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5日,登古栈道,临大散关,见陆放翁之《书愤》。
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
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
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
陆放翁一生,豪情壮志气如山,功业未遂愤阑干。
大散关在陕西宝鸡西南,是当时宋金的西部边界。靖康之难后,迎回"二圣"是朝臣们的心愿,陆游正值北宋倾覆之际,又在南宋高宗赵构朝堂遭遇仕途不畅,情感慷慨悲凉,诗歌沉郁奔放。有此《书愤》。
古栈道大散关凭吊陆游时光已过八百年,那种战乱的流离失所,人们已经没有几个去悉心还原。倒是陆放翁嘉定二年(1210年)与世长辞时,留下的绝笔《示儿》却成为学子课文,久久传诵。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陆放翁至死对于收复河山、北伐还都的呐喊,穿越古今,依然萦绕在大散关上方。
昔有老子骑青牛西游过玄关,遇散关令而述《道德经》,后有曹孟德《晨上大散关》存世。“此道当何难!牛顿不起,车坠谷间。”
今夕何夕,烽燧烟灭,关头猎猎“宋”字黄旗还在风里招展。
(2017年3月5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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