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母亲入院的第二天早上，我俩又一块开车过来，可到处没地方停，干脆让她把车开走。谁知晚上媳妇和闺女来医院时，竟是骑着电车来了，结果母亲饭没吃完，天就下起了暴雨。一时风驰电掣的，以至于等了个把小时也不见雨停，我们只好叫了出租回去。刚上车，媳妇儿说电车还在路边，不知过夜安全不？我一听，见雨下的有点小了，干脆让她们坐车，我骑电车回去。见我下车，媳妇儿拉下车窗喊，“给你个塑料袋套住”，她以为车座打湿了，哪里知道下车有多冷，我干脆套在头上，尽管这样，入秋的夜雨还是凉嗖嗖的，我瑟缩着一路狂奔，顺着脸颊往下淌着的不知是雨或是泪，到家洗完澡披上被子又是一阵瑟缩，躺在沙发上，尽管不停的喝着热茶，但终究还是抖擞，不知母亲病重的这个雨夜竟然如此透骨。
母亲入院的第三天，我从家回到医院，一连两次输血后，母亲的精神状态好多了，可大哥说，母亲早上起来，突然拉肚子，他刚给她换洗好。这时，管床女医生又把我和大哥叫去，问是否决定用药。她见我倆还在犹豫，便说如果办不了转诊，几个疗程下来费用也不少，我还是建议你们回原籍，这种药应该都会有。我和大哥只好说让我们再商量商量。出了诊疗室，我给市医院的女同学打了电话，不一会儿她回复说，你们可以回来，同一种病二次入院不用再办转诊，药房也问过了，如果需要可以申请。我又联系市医院那位年轻的主治医生，他回复说今天休息，不过他可以给值班医生交代一下。于是我们决定抓紧出院，尽快回到市医院。办完出院手续，我俩用轮椅把母亲从住院部推出来，大哥在门口等候，我去开车。出医院不远就是我先前住过的小区，现在房屋已出租。当初闺女生下来没几天，我家媳妇儿就在单位分到房子，母亲也从家里过来给我们看孩子，虽然没住几天，母亲还是和对院内院外的环境有些熟悉的。算起来从孩子满月分到房子，到孩子上高中从这里搬走，一家人前后在这里足足住了15年。
和许多孩子一样，女儿也是我和全家人的骄傲。1996年7月15日上午，我送父亲到车站而后匆匆赶到医院，同病房的急忙告诉我，“快，你爱人已打过针，需要剖腹产。”看着躺在床上的爱人，我先是安慰，然后赶忙回宿舍，叫来几个表姐，按照医生的吩咐，把爱人抬进二楼，在手术室外守候。午后1时50分，一位护士小姐出来，应声便是一句甜美的普通话“谁是胖妞儿的家长？”我兴冲冲的抢先过去，笑着从护士小姐手中接过一个皮肤微红、眯着双眼、手脚不停挣脱的胖妞儿。在《宝宝出生纪念册》上，我清楚地看到：身高54厘米，体重4200克。于是从那天起，家中便有了一个“妞妞”。一个月后，要给女儿上户口，我搬出字典反复翻看。因为孩子生在正午，又加了三点水，所以起名“淏”。
女儿的降生给全家带来福音。爱人单位很快分给我们一套64平米的单元房。有房有孩子才算是真的有家呀！孩子满月后，母女倆回了老家，我则通过争取到省城参加学习。爱人的产假很快结束，双方父母都不能长期照看孩子，所以一岁多尚在蹒跚学步的女儿就被送到了单位幼儿园的哺乳班。当时，一个班三个老师，看她一个孩子，而且老师反复交待，“你们可千万别不送来，不然的话，我们就要被分流。”所以她们特别精心，还特意买来学步的坐车，孩子很快学会走路。这一来，她一个小不点儿，这班串串那班走走，俨然是一个小大人，老师们也都宠着她，开饭的时候便会喊，“妞妞，快来吃馍沾汤儿了!”孩子自小饭食特香，而且偏爱鸡蛋。那时爱人忙，早上由我送。我先做饭，一人半斤奶一个鸡蛋，做好了让孩子先吃，等我收拾好，我碗里的鸡蛋就不见了，因此说她是“鸡蛋鬼儿”。
由于爱人所在学校与幼儿园只一墙之隔，所以接孩子的任务大部分交给她妈妈。偶尔我去接时，孩子径直走到门前摊位上，按需索取。我总是尽量满足她。可爱人是老师，与职业俱来的严厉常常不自觉的写在脸上，所以一旦她妈去接，孩子特乖，看着琳琅满目各样花色的玩具、零食，心里痒痒的，可嘴里却说：“妈妈，我都不要。”所以在孩子的《幼儿成长纪念册》里，总是有“不太活泼”、“动手能力一般”的评语。后来孩子大了也会给她妈开玩笑说，“还我童年！”因此对于婴幼的孩子，保护好天性比什么都重要。
我清楚地记着这样一个故事。晚饭后，爱人在洗衣服，我在看电视，留孩子一人在玩儿。忽然，孩子慌乱的跑到她妈妈后边说：“妈妈，我嘴里可不得劲儿？”
“你吃啥了？”爱人问。
“我啥也没吃。”
“你啥也没吃咋这么大煤油味儿？”爱人质问。
孩子委屈又害怕的来到我跟前，小声说：“爸爸，我给你说了，你可别打我。”
我说：“行。”
她拉着我的手，急急忙忙来到厨房，我看到给她买的“小老鼠温度计”在垃圾桶里。原来她把温度计下面的水银泡咬破了。我吓坏了，赶紧用水帮她冲洗。
“我刚洗衣服，你就坏事。”爱人生气的说，“水银有毒，吃到肚里会死的”。
孩子受到惊吓，胆怯的趴到我的肩上，嘴里不停的说，“爸爸，快给我送医院吧，爸爸，快点吧。”对于五岁的孩子，主动哭着求大人把自己送医院，应该算不多的先例。我俩急忙把孩子送到家门口的医院急诊室。医生推测不会有水银，可能只有煤油。出了医院，我仍不放心，骑车到附近的超市里，挨个转了一圈儿，但没找到类似的玩具。回到家，我问孩子，“肚子痛吗？”
“不痛。”
“那刚才医生问你，你咋说痛？”
“那你们说有毒，我就说痛了。”
“哈，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
[if !supportLists]第二天，[endif]孩子刚一醒来就问，“爸爸，还有事嘛？”孩子开始有了思考。但孩子做了错事却不敢告诉父母。所以对于孩子切忌个性受到压抑，日常生活中更应该引导。现在很多孩子，在家里有想法不敢对父母说，在学校有疑问不敢问老师，走向社会怕见生人，走向岗位不会与周围的同事、领导沟通，都是在这些方面教育的缺失，没有引起家长的重视。
孩子童年，还有一件有意义的事儿，就是有天晚上我喝大了，回到家，给孩子洗澡时有点不听话，我就吵着要打她，正在备课的爱人蹭的就出来制止，我趁着酒兴和她嚷嚷了几句，爱人摔门而去。没办法，我得先哄孩子睡觉，就故意逗她，”你妈妈不要咱了，爸再给你找一个妈妈吧！”孩子揉着眼说，“那你现在就找，我要让妈妈搂着睡觉。”
“这么晚了去哪儿找呀？”
“那咱还是把妈妈找回来吧！”
我俩下楼，看到爱人在马路边上坐，我把刚才的问答讲给她听，然后我背上孩子，一路说笑着回来，到家的时候孩子已睡着了。打那起，无论什么情况，我再也没有拿孩子撒过气。遗憾的是，孩子入大班没毕业，我就被单位派到了外地。孩子很快入学，成了她妈妈的尾巴形影不离。在学校，学生见了她妈妈都要打招呼“张老师好！” 那时，天真的孩子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就不解的问：“妈妈，你叫张老师？”
入学后孩子像是变了样儿，她的表现出乎我的预料。连年是“特优生”，“三好学生”。在班级是班长，在学校是大队委。还是校园广播站播音员。现在翻看孩子的成长袋，小学五年，孩子的荣誉证书多达几十张，最多的一个学期拿了11张奖状。五花八门的活动中，什么“小书法家” 、“学雷锋标兵”、“计算能手”、“文明少年”、“办报能手”、“优秀营员”……孩子的成长，让我骄傲，也是母亲培育了一个天使，感谢母爱的光辉！
那时，我在外地工作，说实在的，每次从家里出来，看着孩子，就不想走。有一个下午，我又要起程，她妈妈刚好带她去学英语。她坐在自行车后边，用她的小手很诡秘的和我挥别，看着孩子童真的笑脸，我泪眼模糊，开上车出发了。到了单位，却怎么也控制不知情绪，就是想家，想孩子。不到一周，我就急不可耐的从五百公里外赶了回来。接着又去，又回来。直到几个月后的一天我义无反顾的辞职！殊不知，女儿才是我永远的依恋，家才是我永远的港湾。
回来后，我曾专门记下孩子的一天。早上，天色蒙亮的时候，睡意中我似乎听到室内有瑟瑟索索的声音，接下来便是一阵擦擦的刷牙声，我知道女儿早早的起床了。等我起床的时候,女儿已整装待发。我问她为什么起得这么早，女儿一本正经的说:“今天我值日，还要领读，得早点去。”说完，拿上两元的早餐钱就走了。中午，学校有午托，学生可以在学校吃，饭后休息。我家那母女中午不愿睡觉，学校离家又近，饭后总是回来。回到家爱人开玩笑说，“八月十五快到，又该你出血，我要走娘家了。”我说：“咳，也没人来看我。”这时，在里屋的女儿接上了话茬，“你又没老，应该是晚辈看长辈。”女儿批评我从来不留面子。下午，我有事提前下班。刚进院，忽一阵歌声传来，忽然想起最近学校在录节目，女儿是校园演唱团的主角，是领唱，今天要彩排。我赶快买菜做饭，好犒劳她们母女。晚上女儿回来得比平时迟了一些。她放下书包，照例是先做作业。我专门做了女儿爱吃的番茄汁炖豆腐，外加一碟牛肉。女儿自然吃得特香。饭后我出去散步，她妈妈备课，女儿接着写作业。
九点多的时候我从外面回来，女儿已经睡了。这是女儿入学以来一直习惯的作息时间。午夜的时候，我似乎又听到女儿的房间有动静，接下来是客厅饮水机的声音，我猜想是女儿渴了喝水，也就没在意。过了一会儿，好像是卫生间又有声音，我和衣起来，见女儿正蹲在那儿难受，接下来是一阵剧烈的呕吐。我赶快端来水让她漱口。可能是晚饭吃的多了，并且吃了就睡。吐过以后，女儿好多了，回到了房间。我问她，“刚才是不是起过一次？”她说：“是。刚躺下时我就觉着肚子里不舒服。”
“为什么不叫我？”
“看你们都睡了。”
“起来喝水？”
“不是，上一次，我肚里不舒服时，妈妈给我买的四消丸，我吃了一包。”
“药可不要乱吃，下次一定要先问大人。睡吧。”
我再次躺下来，想着女儿说话的样子，回味着女儿刚刚度过的一天，不由得觉着女儿好像长大了。西方教育侧重让孩子从小学会自理，看来有一定的道理。课余时间里，孩子考了电子琴，学了儿童快板。加上学校的锻炼，孩子很有“舞台”经验。进入三年级以后，学校一些大型活动就由她和老师一起同台主持。由于学校是子弟小学，厂部经常举行大型文艺性和纪念性汇演，女儿也总是学校代表队的主角。特别是每年临近春节，附近的各县举办“春晚”要到市里找节目，借着她们的快板老师的名气，孩子又可以借机登台亮相。但说实在的，孩子每次登台我都为她捏一把汗，担心她会出错。不仅是为了节目，而是怕她因为一时的意外差错，影响到她的成长。我和爱人的性格都不属于很张扬的那种，孩子的性格原本并不是很活泼，又不知该如何去引导她。好在孩子每次的临场发挥，总是比我们想象的要好。
孩子性格上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表面上不爱讲话，可心里总是很有“磨圈儿”，学习上很自觉也养成了一种习惯，这一点她很少让家长操心。每次“演出”前，她总是偷偷的下功夫，关起门来，一个人反复的默念台词、准备动作。但孩子总归是孩子，有时也很紧张，特别是参加校外的“演出”。老师交待任务时，她总是有点儿畏难情绪，心里想参加，可嘴上却推托。每次孩子对我说，“爸爸，我又要到市里演出啦！”我知道孩子说这话时，表面上是炫耀，其实她心里有点儿紧张。值得我欣慰的是孩子一旦接受，往往很努力。
后来，孩子顺利升入初中，我则仍然常常出差。好在孩子学会了骑车，常和同宿舍的几个一块儿，早早的骑车到校。起初爱人不放心，骑车跟了几次，慢慢的见她也适应了。只是终于不在老师妈妈的眼皮底下，孩子好像突然解放了，孩子的成绩很快下滑，有一次我到学校接她，她一改先前见我时的话唠，低着头一路不说话，我问她，“咋了，孩儿？”“我想哭！”“为啥？”“今的考试题都不会。”回来后，和她妈妈商量，帮助孩子找原因，孩子很快明白，也很快把拉下的成绩补齐，到初三时基本也算班上中等考前，我和爱人还是比较满意的，孩子又恢复了先前不温不火时而也小有幽默的脾气。
有一次出差，原本半个月的行程，可实在呆不下去，最后决定返程。几天来女儿在电话里一直念念不忘她的礼物，肯德基。由于当时本地有麦当劳、豪享来，却没有肯德基。那年五一，我带女儿去云台山，途经省城时让她品尝了一次，馋丫头就总是有点意犹未尽。
我是上午10：24的火车，9：40到的火车站，买到车票时已是10：05。咋一抬头，在火车站广场远远的看见不远处的“KTC大叔”，于是赶紧去买。从点里出来差不多已是10：15，又赶上十字路口的红灯。我一路小跑往站内赶，几步下来，便是气喘吁吁，冷不注意就吐了口痰，这下被监管员逮了个正着。
大树旁一位五十多的老汉不紧不慢的走出来，很郑重其事的亮出了他的证件，“罚款20 元。”我说：“对不起，师傅，我要赶火车，只差五分钟了！”任凭我再焦急，老汉面无表情。我只好掏出20元。等我喘着粗气到了候车厅，刚站到检票的队列中，就听到车站广播“旅客同志们，开往大连—汉口的369次列车晚点20分。”
回到家已是13：10。等候在家的女儿一声“爸爸”，一路上一切委屈和疲劳全都烟消云散。女儿欢快的接过礼物，然后接过另一个手提袋，“这又是给我妈的礼物，换洗的脏衣服吧。”
又是一个周末，出门好几天了有闲暇，在爱人的手机上给上初三的女儿发个短信。“下雨了，也不想爸爸？”平时在家，只要下雨我就开车去接，所以她总盼着下雨，只要下雨就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昨天想得都睡不着觉。不过，我快到家才下。明天还有雨夹雪，不过明天不上学。”
“开学了，心情如何？”
“学习还那样，都能应对，但刚开学有点睡眠不足。”
“晚上你妈给你做的啥饭？”
“稀饭，炒白菜。”
“想要啥礼物”
“啥都中，就是别买那么多没用的。”
“我现在啥也没买里。”
“没事儿，慢慢买，买不到就算了。”
“可我要在这里给你买文具，唯美汇知道不愿意咋办”唯美汇是我家门口的文具店，女儿打小是她的粉丝，小时候扯着她的手在哪里买，一直到上中学。
“你准备买啥文具，还是买点特色小吃，或玩的吧，书和文具者都有，不过如果有好看的小说（不要太成人的）可以买一本。你啥时回来？”
“没定。”
“知道了，注意休息。”
听她的语气，还有模似样的像个小大人。孩子14岁那年春节，按老师布置，孩子还给我和爱人磕头祝福：一祝爸爸事业有成，二祝妈妈年轻漂亮，三祝全家健康快乐！窗外乍暖还寒，可有了女儿的祝福，一切都春意怏然!
二、孩子的早点
“今天早上准备出门走时，孩子给我发短信说，菜超好吃，还有肉。”夫人下班回来一进门就爆料。接着问：“孩子给你发短信了吗？”
我说：“没来得及看”。
“我让她发短信鼓励你一下，保证做着更有劲儿。”夫人说的其实是孩子的早点。
孩子凭着自己努力，顺利升入本地重点高中，还被编排的培优班。担心孩子在宿舍休息不好，自高一下学期就没让孩子住校。但是我和爱人白天都上班，没时间做饭，孩子一日三餐就只好在学校吃。早上6：00送去，晚上9:30接回来。所以孩子跟着我们这些老人身边不在一起的家长，少不了衣食冷暖上受屈。记不起是哪一天，夫人把剩米饭用番茄外加一个鸡蛋吵了，知道孩子爱吃炒米，让她带学校当早点。晚上，孩子回来说，“妈，好吃。”夫人受了莫大的鼓舞，一连数天，坚持给孩子带饭。晚上用紫砂锅把绿豆、江米、红枣等熬上，早上把熬好的八宝稀饭装到饭盒里，再煮上2个鸡蛋，让孩子带到学校里吃。可没几天孩子就喝够了。于是孩子继续一日三餐在学校里吃。
过了几天，孩子回来说她嗓子干，嘴上也起泡了，还给她妈发短信要喝凉茶。深秋干燥。我马上想起以前用过的土法，即干绿豆洗净，放水里烧开后沏鸡蛋碎，喝下去特别有效。早起再把熬过一次且泡了一夜的绿豆加水烧开，倒在茶杯里让孩子带学校里喝。第二天孩子回来说：“今天的绿豆茶有点酸。”夫人赶紧分析推测，“一定是泡了一夜的原因。”第三天重新换上绿豆水烧开让她带走。过了一段，孩子晚上回来说，在学校吃的菜有点少。于是我和爱人商量，早上饭盒里应该带菜，到学校买粥。当晚没准备，就凑乎着做了南瓜炒肉，外加一些葱姜蒜料。没想到第一次带菜居然得到孩子的夸奖。于是晚饭后，我俩赶紧去买了去皮里脊肉。回来后又把菜花绰好放冰箱里，明天要给孩子做一个菜花小炒肉。
由于孩子6:00到校，必须5:35前起床，那做饭的时间就必须在5:20以前，但又不能起得太早，不然的话会把孩子吵醒。夫人把手机闹钟定好，还特意交代“你起床时把孩子的房门关上，让她多睡一会儿。”夫人每天早7:00出门，到7:00晚归，的确很累，我于是才有表现的机会。所以每天早上叫醒我的不是梦想，而是老婆。只是我们都是寻常百姓，没有太多的家业让她承袭，给与孩子的都是生活中爱在指间的琐碎，充其量只能算作是小爱，仅此而已。
附：给女儿的一封信——写在孩子的成人礼
亲爱的女儿：
今天是你的成人礼，爸妈非常高兴，因为十八年来的每一个日子里，爸妈都和你亲历，多少个日日夜夜，点点滴滴，犹如春风化雨，留在爸妈美好的记忆里。
一岁多蹒跚学步你就入托，那时一个天真、稚气、馋嘴的“妞妞”常常逗笑幼儿园的阿姨，直到现在阿姨们还常想起，总是在欢声笑语中述说着你儿时的故事。
后来你七岁入学，从此每天和妈妈形影不离。除了自觉学习，你还是老师的小助手，和老师一起管理班级，作过校园小主持，参加学校少儿演唱团曾演出到市里，学说快板有模有样还上了电视，这些虽说是业余，却让你在快乐中培养了兴趣，不知不觉家里多了一个快乐的小天使，一个戴着红领巾一天天长大的你。
再后来你考入初中。你们几个女生开始骑车上学，慢慢学着独立，离开妈妈的你，像出笼的小鸟开始自由飞翔，快乐常常在你脸上绽放，也由于一时放松造成了成绩滑坡，但你及时总结又努力奋起，这一点爸妈、还有你都非常满意。还记得吗？那天是爸妈和你一起去拿的录取通知！
三年的高中生活紧张而又充实。你在老师的辅导下不断努力，这时的你早已明白学习得靠自己，如何向着既定的目标激励自己。正如此才有了你稳中有进的学业成绩。更可喜的是，爸妈从你的言谈举止里还体味到，你还在几个“小闺蜜”的交往中收获友谊并享受乐趣。
吾家有女初长成，是上天恩赐爸妈的大礼。今天是你的成人礼，爸妈送你一把梳子。古时女子成年叫加笄（簪子），就是由女孩的家长替她把头发盘起。爸妈希望不再是小女生的你打扮得利落又合体，更希望你把今后的日子精心梳理。
十八岁是成人的标志，意味着责任和独立。你将从这一刻起，开始拥有一片属于你的自由天地，虽然父母的爱不会远离，但更多的时候需要你独自经历外面的风风雨雨，因此爸妈还是有些话要嘱咐你。
首先要学会爱自己。生活有规律，饮食要健康，身体要锻炼，健康快乐生活一辈子，这一点孩子要切记！
爸妈还要告诉你，作为女孩子永远要自尊、自爱和自立。只有自尊，才能赢得他人的尊重；只有自爱，才能赢得他人之爱；只有自立，才能赢得他人的珍视。爸妈知你一直做得都很好，但还是要提醒你，尽管显得有点多余。
另外，还要学会感恩与回报、宽容与理解、助人与友善、谦虚与真诚、知足与舍弃等等这些做人的好品质。
孩子，想说的话千万句，爸妈只想把自己有益的人生经验向你传递，也希望今后和爸妈交流时一定不要有什么顾虑，因为爸妈爱孩子永远都是无私的！
愿我们的女儿平安健康，活泼开朗、豁达自信、可爱又美丽!
再过两个月就要高中毕业了，爸妈希望你留下一段完美给自己。你要静心、安心、细心、专心，沉着源于实力，爸妈一直都相信你！
淡定走过，放慢步履，今后会有更多的阳光雨露等你去撷取，也会有更多的风雨兼程要你去磨砺。记着：人的每一次历练都是生命厚度的累积。爸妈期盼着，五彩缤纷的青春等你去开启!
十八岁的成人典礼，是每个孩子都要经历的一个庄严而神圣的日子。你妈虽然工作在外地，可她还是捎来了叮嘱的话语——
孩子，今天是你的成人礼，妈妈祝福你！让妈妈欣慰的是，你已长成了一个懂事、乖巧、孝顺、勤奋的孩子，妈妈这一刻觉得付出的一切真的太值。你带给妈妈那么多的快乐，妈妈真的要谢谢你! 不论妈妈身在哪里，心中始终牵挂的都是我的好女儿！
爱你的爸妈
2014年4月19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