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舍得。”庄伯翰难得轻佻一回,挑着她下巴啄过去,两只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要不然,你给我当助理吧,然后我让行政部、公关部都对你负责。”
他在这件事上是有顾虑的。现任的行政部经理是老臣子了,跟他从台湾过来打拼,勤勤恳恳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者,这位黄经理与他太太娘家沾了点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索性装个糊涂。
“董事长助理这种空衔就算了吧。”童桦一时意兴阑珊,“不过是成与不成给个理由,您何必绕这种弯子呢。”她翻了个身,拿浴巾裹紧自己。
他将将撩拨起火苗,就有些气急:不领情也罢了,冷着脸倒像是他理亏似的。一手扯开浴巾,女人又滚回他怀抱里。她泄了气,没做什么挣扎,闭上眼整个人放空,哪有那么多顺心遂意,也许,应该享受此刻,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她几乎是沉默的。庄伯翰心中不忿,便在将到未到时逗弄她,一边进进退退,一边上下拨弄,问她好不好,舒不舒服,想不想要,她总是咬紧牙关奋力以身体回应,却从不答话。他被她的沉默激怒,故意停下来,抽身不动,脸贴着脸似笑非笑,等她开口。她竟也对他笑了笑,然后起身去卫生间沐浴梳洗。男人的自尊心被挑衅的结果是,他又冲进卫生间,扣住她就地展现了一下雄风。他实是累极,喘着粗气把她从冰凉的瓷砖上捞起来。她从头到脚湿漉漉的,看着镜子水雾后面隐隐约约两条白花花的身体,自嘲:“看来动物性总是要强大过人性的。”
庄伯翰感觉被冒犯了。他没想过需要童桦什么回报,但她这样看低自己,无论作为男人,还是作为老板,都是不能容忍的。其实他不明白,童桦将自己也归于受动物性操纵的一类,她无意冒犯或者侮辱,不过只是感叹而已。不过,也没有必要解释了。
对,她没有解释。第二日、第三日,以及后来的一个月里,公关部一切工作运转如常,她在大型活动现场笑颜如花,一点看不出沮丧——庄伯翰可是整整一个月没有见她了。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脑子坏掉了,婚姻之外还想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寻找某种感觉——一定不会是爱,然后呢?忠诚?默契?激情?好像又都不是。但无论如何,应该都是在缘木求鱼。如果把整件事简单化,或者只是一个人在这里太久,太空虚罢了。
那么,也有简单的办法。譬如应酬这种事,你不拒绝的话,合作方通常会安排酒后节目,一水儿二十出头的靓妹任你挑,她们可以依你的性子满足你一切要求,说任何你想听的话。甚至,商会的台湾同仁还劝他和他们一样,在这边再置一头家。
庄伯翰一个月大概会有十天左右在酒店这边处理工作,这个月的这十天他几乎天天都在外面留宿,还推迟了好几个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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