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燥热夏日,刺眼的阳光,黑油路上方的热流,扭曲了整个繁城。
繁城,大多数人向往的城市,在这里,嘈杂,拥挤,压抑。
汗水模糊的眼前出现一个咖啡屋,推开吱响的木门。滚烫的蒸汽笼罩着整个咖啡吧台,磨豆机的碎碎声,蒸汽冲打奶泡的饱和声,时不时听到几声磕碰声,是一位年轻帅气的咖啡师正在做一杯美味的艺术咖啡。
他叫因子,一名辍学的中学生,是个男孩,洁白的皮肤,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咖啡色眼眸。17岁的他,是个孩子更像是个艺术家。
第二次遇到因子是在另一家咖啡厅。一样的他,一样的操作,一样的声音。不一样的是腼腆的笑容多了一丝忧伤。
因子的家乡在日城的一个小县城,在那里他有他的家人,有他兄弟一样的玩伴,还有他最爱的水泥路。他很喜欢骑行,一辆价位不高的自行车是他的伴侣。那一条安静的水泥路最适合他的车。在这宽广的黑油大道,却显得格外的拥挤,租房处躲在角落的自行车只是一个占地东西。
上一家咖啡屋的拆迁,不得不让因子在这家以西餐为主咖啡厅工作。洗盘子,持刀操作食材,与咖啡的接触越来越少。手上的疤痕也多了几处。那时清新的味道,渐渐的褪到眼睛的深处。因子总是低着头,偶尔抬起动动酸痛的脖子,隐约听到几声骨头摩擦的清脆声,又低着头继续。
再一次来到这家咖啡厅时,因子不在了。听说因子的手腕做了手术,耽误营业的进度,被开除。
第三次见到因子一家不一样的咖啡屋。这家咖啡屋很小,没有一张桌椅。隔壁是一家汽车维修点。维持这家咖啡屋的客源都是汽车维修工人,一天收入很低。因子每天晚上住在一间十人宿舍里。
第四次见到因子是在一家高档的咖啡厅。但是这次他不再是做咖啡,是喝咖啡。因子请我喝了一杯咖啡,带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以后我也想有一间和这一样的,不,比这还好的咖啡厅。这次因子失业了。
因子回到了家乡,傍晚走在那条水泥路上,紫色的天空,路灯渐渐的亮起。他在想:我没有学历,我没有能力,没有工作经验,会不会被别人嫌弃,是学习还是工作。他拨通了一个电话,说了许久许久。第二天去了月市,他是去面试,面试通过了。但是他并没有去工作。
因子买了一张日城区繁城的火车票。
第五次见到因子,在一家装潢像因子一样的咖啡屋。他说:在繁城,没有学历的人很多,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没有什么区别对待。我又来到了这里, 因为这里适合我。
你来自哪里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
👾——戴花少年
我们身边总是会有这么一群人,他们似乎天生就是那么悲观,又那么的不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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