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到了四月末,气温逐步回升。春已远,夏末至。一种不确定,执着又摇摆。

这天没有休息好。下夜班洗洗躺床上刷视频号刷到十点多。睡到午后两点多醒来小便接着睡。三点多被电话吵醒。一看,是阿华打来的。有事没事打电话干嘛呢?上夜班熬夜吵醒人家。前几天也是,打过来顽固得很。是因为我没接。我干吗要接呢。被吵醒不烦吗?再说,有什么重要的事呢?也许是我不近人情。可是,又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常常不过是瞎扯淡,东南西北不知所以,什么劲。早前有一回,我正在看直播球赛,决赛啊。阿华打电话过来,我毫不犹豫的将它摁灭。事后他生气责问,为什么不接电话?我说看球赛。他说,你看球赛比朋友还重要吗?我无语。像今天被吵醒,我自然没接。到晚上上班时本想打电话给他说一下的。可前日还通过电话。料没什么好说的,也就作罢。我也知道,像我这样为人处事容易得罪人。但是,我有什么错呢。实话说,我再也不像以前一样处处事事去迁就人。迁就的结果是得寸进尺,认为你本应该懦弱。这个社会上的一些人事,愈来愈叫人看透。得罪就得罪吧。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我问心无愧。朋友,呵呵,随缘吧。不过,我还是希望阿华不要误会,要理解。如果真为此生气,那我要说,如此朋友不过如此。我们不时联系,也有微信。但我猜他是不看我写的文的。因为很少有反馈。不过,写出来就不顾忌阿华是不是看到。说被吵醒说了这么多,主要是说没休息好,说没休息好,是想说我现在的生活。摁灭阿华的电话接着睡就睡不着,半睡半醒的状态。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有人很响的敲门。门是让我从里面锁上的。我想是人事来检查宿舍吧。检查不事先通知一声,这样搞不是影响人家休息吗。我任他敲,就是不开。电话响了。原来是同室小黄同事。他从来不这样的,今天怎么啦?我扭开门锁,小黄推门进来。我见他穿着便服,惺忪问,你不上班吗?他说上啊,说着抱起床上的一摞工衣匆忙出去了。想起早上见他床上的背包,我怀疑他是不是辞工?想打电话问他,算了,睡醒后迟些再问吧。
小黄果然是辞职。同住一室,却没有听他说起过。唉,我有点失落和伤感。我的人生经历常常让我感叹:我本将心向明月,怎奈明月照沟渠。
近期,不对,一年余来,本物业安全部门人员一直没有满编过。来的来,走的走,走马灯似的。很不稳定。
行业人员紧缺,让我感到是一个新情况。为什么就留不住人呢?或许说明一些问题。待遇低,时间长,还不受人待见。拿本物业来说,成立于2010年,项目多处,也算一个不小的物业了。可是,一年来不但一线流动大,管理层也不稳定。更让我耿耿于怀的是去年居然没有年终奖,像话吗?自过年以来,我的心里变化反映到工作上,也开始懈怠。不过是一份工作。保持不出差错,混日月罢了。如此想来,谁愿意做保安这个行业呢。
我也不想做啊。我跟同事聊,现在要是有伍拾万就不上班了。也许让人觉得目光短浅,但是,人活到这个年纪,真的没有那么多高远的理想了。只求把眼前的生活过好一点。
除了小黄辞职,对班对接岗位的同事也辞工了。原因是身体得了“肺结节”。听说是一个不好治的病,需要休养。只好辞职。这位同事跟我差不多身高,身材也差不多。他比我还大三岁,但气色看上去比我年轻。谁想到突然查出这个病。我安慰他,初期多是良性,好好调养会好的。听他说话,心里明显多了负担。自此后,我看他的精神不比以前,眼睛里多了一种东西。我得知他的情况后,有所触动。中年的人,没有背景且普通,真的病不起。庆幸自己还有身体健康。假若有个什么情况,能指靠谁?事情想到这里,不由让人感叹,人长大了后的累。怀念少儿时光。少儿没有压力,有父母大人撑起一片天。
小黄同事走后,又会来新同事。到时分一个怎样的人来同室?让我烦恼。不抽烟,安静,干净。满足这三个条件的,还真不容易。像小黄,以前辞工走的几位都还可以。可是,好的做不久,都走了。
小小的宿舍,属于我的不过一张床。可是,这就是我在这个城市最后的阵地,属于我个人的角落。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感到一种风雨飘摇,想到租房。可是,租房要房租,好的租不起,便宜的又看不上。在有限的工资中掏出一部分,更是捉襟见肘。唉,不愿下,上不去,我的生活陷入两难的境地。
人生漂泊啊。
想到家。愁肠百结,欲言又止。没有退路,没有依靠。那个家,算了吧。
正因为如此,我从来没有安全感。好像一直在害怕。害怕什么?又说不清。根源在于出身的那个家庭。我们不指望得到物质富裕,可是,也得不到半点精神力量。决裂,由此开始。一直处在矛盾纠结当中。难道这就是命吗?我为失去,错过,荒废,深感痛苦,无时不在。
渴盼休息。可休息的那天总是过得很快,让人想到春宵苦短,无奈何。生活重复,重复地演下去。休息日后遗憾越来越重,让人不堪承受。休息日与上班的反差,让人十分失落。不想上班。我感到自己像一张弓,绷到了一定的力点,随时要断。我似乎听到了断裂那一声,“咔嚓”,塌碎一地。我想,或许需要一场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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