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今天又是已经流传两千五百多年的传统节日--清明节。
清明节,是我们中华民族儿女们祭拜逝去多年的祖先和已故去的最亲近的亲人们的日子。
这一天,我早上就一切准备妥当,中午饭后和我的兄弟姐妹及孩子们一道,去祭祀自己的先祖。特别是要给已故去二周年的父亲送去许多阴币和零食。
来到父亲坟头,我自然跪安,郑重地摆上几样荤素齐全的供品,层层叠叠地烧些纸钱,并就着燃烧正旺的纸钱上面的火焰,点上一炷代表“福、禄、寿”含义的三根粉红色的檀香。
望着已经离去我们整整两年的老父亲,我已经不由自主泪流满面。此刻,我还能为了我至亲至爱父亲做点什么呢?我大抵只能瞎想翩翩,也只能借简书这个平台,来写写一下我那平凡的父亲,来记录父亲平凡一生中我脑海中的许多记忆,借此表达一个儿子对故去父亲深深的怀念之情吧。
我的父亲,是在物质丰盈和家事浑浊的时期患上重病的。为了治病,我们先后在平凉和西安的大住院治疗六次。但是随着无情的岁月流逝而渐渐衰老,终因病医治无效,而恋恋不舍地离开日渐过上好日子的我们。
父亲的故去,使兄弟姐妹众多的我们,像失去主心骨,觉得终生的依靠和牵挂,就这样随他而去,一种十分失落的心境,时常困扰着我们。这种心境伴随着我们,久久不肯离去。
我的父亲出生在灵台县的一个农村家庭,他一共有兄妹两人。我的祖父大半生在西安做事,祖母一生守家。父亲年轻的时候参军做工未果而不得己在农村老家干活,39岁的时候依政策顶替爷爷去西安动物园参加革命工作。整60岁退休后先住西安,65岁随我一起居住平凉,这一起就是13年多。父亲至临终一直在平凉一起居住的。
我记得我的父亲临近退休前后,为了孝敬自己年迈的父亲,也是为了减轻我那时工作和家庭上的负担,时常也把爷爷接到自己的身边照料。因为我爷爷退休后就回农村老家生活了,无奈家家都是锅底黑。尽管那时我们爷父和父子多次协商爷爷的生活问题但都无果,最后老人家还是自愿选择和我这个最小的孙子一起度过了大约最后二十多年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父亲您当时做法也是已经尽力了。
我的父亲也就这样默默无闻,任劳任怨地在单位干了二十多年,直到退休为止。我的父亲性格耿直,豪爽倔强,一生过着简单朴素的生活。我眼里的父亲是一个喜欢帮助别人,不服输的人。特别是参加一些酒局,经常是直来直去,常常是喝得很兴奋的样子。他从不强迫自己的儿女们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更没有那种希望自己孩子成龙成凤,永远要高人一等。他只要我们能够健康、快乐成长,他就心满意足了。 父亲一生身材高大,可是体型偏瘦。大概是年轻时就开始抽烟而致肺上有疾,咳嗽多年。我记得还是在生产队的时候,每年队里需要堆砌硕大麦草羅的时候,父亲永远是坚持到最后丢麦草的男劳力。还记得父亲给我们讲过他年轻的时候去新开高里原打材买粮的事情吧。去年底我有事情去了趟高里原,真的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现在的高里原依然是崇山峻岭,沟沟豁豁,道路曲折,我坐在高档越野车上都有点紧张。试想四五十年前的高里原的原貌,一群人在这里劈柴爬坡的情景,中间就有我父亲的身影。那种艰辛艰险忍渴挨饿挥汗如雨的场景,我已经不由自心情震撼了,也不由自主想起爷爷临终时叮嘱我要好好照顾父亲后半生的一些话语,也缘于父亲早年的这些伤疼吧。可以想象父亲年轻时候曾经为了我们的家庭,为了我们能吃饱肚子,这样的艰辛的经历有过多少回呢。这些苦累也注定父亲虽然身躯高大但是一生瘦弱的一个原因吧,年轻时候如此的拼命的结果使的他后半生的心肺疾苦不断。 父亲一生有五个儿女,老人家待我们宠爱有加,可是爱护方式有点特别,我的感觉是偏女一点。他一生没有大宗财富出入,没有大处的决定。就连他在西安动物园的一间宿舍的归属都是爷爷和我的主意,是我扶着爷爷去找单位领导说情的。这就是我的爸爸,一个憨厚正直刚正不阿的父亲。 退休前后的父亲,依然给我们很多的帮助。小妹在西安处境艰难,是父亲和我一起骑着自行车跑遍了西安市的许多大街小巷,考察生意,最后在长乐路口给开了个书报亭。大妹的孩子身体染病,是父亲帮助疗伤的。父亲的孙女们也都不同程度得到过父亲极大的关爱。我的儿子考上了平凉一中实验班,是他主动提出去住平凉照顾我的儿子上学的。 父亲,我敬爱的父亲,远在天国的您,能听见儿子真切呼唤吗?不孝孩儿们,也是在您的嘱咐下细心的照料我的母亲。现在,我的母亲眼睛明亮了,糖尿病也有了很大改善,一切都好多了。 您的夙愿已经实现了。 敬爱的父亲,今天,不肖孩儿是满含泪水,用中指在手机屏幕上,颤抖地写下这些文字,用以表达儿子对父亲深深怀念之情。敬爱的父亲,不知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有灵魂和心灵感应。我想如果有的话,天国的您,一定会接收到我心灵深处所发出的电波的。但愿真的如此,才不枉我的一番思念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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