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有梦,
关于文学,
关于爱情,
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
杯子碰到一起,
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我喜欢摇滚,却不得不穿上衬衫;我来自山川湖海,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曾经像无数的大多数人一样,奔走在生活的流水线上,偶尔会抱怨一下生活的无奈,依旧又投入到每天的重复生活当中。
2016年,和我曾经生活过的25年一样,国家依旧繁荣发展,社会没有大的经济变动,人人安居乐业,而我这颗被生活嵌在某处的螺丝钉,被自己生生的拽了出来。
这一年我把自己丢在了西安,一个曾经只存在于脑海里的城市,突然间就这样硬生生的出现在面前。没有来路,看不见的远方。
16年7月,西安热的像个蒸笼,楼房和汽车似乎都变成了奶酪,分分钟都有可能被融化,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奶酪成了大家的避暑圣地。而我也终于第一次见到西安小花青年旅舍,第一次接触到青旅文化。
西安小花青年旅舍像一个巨大的磁铁,吸引着无数的螺丝钉来到这里,而我也在这里遇见了无数像我一样的螺丝钉,看到了无数奇怪的思想和有趣的灵魂。
H姑娘,14年独自徒步搭车去西藏,16年硕士毕业于国内某211高校。曾和她彻夜畅谈过西藏之行,关于路上的见闻经历。对于我来说,西藏算是一个一直计划,却总被耽搁的地方。我们从西藏聊到书籍音乐,她说自己不喜欢朝九晚五的工作,准备用一到两年时间去寻找一下自己真正喜欢会为之坚持做下去的事情。我也曾问她经济来源,她说没钱就去找份兼职,或者找其他短期工作来做,有时也会去青旅做义工,虽然没有工资,但是包吃住就足够啦。后来赠送两本书给我,《目送》和《身边的江湖》也是我特别喜欢的书。
我从她身上看到了另一种生活方式,自由。金钱很多时候是我们不敢去追求自由生活的主要障碍。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在努力的,拼命的挣钱,最终成了金钱的奴隶。其实金钱的本质作用就是一种工具而已。
初见C姑娘是在国庆节前一个礼拜左右。我们在小花的客厅聊天,听见有门铃响,我打开门看见一个个子不高的姑娘,肤色被太阳晒的有点黢黑,背着硕大的旅行背包,有点像非洲逃难过来的。她操着地道的台湾腔问“这是小花青年旅舍吗?还有房间吗?我没有钱,可以画明信片抵房费吗?”
“哈哈,当然可以啦”
C姑娘来自台湾,休学gapyear。她家里也是极力支持的,但是她自己觉得不应该从家里拿钱去走间隔年,所以她就一边给陌生人画明信片,一边旅行。她这次来是去了解国内少数民族的习俗和服饰,准备回到台湾开一个少数民族服饰的博物馆。我特别惊奇的是为什么相仿的年龄,她会有如此宽阔的眼界。她在小花停留了十几天,后来在慢慢的了解中发现,她们接受的学校教育,父母灌输的理念和我们有很大差别,她们更注重个体的意愿。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会去指责别人,也不会去努力让自己活在别人眼中,非常清楚自己喜欢的东西要做的事情。
反观之我们,很多时候会陷入迷茫,因为我们从来都不明白我们自己喜欢的东西,要做的事情,时常羡慕别人的生活,想要活成别人眼里的自己,却从来没有问过自己一句“这是我喜欢的吗?”
我曾经也执拗于眼前的患得患失,奔波于生活的酸甜苦辣,追逐于名利的尔虞我诈。如今跳出曾经的生活,我很庆幸遇到如此多有趣的灵魂,在这里看到了更多的思想和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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