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今年收获的那些温暖,竟然真的和吃喝玩乐有关。
今年春天,和往年没什么不同,还是游荡在回忆和现实中自怨自艾反反复复。身边常伴的还是那几个知根知底的挚友,排斥其他人的关切和打探。直到暮春后,对自己的这种状态有了疲倦,难道余生就这样委顿的过下去?
或许是老了,渐渐有了怀旧的情绪。通讯的发达,那些久远的人和事,也就不期而遇,常常涌现在周围,不管你接受不接受,它就在那里,挥之不去。有时候就劝自己,试着换一种方式,能不能过得容易些?
封闭自己好久了。痛苦的时候,敏感又偏执,因此删了好多人的联系方式,过后又抹不开面子加回来。也不接受别人的探访和安慰,不知道因此得罪了多少人。
小学同学第一次聚会后,有一次和玉琳同学聊天。她是我一条胡同的邻居,一起上学放学,平时一块玩耍,要好的恨。她说:“你记得不?有一次你回娘家,我碰上你了,你穿的像个老太太一样,头发乱糟糟的也不梳。我问你要电话号码,寻思以后有空了找你聊聊。你头不抬眼不睁,说我没有电话号码。理都不理我就走了。”我还真不记得有这事了。
筹办高中同学聚会的时候,有一次,想问杜老板要几张资料照片,从群里找到她信息,加上她好友后,她好久没有动静,就问她:“你没有我微信,是不是把我删了?”这家伙反手就发过一张图片,就是我先把她删了的证据,这就很尴尬了,我直接无话可说。要知道我们俩从高中文科班同学开始,一起经历过复读,同时考上青岛大学,成为隔壁班的同学。大学期间,课余时间几乎每天都腻在一起,记得我还穿过她的衣服。因为她女姊妹多,衣服的样子也多,我有好些照片都是穿她衣服照的。毕业以后,我们也一直有联系,自然比别的同学更亲厚一些。就这样的关系,我竟把她删了,这全是我个人原因,她是无辜的。说实在的,那些年,我干过的这些不厚道的事,岂止这一两件,好在大家也不怎么和我计较。
这些年,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疗伤,与世隔绝,除了工作中那些必须的接触,很少和人交流。郁闷的时候,自己就在QQ空间里写一下,发泄一下情绪,过后也不回头去看。那时候总固执的觉得,哪有什么感同身受,有的只是冷暖自知而已。忽然之间年过半百了,退休了,工作上的接触也快没有了,就要成为一个无所事事的人了。身份的转变,有了一种不被需要的恐慌,难道余生就要这样一眼万年的过下去?
一开始是因为要咨询一些退休的问题,辗转找到了袁英同学的电话号码,加了微信。她是这方面的专家,资深HR。开始除了几句轻描淡写的寒暄,也没怎么交流。忽然有一天她看了我发在朋友圈的一篇文章,发现了我同她记忆中的样子有些不同,忽然就有了交流的意向,于是我俩就约了一次,从此惺惺相惜,一发而不可收。我们兴趣相投,三观相合,总有说不完的话,往往谈到人家店家要打烊了,我们才起身离开。这一年里,她给了我很多专业的指导和帮助,我真的受益匪浅。以至于有一段时间我的口头禅变成了“袁英说过......”这打破了老万同学对我实施的愚民政策,老万同学严肃的说:“是时候找袁英同学谈谈了。”不过,看在袁英同学在组织同学30年聚会上的鼎力相助,估计他也就是私底下咕哝咕哝而已。
今年走出的第二步,就是找回了一帮小学同学。年初的时候,保革同学建了个小学同学群,拉了10来个同学进来。除了过年过节问个好外,平时也没什么动静,森哥谓之“哑巴群”。毕竟有近四十多年没见了,彼时我们是一群拖着大鼻涕的小屁孩,此时我们是年过半百的老头老太太。期间人间百味沧海桑田,人生之路各自不同,能有多少共同语言?直到5月底,森哥做东,请我们去老家聚了一次,一下子把我们的距离拉近了好多。虽然面貌上我们的变化大了些,我们依稀还能记起彼此旧时的模样。后来我们这一群人频繁相聚,竟然把家属都带进来了。特别是森哥和万老师大有相见恨晚之势。森哥说“早知道万老师是这样的老万,早一块耍了。”从此以后,我们聚会,老万成了必到之人,小学聚会也被他带跑偏了。森哥在我印象中属于“社会我森哥,人酷话不多”那种。接触多了才知道,原来他也是粗中有细人。每次他请客,都了解我们每个人的喜好,把我们爱吃的的东西变戏法一般摆到饭桌上:干部爱吃的猪头肉,村长爱吃的烧鸡,我爱吃的鱼,都能吃到,真难为他一一找到。上次聚会他自己说:“我伺候你们像伺候老人一样。”他说的还真没毛病。
细数今年经历过的那些温暖瞬间,顿时觉得这个冬天不太冷。有温情相伴,余生也不会太清冷。
细数那些小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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