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在我们家排行老二,和大家平时说的那个“二姐”不一样。不过呢,有时候,二姐也有那么丁点儿儿“二。”
别看我妈80多岁了,然而她老人家的爱美之心依然是有增无减。
我妈的头发基本上是一个月去一次理发店,而且要专门跑到城北的那一家美发店去做。
前几天我妈觉得头发长了,就让二姐带她去剪头发,我二姐呢,觉得城北的那家店太远加之天气又冷,就擅自做主找了一个比较近的理发店,并对我妈说这家店的师傅剪的头发如何好,如何好云云。
我妈半信半疑,就被二姐连哄带骗的拉去做了头发。回到家我妈就嚷嚷着头发剪的不好看,说二姐骗了她,下一次说什么也要到城北的那一家去剪头发。
事后,我问二姐怎么回事?二姐说:“不就是剪个头发吗?在哪儿剪不一样?我剪头发还是在家门口,跑嫩远干啥?”
“你不知道妈剪头发一直在城北那家理发店吗?”
“知道呀,太远了,这附近的就不行吗?”
没等我说话,二姐又接着说道:“我本想带她去大姐带她去过的那家店,结果没开门,就去了这家店,才8块钱。”说着用手给我比划了个八字。
然后又接着说:“回到家了嫌不好看,那价钱在这儿摆着呢,能一样吗?”
说完,开始笑,看了我一眼,又笑着说道:“我都没敢跟她说多少钱。”说完这句话时,二姐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看着二姐笑,我很快就被传染了,我们站在路边大笑起来。
二姐总爱笑,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神情,都能让二姐找到笑点,笑出眼泪,而且她的笑很有感染力和穿透力,经常我们家笑声不断,只因为二姐在笑,我们也就跟着在笑。
还有一次二姐蒸了包子,准备给我妈送过去些,因为要赶着去接孙女,于是就打电话让我妈出来拿,恰巧我妈打牌正在兴头,说啥也不愿意离开牌桌,那咋办呢?
一个有事儿不能耽搁,一个打牌怕坏了手运,那包子总不会长腿自己跑进屋里去吧?于是我的二姐就想出了一个办法。
她把装包子的食品袋放到隔壁家的窗台上,然后电话里给我妈说了一声,就心安理得的走了。
等到我妈终于打完了牌,走出门来天已经黑了,到处找不到包子,于是又给我二姐打电话询问包子究竟放哪儿了?
我二姐很是着急,说包子就放到窗台上了,难道你看不见吗?
我妈说没有呀,我就在窗台前,哪里有啊?
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我妈终于拿到了包子,包子放窗台上不假,但却是放到了别人家的窗台上。
最后我妈是怎么找到的包子,我二姐又是如何给我妈解释清楚的,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家又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笑声。
这就是我的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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