另一方,
太阳为何起来的那么晚,
如果黎明越过地平线,
可以早点见到我的新娘。
(半夜两点屋内闪着烛光,莉莉丝昏昏欲睡,一团黑云飞过来,附在莉莉丝的耳边。)
撒旦云:你们在伊甸园生活,是否真的幸福?上帝的话可是全对,人类是否一无所知?人类是什么,为什么存在?
莉莉丝:(立起身来)是谁在说话?
(撒旦云离开,莉莉丝有些恐慌,跑到羊圈去找亚当,小亚当看见莉莉丝跑来,心里无比欢喜。)
小亚当:咋啦,是不是让我进屋陪你,这么快就允许我跟你在一起?
莉莉丝:(小眼圆睁)胡说,不要瞎想。(小亚当有点失落。)刚才有个怪球对我说话,要我们追求‘存在’,思考为什么活着,好奇怪。
小亚当:管它什么存在,有你在身边就是存在。
什么是大海的颜色,就是你眼睛的颜色,
什么是阳光的颜色,就是你嘴唇的颜色,
什么是露珠的颜色,就是你乳头的颜色,
你就是生活,就是自然,
化为自然界和整个宇宙,
人生因你的出现而五光十色,
宇宙因你的出现而丰富多彩。
莉莉丝:真的吗?那我回去了,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温暖’。
(说完莉莉丝回去了,不允许小亚当进门,亚当抱着羊羔亲吻,满面泪痕,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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