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读到古代各位诗人的际遇的时候,发现他们几乎每一个人都当过官,又几乎都当不好这个官,不是被贬就是被贬,那么有没有哪个诗人对这种情况做过总结呢?
先来讨论一下为什么几乎每个诗人都当过官。
中国古代选拔官员的科举考试其实就是语文,就是几乎每一个官都是文人,这样的文人写诗,是很容易流传下来,因为他能调动很多资源,在这一点上,最典型的陆游,他传世的诗歌最多,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家是开出版社的。还有一种方式也可以让诗歌流传下来,把诗交给酒吧的驻唱歌手,就是那些青楼歌姬们,让她们传唱开来。这两种方式,要么需要有地位、要么需要有钱,那些穷秀才,也会写诗,但是他们的诗,要么写在沙滩上被浪花拍去,要么写在废纸上被老婆煮饭当了火引子。
对诗人这种不是被贬就是被贬的境况,我认为用刘禹锡的一句诗来总结最好: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怎么说呢,我十年苦读诗书,满腹经纶,好不容易考取了功名,只想为皇上、为朝廷、为天下苍生做点事,你们这些当权者、守旧派、大小奸臣,为什么老是跟我过不去呢,为什么总是贬谪我呢,这次贬的地方还没到,下次贬的地方已经来了。
你说这江水要是突然水急浪大,肯定是水里有暗礁或者水路突然变窄,但是人心却太可恨了,平白无故的就要搞风搞雨。
诗人们的这种境况和心情,在他们那个时代叫做怀才不遇,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情商低。不是说有能力就行的,如果不善与人交流,不能适应官场生态,是怎么也做不好这个官的。
而造成诗人们这种情况的原因,主要是圣人的教诲,比如“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有顺序的,这样的顺序决定了诗人们在进入官场的早期,很难拥有与人交流的能力,很难熟稔官场生态。这种能力是可以锻炼的吧,还没找到锻炼的机会,就都被贬到四处八路了,被贬后,只剩下“上论迁谪心,下说离别肠,心肠都未尽,不暇叙炎凉”,更谈不上什么锻炼了。
刘禹锡也是被贬了又贬的那种类型,他一生三起三落,最后终于厌倦了,然后辞官归隐。
刘禹锡有很多好诗,比如说《陋室铭》,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比如说《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比如《秋词》,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比如“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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