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约2100字。虚构故事。图片来自网络,仅为观看。
(典当铺正门)故事发生在民国时期。
上海滩。
民国三十一年,在上海滩的典当圈子里流出一个怪异的传闻。有家百年典当铺,这几年不当财物只当人。它叫“生记当铺”。
门口的对联,上书:“ 莫道上当不上当,且把死钱变活钱”。一副爱当不当的面孔。然而,生意确实异常火爆。
典当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当票账本基本写的龙飞凤舞,不易辨认;好的说成坏的;金银说成破铜等。
(当铺手账)大凡进入典当铺的,都是急需用钱救济的人,尤其民国时期,战乱、汉奸、官商勾结,让穷人更加窘困,民不聊生。
而“生记当铺”,不当房屋,不押衣物,当票只写当人契,有时给的价高出许多。虽看似无理,实则当者如潮。穷人,能当的也只剩下自己而已,况且给价又不少。
(民国时期,典当铺的营业执照)
01
这天,乔三来到“生记当铺”。
“先生,我想当100块大洋。”
当铺先生乜了一眼账台下的乔三,问:“都会什么呀?”
乔三脸一红,老实回答:“我就是一个锁匠,会开锁。但现在都没有什么活计,不能眼巴巴看着妻儿生病着呀。”
当铺先生下来,围着乔三转了转,捏了捏乔三身体。
“好。当期3个月,猴子一只。120块大洋,当息3厘。”当铺的先生喊道。
乔三高兴的接过120块大洋和当票,匆忙的跑回家。
(典当铺内景)三月后。
乔三家暂时解了燃眉之急,妻儿安康。安置好妻儿之后,来到“生记当铺”。
“赎当么?”当铺先生写着东西,没抬头。
“先生,不是赎当。我给自己送过来了。”乔三无奈道。
“嗬,想白吃白喝来了。”先生笑道。“进来吧,里院有人安排你。”
乔三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02
“听说你是个锁匠?”里面一个彪形大汉一边磨刀,一边问道。
“是,是。祖传的。”
“保险柜的锁,会开不?”
“看具体保险柜的的结构了。不敢说都能,但一般的可以打开。”
彪形大汉拿起刀,摸了摸刀刃。接着说:“你右手旁边的那个保险柜,打开试试。”
乔三一脸疑惑。但还是过去试着打开保险柜。
半小时后。“咔哒” 锁开了。
“还凑合。这周你就把墙角那些保险柜,挨个打开。什么时候一刻钟内完成的话,再说你当票的事。”大汉摞下这句话,继续磨刀。
乔三只好蹲在墙角,开始重复开锁的动作。
第五天,乔三对大汉说:“这批保险箱锁的结构,我都清楚了。”说罢,连续开锁,十五分钟后,保险柜都打开了。
“好。按规矩,你人属于当铺了。当铺安排你活,你完成就行。”大汉看了一眼乔三。
“嗯,那是自然。不过违法的事我不做。”乔三老实的回答。
“那好。今天不用开锁了,带你去看场戏。”说罢大汉拿起烟斗,饶有兴致的看着乔三。
03
乔三的锁匠铺。
“快点交钱!”门口几个混混围着乔三妻子。“交了,这个月张爷包你们店铺平安。”
“我丈夫半个月前已经给你们了啊。”
“那是半月前的。我说的是现在!”一个小混混恶狠狠的拎起乔三妻子的衣领口。
“畜生!”乔三在对面茶馆的二楼看着,怒由心生。大汉默默不语,看着乔三下步动作。
乔三跑出去,直奔自家店铺。“住手!”
“吆,乔三。”为首的混混看着乔三。“还以为你躲出去了呢,让妇人在家交钱。来吧,这月不多,5块大洋。给哥几个酒钱就行。不然,拉你媳妇当酒钱。哈哈.......”
乔三怒目而视,拎起自家锁链,上去就是一抽。
“敢打老子!弟兄们,上。”
一阵暴打之后,从乔三妻子身上抢夺去乔三当铺剩下的30块大洋。
“呸!害老子拳脚。”小混混们拿钱走人,临走每人踹了乔三一脚。
乔三无力的看着他们走出店铺。
大汉出来,看着地上的乔三说:“什么是犯法?帮会与日本人沆瀣一气,老百姓的法在哪?你告诉我。”
然后,掏出50块大洋给了乔三妻子。"这是乔三本月的工资,提前预支你们。好好过活吧”说罢,扶起乔三。“走,接着看下场戏。”
乔三妻子感激的看了看大汉,然后问乔三:“三,好好跟着老板做吧,比咱家锁匠铺强。”
乔三无话,跟着大汉走出锁匠铺。
04
租界银行。
银行正门大批的人,在大厅进进出出。后门,一辆小汽车装进四五个箱子,车里有2个带枪的人。随后车辆开到日本人的公馆。
将箱子交到日本公馆内。
“这有什么不对么?”乔三闷声问。
“你看到了什么?”大汉反问。“中国老百姓的钱,放进银行,银行把钱放在哪?做什么?”
“哦~~”乔三突然恍然。“狗日的,蛇鼠一窝。”
“所以,法在人心。”大汉幽幽的说。“今晚就是立法的时刻。三更这个银行保险柜的东西要到当铺。”
深夜。租界银行被盗。现场留下一行字:自作孽,不可活。还我河山!
警局一阵大乱。怀疑仇视租界人士所为,于是全城抓捕义士。但均无结论,最后抓了几个流浪汉,关进监狱,应付结案。
05
半年后。“生记当铺”店内。
“先生,我来赎当,但是没钱。”
“里院有人接待你。”
当铺,里院。
“会做什么呢?”乔三叼着烟,低头研究着保险柜,一边摩挲,一边问。
“口技。我之前说书的。”来人小心的回答。
“那先来一段,听听。”
......
上海滩的典当铺很多,但是“生记当铺”只有一个。
后来,租界发生很多诡异的事:银行失窃、公馆被盗、还有人半夜听到异常声音等。
有人说,和“生记当铺”有关。
但是,“生记当铺”仍然存在,只当人,不当物。当者如潮。
后来,打仗了。很多当铺都没了,包括“生记当铺”。但是“生记当铺”的伙计,非常多,都没散,而是集中参加了部队,成立了一个小队,战功赫赫。
后来,新中国成立,“生记当铺”的位置又有了新的门脸。
一个当铺。
(新时代的典当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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