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复杂社会生活,是要遵循简单原则,做个简单的人享受单纯的美好?还是做个复杂的现代人,懂得八面玲珑和十八般武艺,和复杂的社会正面交锋呢?
我们该做个智识分子———做个复杂的现代人,致敬思维的乐趣、秩序的美感、和逻辑的胜利。那我们就要明白以下几点。
常识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即将迎来一个“不换思想就换人”的时代。智识分子的“智识”是指智慧和见识,要理解这个世界,乃至做些决策,就得有这种智识。
常识只是特别善于在背后“解释”事件,这种解释根本谈不上真正的理解。十月革命爆发了,我们说俄国局势必然导致革命的发生,可在真正的革命之前,谁能有这么肯定呢?
很庆幸我们生活在一个受限制的世界,这个世界有很多的好东西,是人人都想要,但是未必能够得到的,想要一样东西你必须要付出代价。
人类所知非常有限,哪怕是最好的学者,花了很多时间花了很多钱做得很好的研究,也可能是错的。科学最大的价值不在于固定的知识,而在于获得这些知识的研究方法。
知识其实是去中心化的,分布在人群之中,是市场把人们组织起来分工协作。所以如果你只会一样知识,没问题,只要你对价格信号做出合理的反应就能够活得不错。反过来说如果有人想拥有全部的知识,试图去总揽全局甚至制定计划,那么他只能帮倒忙。
一棵树可能很简单,但树木组成的森林非常复杂,而刺猬则以为他只要能理解树,他就能解释森林。刺猬眼中的世界是简单的,简单到他用一个理论就能解释一切,他眼光简单,办事方法也简单,把自己蜷成一团,试图用浑身的刺去面对外面的复杂世界,然而真正有见识的,其实是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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