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刀斋
姐姐送来两只大白鹅,活的,乖乖伏在厨房的地板上,四只绿豆眼睛愣愣地看我。一只将头塞进垃圾桶的缝隙,手轻轻绕在它的弯脖子上捞过来,居然也不反抗,嗓子里哼了一声,又默然地搭在我的膝盖上,闭了闭眼睛。
太久太久没有触摸到大白鹅的身体,脖子上的羽毛触手滑腻温暖,我一遍遍控制不住地来回捋,它们温驯得不像话,一声不吭地任人宰割。
即便我为即将发生的事感到难过,可是没有地方可以养着它们。我想我是个懦弱的伪善的逃避者,没有为它们争取到活着留在这个家里的权利,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捋顺那细白如玉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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