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和朱朱聊天说起“天分”这种特殊的存在,我们一致认同在人的一生当中,很多事做到极致少不了天分的加持。比如朱朱她自己,对于上课,上公开课,她就有某种不可多得的天分。我们到区里听两位大师的公开课,朱朱会把执教者的上课视频得来,细细研究,慢慢揣摩,这种执着很打动我,我需要向她学习。比如小尹,除了有难得的才华,她还是一个大美人,她对美对别致的精巧有天生的敏锐,每天见到她一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我顿时生出一种“我见犹怜”的喜悦感;而樊樊呢,古典文学功底异常深厚,锦言妙语信手拈来,诗心诗意看似妙手偶得,实则天巧浑成,是老天爷赏饭吃的天之骄子;还有贺姐姐,心善谦逊,待人接物异常随和,让人第一眼见到就有一种似是故人来的归属感。这都是天之赏赐在每一个人生活轨迹里留痕的印记,是先天厚爱的有力证据。当然一个人成绩斐然,除了天分护持,也少不了后天的勤耘不辍。
昨天《哈扎拉尔的微笑》朗读会现场,校长麻麻上台之后一番酣畅淋漓的即席发言,更让我忍不住思考这个命题。校长她是天生的演说家,语言婉妙,和颜悦色;目光如炬,逻辑清晰,极具浪漫情怀。和大家分享这15年来她追随文质先生文字的心路历程:是初见如药,再见如酒,陪伴如水,重读如茶。这些排列铺陈,如一树繁花,花色迥异,令人讶异之余,喜之不尽。
校长的发言,除了语力、气势之外,更在于她的胸怀旷远,平和通达。“那一行行如诗的文字直击心灵,仿佛一剂良药唤醒沉睡的灵魂。在那些充满慎思、追问、批判的文字里,我看到了一个追求真理的人文理想主义者,才惊觉自己从前那些凭着本能生活的不曾思想的日子都是不曾起舞的日子。那时,文质老师的文字犹药,治愈我的愚笨,唤醒我的生命自觉和教育的勇气。” 在校长被文质先生的文字震撼的同时,我也要为校长的所思击节惊叹。飞扬、温暖、明亮、喜悦,这些思考是校长自身人生价值的投射,是她独立人格精神的寄托。“怕是秋天风露,染教世界都香”,读书而得其风神,意境优美又开阔,字字清芬四溢。
校长说:“阅读《教育勇气》和《哈扎拉尔的微笑》,让我找到了一种非常舒服的生命和谐的状态。在‘不可承受之重’的现实中会因阅读这些文字带来精神的强大力量安抚内心。我感受到‘入乎其中,出乎其外’的一种超然和自由。如同禅茶一味,在升华我自己的人生境界。想大问题,做小事情,从可以开始的地方去改变,贴着地面去飞行。这种积极的随顺让我终于明白‘越顺从越自由’的人生境界。” 校长的胆气和“炉锤之妙”实在过人,竟将禅茶和自身所得融为一体,韵味缥缈,境界清美。这是诗心人的清幽和读书人的高洁,是“独有南山桂花发,年年岁岁一床书”的婉转。
茗碗时供,野芳暗度。我忽然想起苏东坡,校长和苏东坡都是爱茶之人。与茶有缘的文人很多,大多数的人,是受惠于茶,是茶滋润了他的人生,是人应该感谢茶。而有的文人,他的智慧和才华反过来照亮了茶、提升了茶,茶应该感谢他的知遇之恩、升华之功。校长和苏东坡就是后者,而且是后者中的佼佼代表。
苏东坡说:“人生所遇无不可,南北嗜好知谁贤?” 茶如清风拂面,是千般风雅,是气象阔大。如校长般爱茶之人,总是极具仁爱胸怀,时揣诗心情肠。茶烟轻飏,茶香缭绕,广学问而通人生,大哉,奇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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