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年味的记忆,停留在小学5年级的样子。我大致算了下,应该是2001年左右。
新衣服,鸡鸭鱼肉,拜年,压岁钱,走亲戚,放鞭炮,庙会...这些大致是记忆中的关键词了。
“饥饿”,“团圆”曾是记忆中年味的主旋律。
伴随着生活水平的普遍提升,过年吃喝穿所带来的“饥饿感”满足渐渐无从谈起。
伴随着城市化浪潮的不断演进,过年走亲串友阖家团圆的风土人情愈发变得陌生。
年还是那个年,
年味却渐渐的,
只能在记忆中品尝了。
与此同时,一种诡异的体验在每年的春节蔓延。
行尸走肉般游走在熟悉而又陌生的乡土,强颜欢笑式迎合着老一辈维系的亲戚邻里。
一面在虚拟的世界里收获着身份认同,一面在现实的世界里承受着繁文缛节。
这明明就是躯体和灵魂在生存意义上的深度割裂啊!
“年若失了味,还能再有吗?”
近两年的全民抢红包运动,试图在一个虚拟的维度空间里,回答这个问题。
这次,商业文明解构的触角探到了中国社会传统文明的最深处。
狂欢,狂欢,狂欢。
吐槽,吐槽,吐槽。
乐呵,乐呵,乐呵。
主流的声音里,严肃的思考江河日下,也不受待见。
就让无节操的娱乐,无休止的调侃,
来填补我们空虚的心灵吧!
这种对文明真空的戏谑,价值导向的虚无,本身就是对中国社会之实在最大的嘲讽。
而留给你我的,除了叹息,还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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