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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进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二楼的一男一女对一楼的动静毫无察觉，只有她默默看着小偷打开保险箱，将里面的现金存折等物收入囊中。小偷并不把她放在眼里。而她欣赏着洗劫一空。
二楼物体撞击破碎的声音和尖利的惊叫声刺向午夜的安宁。她想，要是他死了，自己必须亲眼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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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她醒来，想张开嘴呼救，“救救我，”，没有人听见她的呼救，那时候她的身上已经盖了一块白布，北风掀掉白布，又盖上了白雪。
“好像是来不及刹车撞上了前面大货车。”
“幸好司机系了安全带，伤得不重，副驾驶上的女的就惨了，当场毙命呐。”
她无法根据旁人围观确信自己的死亡，她来到男人身旁，推了推他，“老公。”男人抬起头，犹如见鬼一般。
“呦，这狗也是命大呢，一死一伤，它倒好好的。”
3
“你说过无论我变成什么模样。现在连抱我一下都这么难受？”
男人当然听见了，却没有反应。银行卡短信提示，保险公司已汇入400万理赔金。旧房子卖掉那天，男人没有丢弃她，在外人看来他是个两年来一直深深自责，怀念亡妻的好男人。
“我要去揭发你，故意杀人，诈骗保险金。”男人再婚的那晚，她也再无法忍受背叛。
男人轻而易举甩开她，“去啊，除了我，你说什么别人听着都是疯狗叫而已。我诈骗？你爸承诺把公司给我才是天大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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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躺在血泊里，盯着她，就剩一口气。
“你把我打晕就赶紧走，他的钱都到手之后我会联系你的。”
她没有听清男人最后的话，用尽所有力气扑向小偷和新女主人。
新闻报道：造成两人死亡的入室盗窃杀人的嫌疑犯因感染狂犬病毒已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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