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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圣母院》若望的身份转变

《巴黎圣母院》若望的身份转变

作者: 陈一南 | 来源:发表于2019-10-22 17:02 被阅读0次
    维克多·雨果的《巴黎圣母院》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无论是文章的建筑还是人物以及情节,整个文章都奉行“美与丑”的原则,但是以单一的美或者是丑去丈量人物的形象未免片面和孤立。
    《巴黎圣母院》中的若望是一个值得探讨的人物,从副主教的弟弟、一个朵尔西神学院的学生。最后成了一名乞丐,这样的身份转变和在整个文章中所起到的作用值得探讨和体会。
    一、非理性的本我人格

          依据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认为人的人格由本我、自我和超我组成。

            “本我”是人格结构中最原始部分,从出生日起算就已存在。构成本我的的成分是人类的基本需求,人的饥、渴、性均属之。本我中之需求产生时,个体要求立即满足,故而从支配人性的原则言,支配本我的是唯乐原则。若望的人格行为表现为人的生物本能,按快乐的原则行事。

            若望的全名为若望·弗洛罗·德·格莫朗迪诺,从社会地位和身份上看,他是巴黎副主教的弟弟,是中产阶级的小贵族,地位尊贵。继承了磨坊的财产,故被人称做磨坊的若望,然而他的性格自私且冷漠,因赌博吃喝玩乐后身无分文的若望找哥哥克洛德要钱,无论怎样花言巧语,克洛德不为所动且毫无表情地问:“你究竟来干什么?”尽管若望曾经多次想哥哥要钱但是他仍然厚着脸皮提出:“我要钱。”以一种索取的口吻表达诉求,我字充满了主观色彩,若望认为克洛德作为自己的监护人理所应当给自己钱花,尽管克洛德以家长的口吻表示自己的经济状况不易。但是若望只从自己的需求考虑“我只知道我需要钱。”看到副主教坚决的态度,他任性地哭哭啼啼发出怪叫。好比襁褓中的婴儿每感饥饿时便要求立刻喂奶,决不考虑母亲有无困难。克洛德出于保护弟弟的心理让若望躲起来,但是若望却乘机要钱,他利用了亲人对自己的爱意以满足自己的欲望。最为突出表现出若望的本我人格是若望沦为乞丐以后,在乞丐王国的酒馆里喝酒,他的话语里出现了三十五次以“我”开头的陈诉,可见若望十分重视自我感受的陈诉和输出。

            尽管从伦理的角度上,伽西莫多和若望是兄弟,但是他的行为是出于满足自己的无节制地作乐。在狂欢节中当人们说:“孕妇要当心点!”“想怀孕的女人要当心!”若望对于卡西莫多的态度是冷漠,没有怜悯心。在审判伽西莫多时,这场聋子和哑巴的审问是一场滑稽剧。若望在这里扮演着一个旁观者中的出色的角色,他讥讽现实:法官的贪得无厌错误地审判。手工艺者和懒姑娘、骑士盾手、强盗绅士“在这什么时候才俺的见我们的校长呀?”在若望的世界里,法官的贪得无厌是一幅令人厌恶的图景:“他吃着起诉人,他吃着案件、他大吃大嚼”雨果认为:“丑就在美的旁边,畸形靠近着优美,丑怪藏在崇高的背后,美与恶并存,光明与黑暗相共。”在塑造若望这一人物时也不例外,弗比斯的虚伪和势利在金钱和肉欲面前表现得尤为明显,尤其在若望找自己的哥哥拿到钱后在弗比斯面前炫耀,抖落的几个硬币被弗比斯捡起来,而若望对自己费好大劲要来的钱满不在乎,与弗比斯相比较,若望的欲望建立在纯粹的快乐,为了达到快乐的目的,甚至达到冷漠和残忍的地步,他看见卡西莫多受鞭刑时,毫无反抗的意识,为满足他的欲望,他鼓动人群:“这是敲钟人”看见阿卡西莫多挣扎的样子,他尖着嗓子哼起歌:一根藤条子,对付一个饿汉子!一根木棍儿,对付一只老猴儿!他这种年纪是没有怜悯心的。成长的环境对人的人格塑造至关重要,若望的冷漠和自私,源于缺乏母爱,若望于襁褓婴孩时期就失去了双亲,哥哥克洛德成为他的唯一亲人。克洛德把若望交给奶妈喂养,从十九岁起就肩负起既当父亲又当母亲的责任。但是克洛德的身份毕竟是长兄,他的爱永远无法弥补若望所缺失的那一份母爱。若望从小在磨坊被奶大,长期缺乏母爱使若望缺乏同情心和悲悯心。克洛德作为长兄对小弟弟的爱是宠溺的纵容的,克洛德抚养伽西莫多是作为若望的赎罪。

    二、追求个体思想自由的叛逆意识

            因为浪漫主义强调自由、个性、个体。所以在整个朵尔西神学院的学生是若望的另一个身份,这个身份是社会和家庭给予若望的,是被动而非主动,是被安排而非自主选择。副主教克洛德对若望的期许是成为一个虔诚、笃实、光荣的学生,于是把若望送进自己当年的就读的神学院,然而若望的表现和他的期许背道而驰。与十六岁的克洛德相比较,十六岁的克洛德作为一名青年教士在神学方面就已经比得上一位教堂的教甫,而十六岁的若望是个整天混迹赌场和酒馆的混混,不学无术。但是让我们细读文本,若望并非完全无知,在潜入副主教的小黑屋时,他看见哥哥在墙上用希腊文刻着“命运”二字,之后他为了讨到钱,卖力地在副主教面前卖弄自己的学识,提出用法文解读出希腊文“命运”的意思。倘若他真的不学无术,那么如文中克洛德所言:“现在不大流行学语言啦,难得听到人讲拉丁语,叙利亚语没人懂,希腊语那么被人厌恶,就连大学者碰到一个希腊字都跳过去不念,他们说:“这是个希腊字没法念”””连当时的大学者都不识希腊文,何况若望只是一名还没有毕业的神学院大学生而已。

            由此可见,若望是有一定的知识储备,并非无知愚昧,他荒唐的行为实际上是对黑暗现实的一种反抗和叛逆。当他在奇迹剧院遇见伽西莫多时,他说出的话极其冷静且严肃,他认为伽西莫多后天的耳聋导致的哑巴还不如先天的哑巴,因为先天是由命运决定,人无法改变先天的条件,但是后天却可以改变。他十分清楚地知道:“一个独眼人和完全的瞎子比起来缺点更明显,因为他知道他缺什么。”他说出了与自己身份并不符合的话语和行为,这是矛盾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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