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闷期最放松的事是接近原生态的方式,比如看看曾经的网红爱看的人文类书籍--《民间文学》、《故事会》,从原始的故事理解人性的无常。
其中有一故事,请君共赏,说:
黄土高原上一排排的窑洞,鸡鸣狗叫的此起彼落之声显示着平凡生活中的鸡毛之色。
村的最东头住着中国好邻居老高和小高两家,小高家居后,居高,老高家居前,居低。就是说小高一家在后排,按一排高于一排的住房结构,老高家的房顶正是小高家的院落的平面,这种错落有致的结构,远看很是雅致,天然的平衡之态。
小高是老高的本家侄子,父母走后,年少的小高出门流浪,几年后,领了一个女人回来,颇有姿色,据说是城里夜总会的头牌,这是村人的讲法,足不足信,不得而知。
两家相邻而居,几代人交好,本家大侄子,作为长辈与过来人,自然是全力帮扶的,在小高媳妇儿月子期间,老高媳妇儿没少出力,当抵婆婆的角色了,很是用心。孩子满月的时候,做为老一辈的当家人,送了半个村子的红皮儿鸡蛋。
小高的媳妇儿很是会来事儿,村子里很多人讲这媳妇儿是个笑面虎,其实一肚子坏水儿,老高媳妇儿虽深以为然,但真正知道她小小年纪就出生红尘之后,更是多有爱怜,混迹风月场的小姑娘哪个没点儿手段,哪个不会点儿阴三阳四的作派呢?反而对她的照顾比前有增无减少。
几年过去,老高媳妇儿是受了些小委屈的,忍忍也就过去了,在她看来,这媳妇儿无非是自私些,常常自己的抓到手里,别人的也想办法要抓到手里而已。而且有些有失分寸的事儿往往支使小高来作坏人。但是呢,只要年轻的夫妻感情深厚,能红火的是一家人,作为老邻居,对故去的小高父母也算对得住了,但暗亏吃多了,还是适当往回收了收自己的热情。
小高媳妇儿在生了个大胖小子后,第二胎生了姑娘,这期间老高媳妇儿还是以婆婆的担当去照料月子前后。老高的儿子在外上学后留在了大城市,他们老两口没事儿也就尽张罗小高家的事儿了。
日子就这样慢悠悠的过着,老高家在自己家窑洞边儿上起了大瓦房,是为儿子娶媳妇儿准备的,但是儿子留在城里一直不回来,就想着把房子简单装修一下,但房子还没有装修完,老高媳妇儿就撒手去了。装修到一半的房子也就停工了,老高的儿子三番五次要求父亲跟着自己去城市生活,可老高就想在这里守着曾经与老妻共创造的家业。
小高的两个孩子好几岁了,姑娘也有四五岁了,小高想把屋前一棵大村砍了,做两张小床。谁知道设定好的树倒的方向反了,本是东向倒,结果倒向了南,恰巧倒在了老高家的屋顶了。这一个偏向,老高家的房子将近废墟了。
老高年纪一把,愁容满面,丧妻之痛尚未过去,这个破屋的事情又发生了,新房啊。
按理事情是明白着的,小高家要么给老高重修房子,要么作成钱让老高自己修房子,但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小高两口子秉承了狼性的狡猾、贪婪,人性中下等的无耻。
为了父母不至伤心过度,老高儿子准备将父亲接走的前两天,回来去他哥小高那儿商议房屋的善后事宜,不曾想小高说:我和你嫂子也讨论过,这事儿啊,其实和我们家没关系,我们设定的倒树的方向是向西的,谁知它倒南了南面,我们家也很冤枉啊。
一句话,这事儿和他们家没关系,修房子、赔钱都别想。
小高什么也没说,深知有这样无赖逻辑的人,根本没法儿谈正事儿,回来后与父亲讲述,老高几近老泪纵横,哭自己的房子,哭自己和死去的老伴儿喂了狗的心……。
一看这个阵势,年轻的老高的儿子选择了两条路,一是将这事儿告知了村里最高领导人,村主任,希望村里自己出面调解解决,划为人民内部矛盾;第二种办法是,调解不成后,走法律途径;他是不会感情用事的一代,对付没情没义,没心没肺的自私之流,他有他的解决办法。
过年老高也没有回那个伤心地,把房子的事儿交给儿子处理后也不去思量这些事儿,谁知年后从老家来城里打工的老乡告诉他一个消息。
老高他们从村里走后,很快就到了年关,各家各户忙准备年货,往年有老高媳妇儿帮衬,如今老高媳妇儿去了,小高媳妇儿自己有些顾头不顾腚的忙,一个没照看好,两个孩子玩儿疯了,竟从他家院儿里的高台上掉到了老高家的废墟里,两个孩子当时就摔了个人事不醒,还好,房子里地上堆着一堆玉米芯,没有直接接触水泥地面,但三米多的高度,两个嫩娃娃,一个坏了胳膊一个坏了腿,但能保住命也实属幸运,一家人十三儿都在医院过的,元宵节下还没有出院,据说花出去的钱已经超过了修房子钱的两倍不说,那大儿子神情有点儿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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