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万
(一)
山峦叠嶂层层低,巍巍山峰重重嘻,
东溪潺潺贯山涧,南水祖厉奔黄河,
似盆河畔塞古镇,遥灌滕格里沙满。
话说小河桥上的一起事故。
这还得从古农历9月27日,也就是十月一日前夕说起。一辆白色农用车和一辆蓝色农用车载着新世纪公司的工具,赶往工地,半路上赶在前面的车,瀑胎了。这样两辆车的人和工具全都载到一辆车上。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话说这辆单排座的农用车,司机房里平时坐三个人都挤的,今天坐了五个人,还有两个人实在挤不下,坐在了车箱里。说是空车箱倒也算了,光是混凝土路桩子、铁架子等等架得满满的,人只能抓住扛子半站半爬在上面。如果是一两里路,人就走着去了,偏偏地还好远,并且还有好几段上坡路。
说是在上一段陡坡时,车只冒黑烟,只听咕咚一声,车熄火了,一下子车失去了动力,倒退了。这一退就没有了方向,说时迟那时快,车很快侧翻了,七个人都意识到大事不好,立马跳车逃命。
车头上的一逃,司机也就慌了,一慌该踏刹车的都不踩了。不踩刹车而倒退的车,似野马,更加可怕。那车厢上面的人反应就更慢,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车上不去,更不会想到刹不住。一迟疑,就忙中出错,车向张力(小说人物名)那边倒去,狗蛋向后一滚正好脱离了危险。瞬间,车、工具、架子、混凝土……一通猛砸猛打全埋了张力!
当人们把他从里面抛出来时,头不像头,脸不像脸,扁扁的内脏都没有存放的了。只是人们心里明白如镜,叫大夫医生只是改改泥气,要个准话罢了。
人死不能复生。
张力的家垮塌了。
张力也许人也?黄土高原人家,父母老老实实的农民,妻牛翠花,所生两女,招弟、引弟。总是没有招引来弟弟。张力属长子,身下一女,还有一弟,姊妹们都是已婚。家中出事后,其弟小俩口在新疆,又因新疆疫情管理严格,出入不便,就没回来。
出事后,新世纪公司给员工张力开了绿灯,86万元的一切人命价和埋葬费。
(二)
听别人的故事感悟人生百态。
黄土高原的农家,就这样走完人生的多寄放在村头、或公场里。全村人惜念死者父母,白头人送黑发人,就出动了,一切从速从简,搭起了帐篷,点起了篝火,购棺材,挖墓穴,守夜……虽然很简很简,还是花费了五六万。
主要的参与善后工作的有:
张力妹妹霞籽丈夫强刘,强没有拿小舅子家的钱,但他一边跑腿一边操心,跑路的钱他自己出,自己记,还似个管理员。操心,操来操去,别人看来看去像一个探子,也像个检查官。
张力父亲兄弟五人,都在世,大爸7O余岁,社火头头,但家族之事一概不管,膝下有两子,高干,这一房与其他房没有交集可言,行事如路人,我不管你们的死活,你不要管我们的衣食住行。出事之家是二房。三房快步入花甲,生三子,只有其老三已婚,人前人后猴精猴精,人称平娃,这次主要参与者,有车有房,包工头,利害精通,立下汗马功劳。老大、老二为什么未婚,以后再表。四房相差两岁,人更滑头,怕事躲事之人。就是平生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每遇麦黄六月,必外出打工,七月告病还乡,坐享其成。今儿之事,哪敢出头露面?呵呵,其妻上光下平,遇人说人话,见鬼说灯话,就是办事说事的场所,搭一个平台。五房,五十二三,本与二房不和,今儿出此大祸,本应出人出力大为操心主事,化干戈为玉帛,最起码,应主动上门呈歉意。怎料想只打发自己的大儿子一人,似壮势壮阳。也算是我老五仁至义尽了。
(三)
我们再听一听,86万元的体抚赔偿金的支配。
20万存入张力父母账户,用以养老之需。
60万存入年仅十五岁、正读初三的长女招弟名下,备注十八周岁只能启用。
从账面上看:
20万+60万+6万(埋葬开支)=86万。
天衣无缝的账!
(四)
旭日冉冉升东方,晚霞彤彤落西山。
算是一日多容易,谁知春发霜打花?
书接上回,牛翠花的日子就是苦。年前送走生养母,年底与夫日长隔。这还算不得苦吧。如今姑母事探视,表兄试问身健安。答其忽高突低去,怎知锅里空难鸣。柴米油盐没有腿,钱多账在万人盯。都道是人善言绵,哪知夜深空对月。嫁时花枝招展去,堂前茶饭嘴张到。入院徐娘子周绕,开学年底尔无依。都向花儿要脸色,谁把花儿当果实?人道是,嫁出去的女,娶进门的媳,如同八戒照镜子。
老百姓的日子天天过,哪个秀才如吃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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