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晚上加班的时候,徐文浩来登记名字,庄小非终于知道一起干活的两位师傅一位姓孔,一位姓江。那位孔师傅人与其名,孔武有力,身体彪悍,举起几十斤重的钢管不在话下。他工作作风硬朗,行事果敢,绝不拖泥带水。
孔师傅性情温和,脸上始终微笑着,从说话口音上听,大约是山东人。长年在外闯荡的经历早已让他习惯了手头的工作,干便干个痛快,歇息也是要有的。他不是那种一味蛮干的人,经常与领导沟通,体现出他为人处世的圆滑,一句话,绝不让自己吃亏。
下午下班的时候,庄小非获知晚上要继续加班,工艺上的人员加两天休一天,这已经是一个惯例。老乔表示,今晚他不再加班,上个晚上还是庄小非好说歹说,老乔才勉为其难加的班。少个人就少份力量呢,这可如何是好?孔师傅淡定地说,少一个人没什么,四个人干四个人的活儿,三个人干三个人的活呗,不用急!
庄小非下班的时候已是夜里十点钟,从门房取过手机,这才发现阿向八点多钟的时候给自己打过一次电话。庄小非心下犯了嘀咕:阿向来电是为何意呢?难道是责怪我向别人透露了他的行踪?管他呢,回个电话不就清楚了。
与阿向的电话很快通了,阿向说,没啥大事,就是想找你聊聊呗!庄小非听了,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得知庄小非这么晚了,阿向表示老朋友太辛苦了!又说,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庄小非说,回去干什么呢?我一想到那种要死不活的日子,心有余悸呀!
阿向有些感同身受,说,妈妈的,即使开工,又生产两个月放假,连工资也不及时发放,让人喝西北风呢!索性宣布破产才好呢,跟大家把欠账搞清楚,可别连累了人!
放心,个别人离开,真去找公司结账,这点钱还是付得起的!庄小非说。
我暂时还不想回去,我还想在这儿干几个月呢,只怕到时得请假。阿向说。
你联系过大山没有?庄小非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他出去没有,我联系过他,可他没接我电话。
他到北京转了一圈,天气太热,他身体吃不消,还把病带发了,回来诊了两千块!阿向说。
唉,这个年纪还往外跑,岁月不饶人,找份稳定的工作确实不易呢!换作我,就在家里熬着,日子慢慢过呗!庄小非感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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