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道师——附身
很多朋友,也不知道从哪加上我的QQ或是其他联系 方式。有的直接给我留言说,师傅给我算算命呗,算算 我啥时候能发财,给我改改命呗等诸如此类多。这类信 息我很多都是采取的都是不回复,不理会,有的可能就 直接说我没啥本事,算命都不会。可能你会问:你不就 是干这行的吗?有生意上门不接吗?
我不是不算也不是不接,是我确实不会算命。道家 文化博大精深,术业有专攻,我所学的是道法、符法, 相学、以法入道修行。街边算命先生或是当地地师和我 们完全不一样,他们只能是懂点阴阳五行八字命理的术 士。
我平日里所用的法器,很简单,就是一个普通碗,铜钱、红线、墨斗、竹签、罗盘、五雷令牌。除了制作符的必备工具其他很少用到。有时候处理一些小事,不需要任何东西,直接上手在不经意间事情已经就解决了。但是有时候也会遇到一些很顽固的麻烦。就像我接下来要说的故事 。
故事发生在16年夏天,岚皋的夏天也不知道啥时候 起没空调的日子就过不了。正当我只穿着一个大花裤衩 ,啃着小奶糕,吹着空调,瘫在被我折磨的面目全非的 藤椅里看着新一期的WWE,只见约翰塞纳正把希莫斯举起 来给他一个霸王举鼎的招牌必杀技时,我那小米手机发 烧般的响了来。没办法只能暴击了我的空格键。看到手 机上显示了一个我没有备注的电话,也不知道是谁打的 ,自我调整了下,接起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是一个声音有点鼻音的中年男人,我 并不认识,不过,语气倒是很客气。
“你是龚师傅吧?我是从陈师哪问到你的联系方式 的,遇到了点麻烦事,还想请你辛苦哈,来看看”
电话里知道的信息也不多,索性约了时间去了他家 里。第二天吃过早饭,收拾了一些必要的东西,就到了 二小门口等车,半小时过去,说真的我走路都能走到了 ,这时候公交车缓缓过来,拿着老妈的公交卡就刷,岚 皋人民的公交卡就是银行卡,这倒也先进,不过那灵敏 度,效率就真的没法吐槽啊,刷了两次没刷上,没了耐 心,直接投了两块大洋……
昨天电话里,已经知道了这个中年男人今年43岁 ,姓方,家住四坪(现在叫甘竹坝),之前是在煤矿上 工作,高危职业。不过近些年煤矿也不景气,很多靠煤 矿吃饭的人都失了业,岚皋有很多这样的,不过这位方 先生在矿上时间长,不是那种下矿的人。具体做什么的 这是个人隐私,也就没问。家里就他老婆,还有他的老 母亲,他的儿子考上大学,去看学校去了。
到方先生家里后,先是前后看了圈,坐下后,方 先生的老婆就倒了茶,一看是铁观音。一级浓香型,非 常符合我的口味。方先生就说:“想不到龚师傅好年轻 啊。”我知道这里的话有贬低的意思,觉得我年轻不靠 谱。笑了下就说方先生我们说说正事。方先生就说,事 情发生快一个月了,她的母亲有天在吃饭的时候好端端 的就莫名其妙的说了一些奇怪而且让人听不懂的话,不 过语言中很沙哑,反复的重复着同不懂的话。每天到下午的时候一准犯事,老太太就操起奇怪的口音说着,然后还四处找东西。方先生跟妻子怕老太太犯糊涂了出啥意外,就过去拉住老太太。可是老太太的力气似乎比方先生力气还大,方先生跟妻子两人都差点没拉住老太太,两人好不容易将老太太稳住,抬到床上,大夏天的两人衣服都湿透了。这样事情并不是每天发生,隔三差五的。县医院跟二医院都去检查过了,说老太太精神跟大脑都没啥问题。而老太太自己现在也是迷迷糊糊的,没什么精神。方先生这时候就往迷信的角度去想了,于是就去几家庙里求了符,不见有效。就想着去找找这方面的师傅,方先生说找到我之前已经有几位师傅来看过了,做法喝符水什么的都只是治当时,第二天就继续犯病。
我也明白方先生的意思,说这些话里的意思无非是 :你要是不行就莫耽搁时间。我常常遇到找我办事的人 都这样的态度,习以为常了,只要说话不触及我的底线 ,我不去计较。
我直接先掐算起来,探查一番,确定是邪,还是男的,大凶非正常死亡的。然后就直接跟方先生说了情况,方先生脸上似乎有了变化,不是不信,而是心里有些担心,见他脸色奇怪,也许是常年晒太阳,脸色多了很多黑斑,不过在我这时候看来更像是煞气。我没练过眼功,只能是靠着感觉。方先生这时候就问我,应该怎么办,我说,先试探的逼他就范,念起治邪咒,我知道这普通的治邪咒对付普通的可以,面对这大凶的东西,对他来说伤不了他,只能是惹恼了他。果不其然,老太太这会有了反映,挣扎着闹起来,嘴里重复着听不懂的话,听上去那样的沙哑。我知道这是附体了,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拿起笔,就在让方先生跟她妻子把老太太按着,在老太太脑门上画上了驱邪令,然后紧着请师画符,一口气画完了镇邪符。贴在了老太太后背,贴上不到一分钟,老太太消停了,感觉应该是好了,就在大家都准备松口气的时候,老太太又挣扎了起来。我这时候都看傻眼了,驱邪令跟镇邪符我都用上了,按照常理来说,这时候应该是逼退了。可是效果没起多大。我看情况不对,也不敢耽搁,让方先生自己先稳住老太太,而让她的妻子先跟我到客厅,我这时候立刻拿出红布,就跟方先生的妻子收拾了茶几,将红布铺在了茶几上,让方先生的妻子找来了纸杯,米,净水。我这时候就拿出了符纸,把墨水倒进了我带来了墨碟里,又到了一些朱砂,还有几样药粉(这个不能透露,各派做法不一样)然后,拧开我自己都舍不得喝的迷你瓶装的红心二锅头。调好了墨,请师咒,请师决,然后画符,祖师咒,画符咒。凝神定气,迅速画了几道符,虽说是迅速,这个过 程很慢,然后拿上水碗,水杯,水杯在水碗里舀了一部 分水,然后开始念起水咒。念完拿出一道符架在杯子口 上烧掉。给老太太喝下,反复三次。我知道这三杯水喝 下去,不管附体的是什么,都已经消散了,上天有好生 之德,不是关键时候不会这么做。这法算是毒辣,和某 端公一脉的大刀水类似。而我所学的法中,这类毒辣的 法不少,但是都很少用出来。因为有的事,如果能查清 楚事情缘由,从根本去处理,是可以避免这些不必要的 杀戮。
事后,给老太太起水安魂定魄,将阳火提起来。老太太休息后,我知道这时候我应该和方先生好好谈谈问题了。
方先生让妻子从新给我泡了一杯铁观音,方先生据 说很少抽烟,找出了一包芙蓉王,打开,递给我了一支 ,我直接拒绝,我没抽烟的习惯。见我拒绝方先生就自 己点上,给他妻子使了一个眼色,他妻子会意进了屋子。 而我整理下思路就说:方哥,你有没有背负人命事,你不如跟我说说这个事,说不定我能帮想的一个弥补的办法。
方先生是个明白人,脸色变了,就说,小龚师傅厉 害,不知道你是算出来的还是怎么知道。
我就说:前后联想起来不难猜出来,也有掐算的部 分,算出对方跟你有纠缠,不是针对你母亲的,而且是 凶死,被杀,刚给你说这个情况的时候,你表现的也差 不多。
方先生就说,这个事情不是我们想做的,之前在矿上嘛,你应该也知道,很多没得办法..........
随后方先生给我讲了一个不为人知的黑暗的悲惨 事件。
方先生说去年自己在矿上算是一个小头头,手下有 着一帮工人,一般在矿区,离市区较远,生活条件有限 ,都是临时搭建的板房。几个人住一间。其中跟他住一 起的有一个年轻小伙,是商洛人。小伙20出头,年纪轻 轻。平日里跟着方先生喝酒吃肉,两人关系也很不错。 这天方先生休息,而这个小伙跟着其他几个人就下了矿 。据说下矿是一班多少算的工钱的,年轻人想着多挣点 ,也是够拼的。可是这时意外发生了,矿出现了坍塌事 故,3个人,都在里面,矿上的领导,第一时间到了现场 ,就封锁了消息,其他矿工也就跟着来了。清理了两天 ,一具尸体,还有两个活着,小伙也活着,但是下半身 已经废了,一只手臂也不见了踪影。而领导这时候却让 方先生他们这一帮小头头去解决掉这两个还活着的人, 理由很简单,活人花费的钱,比死人要多得多。领导也 承诺给一笔不菲的封口费。在金钱的诱惑下,人性,良 心,这些个东西似乎只是不值一提的废品。他们几个此 刻露出了人性最丑陋的一面,向着这三个重伤旷工走了 过去,重伤的小伙意识模糊,似乎无赖本就睁不起的眼睛,紧紧一闭。(这个画面是我想的)
事情到这,我也明白了,都说煤老板的的钱都是血 泡着的,此话不假。同类相残,与畜生何异,不知道有 些人是否在心里此刻能想起那些死在你手里的人,心里 是否有那么点自责跟后悔。虽然躲过了阳间法律的法律 制裁,可是阴间的律法不会放过你的任何一个过错。有 时候我在想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钱,为了名利 。贪婪是人的本质,得到了还想要得到更多。为了这些 什么泯灭人性的事都是能做出来的。对我而言,追求小 康生活,工作之余,回到家里,热腾腾的饭菜,一杯浓 香的绿茶。
山城道师——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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